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慢条斯理地将“古玉轩”接下来的发展策略整合了一番,最终拍板,如果美院才子真的实至名归,却是有资本,可以从他开始,编入“古玉轩”储蓄人才里。老金和司徒白负责在学校网络各类人才,先在学校里以“团队”形势进行各类考核,成绩最好的那一队直接可以被安排进各分店实习。成绩优异者,优先录取。
人多了,思路自然也就广了,这一顿饭吃完,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九十点的样子了。店长们自己开着车离开,云溪送司徒白和老金回校之后,回到冷宅,洗漱后就睡了。
一觉到天亮,没想到,会见到老爷子悠然自得地坐在院子里喝茶吃早点。
李嫂见云溪表情诡异地看着老爷子,捂着嘴呵呵地笑:“小姐,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准备去。”
云溪无语,她哪是看着老爷子吃东西觉得饿了,分明是觉得老爷子这个时候向来都是在晨练,今天竟然会这个点跑来,分明就是有猫腻啊。
“一杯牛奶,再弄点吐司面包吧。”云溪将睡袍紧了紧,推门走到院子里,见老爷子竟然还放了个收音机在一边,一边放着戏曲,一边摇头晃脑,有滋有味。
这,这要是给她父亲和伯父们看到,估计能立马从椅子上震掉下来吧?
铁血峥嵘的老爷子,从来是横刀冷厉、眼色深沉的主,今儿难道被什么东西上身,改走文艺老头路线了?
云溪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走上前,连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拿手去量着老爷子的温度,谁知老爷子看她这动作,竟然不怒,还颇为乐呵,笑得一脸纹路:“孙女,量出什么来了没?”
温度很正常啊。压根没发烧。
云溪收回手,诡异地看着他,顺势在他对面的那把椅子上坐下来。
阳光从东面撒了过来,带着朝阳特有的暖红,映着老人家眼底的波纹荡开,暖意一片。
他笑呵呵地摸了摸她的头顶,眼角的皱纹都慢慢展开来一样:“我从来都想过,有生之年,竟然也会有‘他’低头的时候。”
话音带着惊奇、讶异,甚至有一丝丝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心满意足,是万事皆足的畅快!
云溪挑眉,目光中的疑惑渐渐尘埃落定,化为青丝般的哂笑,带着一种颇为调侃的神色,静静道:“是不是觉得眼下特有面子,特霸气十足?”她没有去问老爷子嘴里的“他”指的是谁,只因在这b城里能让他露出这样“扬眉吐气”的神色,五个手指绝对能数出来。而能和她扯得上关系的……这还用猜吗?
老爷子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整个人瞬间将云溪拉近了一寸:“赶紧和我说说,你到底做什么了,人家出国办个事,都要给我电话,让我今天好好陪着你。”
他接到峤子墨电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真的年纪大了,耳朵出毛病了,竟然出现幻听的迹象。
那可是峤家的公子,整个b市能认识他的,各个都不是常人。一身排场不说,光是想要把自家孙女打包送过去的老首z南海数,他都算不上格。云溪就这么不动声色地把人给拿下了?他简直做梦都要笑醒了。
李嫂恰好正在这个时候把牛奶面包送过来了,见老爷子一脸金灿灿的笑容,差点没摔了个跟头。
天娘诶,这,这是老爷子?别是撞邪了吧?
等把东西放下来,老爷子还一脸专注地望着云溪,似乎执着地要等一个世纪之谜一样,李嫂紧张地舔了舔嘴,觉得,自己还是去找医生问问,是不是老爷子最近身体有什么不妥才好。
望着李嫂一脸见鬼的表情,云溪打了个呵欠:“我什么也没做,就是接机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了。”然后,正准备出国的峤公子又看到了她师兄而已。
“接机?你给谁接机?”不会是那个伯爵,陈昊、萧然应该也不是。这几个峤子墨都见过。
老爷子想到这,忽然觉得,掉进她孙女的美人坑里的人似乎还真的不少。那次在老宅和峤子墨下棋的时候,云溪来找他,他也曾想过这两个小辈在一起的场景,可当时总觉得,会是自家孙女移不开眼神地倒追那位,结果,呵呵,竟然反过来了。
那可是峤子墨,天上地下祸国殃民的峤子墨……
望着眼前容色雍容的孙女,要不是自己年纪摆在这,老爷子真想勾着她肩膀赞一句:“好样的!”
云溪喝着牛奶,心底却再一次地确认,某人霸道起来毫无道理可言。什么让她爷爷来好好陪着她,压根是想让她腾不出功夫出门见别人吧?
想到某人离开前说的晚餐之约,云溪私下一块吐司慢慢吃下去:“醋坛子。”
“你说什么?”老爷子怀疑自己又一次耳朵不好了。
“没什么。要不要下棋?”收音机里的戏曲已经把张翠都惊得引过来了,云溪望着面色怪异的母亲,看着一脸忍俊不禁、暗爽不已的老爷子,觉得,这真是出喜剧。純的。
“走走走,下棋去。”知道自家孙女的性子,越发内敛不着痕迹,估摸着再问也问不出她和峤子墨的细节来,老爷子索性抓她上楼去下棋。
前段时间,一直担心她会就那么留在香港呆着,不愿回b市触景生情,如今看来,倒是他老糊涂了。
他深深地看了云溪一眼,嘴唇勾起一道深深的弧度:“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既然已经开始让云溪接待一众来访的宾客,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