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给我胡扯,黑云身法何其精妙,我从修炼至今已经四十多年才只是习得些皮毛,你少在这危言耸听。”
炎勒苦笑一番,自己其实心里十分清楚,就凭刚刚将夏寒随心所欲掌控黑云身法的时间和步数,足以断定将夏寒的身法在自己之上。
“这世道是分优胜劣汰的,你天赋又不高,黑云身法放在你身上也是浪费!”
“啊!”
炎勒飞身冲向将夏寒,就连黑云身法都没有用,将夏寒只不过是略微用了些激将法,对方就招架不住了。
“身法乱了,心不守神。”
将夏寒朝着炎勒转身一脚,炎勒本就靠着身法出名,这倒好看家本事让将夏寒看了精光,没有炼体的自己,对方这一脚就已经要了自己的命。
只听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炎勒便头上冒血倒地不起。
“但凡有一只手可以用,我反而不用说这么多的废话。”
将夏寒喘了口气,自己发虚的身体差点昏倒在当场,不过接近地面的时候,自己翻了个身,直接平躺在了地面上面。
“…不能…在等一会儿…”
魂者和剑灵是一体的,将夏寒若是昏死过去,那逍遥剑灵便会强行被吸入白龙剑痕中持续沉睡,若是连逍遥剑灵都没了,就真的没有人可以挡得住剩下的二人了。
“对了…唤阴阵…必须结阵!”
将夏寒料想炎榕冥断然不会信守诺言,为了保险起见必须事先最好防范措施。
自己用着仅剩三根可以动的手指在地上画了几道血痕,血痕歪七扭八的看不出任何的轨迹,可能是将夏寒体力不支,连阵法都要拼尽浑身精神来画。
“嘿…干什么呢?”
将夏寒仅剩三根可以活动的手指被一只细嫩的手抬到空中,将夏寒无神地顺着手移到胳膊,又从胳膊移到了对方的脸上。
“妙…你…”
将夏寒连话都是用着一口气吊着的,冷惜墨从怀中拿出一颗青色的丹药给将夏寒服下,无神的将夏寒感觉到了脸上有些冰渣在碰,自己回了些神,虚弱的眼睛回光返照一样睁大。
{}/ “若是你再躺在战场上装死,我不会冒着风险去救你。”
炎榕冥一愣,自己双手扶在轮椅上,将轮椅转了个头。
“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也绝不会去叫你救我。”
炎榕冥手摇着轮椅朝着远处的军营走去,身旁的炎木对炎榕冥说道。
“元帅,咱们这就放过他们了,霜敖都城可是我们打了几个月都没有攻下来的地方啊,这到嘴的鸭子不是飞了?”
炎榕冥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自己看着对方觉得对方十分可笑便回了一句:“如若这鸭子是只虎,你吃他还是他吃你呢。”
“这…”
炎木很快便明白过来,冷惜墨不仅仅是八魔之一,她还是雪宫的一派之祖,能撼动她的地位的人,普天之下断不会挑出十个人来。
……
“嘿…瞧瞧你,为何对那些人都要手下留情,即便魂阶不如他人,但那些武艺你都曾见过,为何不下手杀他们呢?”
冷惜墨望着昏昏欲睡的将夏寒,在将夏寒嘴里她渴望对方能给自己个好的答案,可惜地是对方早已收了重伤根本不足以说出一个字。
“还是一样傻,明知人家要你命还傻傻地放人家一条生路,该说你生了副菩萨心肠,还是脑袋缺根筋…傻瓜啊。”
从冷惜墨身后凭空走出个人,那人刚刚明明不在这里,却可以凭空出来,枯木盘根的脸上带着些许怒气。
“雪宫宫主,你三番两次就紫轩祖师已经破坏了魔宗的规矩,这次你还要老夫救他,是不是太放肆了!”。
冷惜墨看着将夏寒,脸上滑出一道笑容说道:“我救他不也是替你们魔宗着想吗,你们魔宗宗主的仙武寄存在他这那么多年,现在如果他要是死了,这仙武…你们找还是不找!”
“好算计,确实我们少了他,无人下手,罢了…为了宗主就让老夫救他这条贱命吧,不过就算治好,他这惯用的左手怕是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