云溪回到学校的第二天,果然迎来了全院最惨烈一次考试的发榜。

他们这个专业大一就两个班,他们班虽说是小班,但有六个省理科状元坐镇,市级的状元更是数不胜数,就这情况,在这次考试面前也死得像个葱样的。

全班,就三个及格。

全院这么多的怪才啊,那可个个都是从独木桥厮杀过来的,就三个及格了!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意思是这三个是怪才里面的怪才。

不是神经病,就是天才!

不被围观,啊呸,天理不容!

所以,开了外挂的云溪,很悲催的三天之内,被再度盛况空前地像猴子样的围观了。

原因无他,她是三个及格里唯一的女性,更是分数最高的!

高得离谱!

九十分!

亲哎,另外两个玩国际奥数的及格也就在六十分左右徘徊,你说,九十!九十是个神马概念?

问候你家祖坟无数次也不足以平民怨!

舀着这张华丽丽的考卷,云溪俯首,有种想要锤死詹温蓝的冲动。

早知道那笔记有问题,她打死也不会这么考。

“谁是冷云溪?”课间时候,一个披着白大褂,俗称试验袍的中年妇女走到教室门口,亮了这么一嗓子。

顿时,吵吵闹闹的四周静得像个太平间样的。

那些个狼眼睛们簌簌地望下她,几乎个个都冒着红光。

云溪将书本交到司徒白面前,老实地站起来,走到这位中年妇女面前,礼貌地点头微笑:“刑老师,我是冷云溪。”

“就是你?”对方怀疑地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遍又一遍,似乎有些不相信。

砸吧砸吧了嘴,最后看了眼她背后的学生们,的确各个都没有什么反常的样子。

这么说,这次考试最高分就是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女娃?

有点太玄乎了吧。

云溪本分地站在原地任对方像猪肉一样地打量一遍一遍又一遍。

有什么办法?

本院正宗的四大名捕之首。

名气远扬全校,背景杠杠的,教导处主任就是这位的手帕交。

作为缺课就像喝水样平常的某人来说,得罪了这位,也就可以和她太平的大学日子彻底说byebye了。

“这样啊,”只犹豫了一会,对方就恢复了常态:“那你和我走一趟吧,有人要见你。”

云溪身后拉长了耳朵的众人一阵狐疑,谁啊,这么大的架子?见个学生都让刑教授传话?

云溪若有所思,似早有预料,微微一笑,什么也没问,点头客客气气地跟着刑教授就走了。

身后,司徒小白拉着老金幽幽道:“我怎么觉得老幺刚刚笑得像个狐狸?”

老金摸摸她的头,心中暗叹,小白同志,你最近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出乎意料,当然,又在情理之中……。

当云溪被领到整个学院历史最悠久的一间办公室时,她见到了传说中最大的boss——院长。

突然想起去伦敦前,詹温蓝那句“院长喜欢突然袭击,每年都要组织一次这类的考试,”就觉得自己很倒塌。

她一直只想在学校做个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学生,学好专业知识,哪知道歪打正着,碰到个免费顶级师父不算,现在竟然又面见了这位老板。

老院长长得很亲和,恩,应该说太亲和了,一点都不像是个搞研究的,反而像是那种以和为贵的儒商。

云溪暗叹一声,低低地打了个招呼。

对方似乎和刑教授的反应一样,没缓过神,望了一眼她的身后,似乎再想会不会后面突然跳出一个架着眼镜的“怪才”来。

“咳咳”,刑教授掩饰地咳嗽一声,眼神瞟了眼云溪,示意,不用找了,就是这娃。

“嗯哼,”院长清了清嗓子,定了定神,这才在脸上如阳春白雪地绽开一个温柔的笑:“小姑娘,就是你这次考试考了九十分?很厉害啊。”

“运气好,借到本学长的笔记,和卷子上的内容几乎没差。”云溪亦笑,比小白兔还真,比胡萝卜还纯。

“……”院长。

“……。”刑教授。

没见过这么实诚的孩子。开了外挂生怕别人不知道样的。

“那个,听说你也是张博的徒弟?”院长想了想,还是找了个话题。

云溪点头:“是的。”

“我听说他对你一直赞不绝口啊,最近交给你的金贸国际的案子完成得也很不错,很多人都夸你英雄出少年啊。”摸着雪白的胡子,某人继续做长辈状。

“没有,老师是给我留面子,私下里一直都说我知识单薄,为人单纯。金贸国际的案子也纯属运气。”云溪还是不接招,依旧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得九霄云外去。

院长摸着胡子的动作一顿。

这小孩,深怕别人觉得她多优秀似的。

搞得就像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一样。

院长眯了眼站在旁边同样狐疑的刑教授,意思是,你和她说什么了?

刑教授很无辜,双手一摊,她像是那么多事的人吗?

院长又把眼神移回到云溪身上,小狐狸,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得掉?

从抽屉里抽出一张邀请函,他递到云溪面前,笑得眼睛笑眯眯:“不管怎么说,你这个学期的期中考试成绩最高,实践能力也有,这次到香港的学生交流会,你就代表学院去参加吧。”

云溪看了眼面前的邀请函,时间是这个月月底,还有十来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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