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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稼轩神秘兮兮的不像是在胡闹,也就跟着他上了马车,“到底啥事!”
“今天卜县丞说要将咱们归到衙门里一起,你就没听出个味?”
“啥味?”
“啥味,咱们或许要正式吃公家饭了,哈哈。”王稼轩忍不住的一阵笑意,“要知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虽说现在还未能入流品,但能够划拨到衙门体制之内,就意味着吏干一途做了一个台阶,今后看谁还敢小瞧我。”
原来如此,范铭点了点头,若是能够有了一个好的起步,吏干也未必不是一条好的出路,以后也算是风光门楣了,但心思一转,突然间仿佛想到什么,摇了摇头,道:“不对,这是王县丞是在拆县尊大人的台?”经过这么一提点范铭的心思完全活络了开来,同时又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高,高哇!”范铭不由暗自惊叹于卜县丞的手段厉害,随手一拨就将王知县精心安排的人全部划入到自己的名下,堵不如疏,明知道王知县是想自己培养用人,却开始不动声色,等到成型的时候只是轻微的一句话就将自己四人划拨到自己的控制之下,让王知县为他人做了嫁衣,而名义上却都是为衙门在做事,不会落下丝毫的口实,卜县丞这招实在是毒,当下严肃的对王稼轩道:“算了,此事你不要管,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便行了!”
见范铭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王稼轩也没了先前的心思,但对于范铭的本事他是见识了的,只能是点头答应。
范铭也没多想,这是卜县丞同王知县间的明争暗斗,他们根本就插不上手,能够做得只能是审时度势,大不了到时候辞了衙门的事,专心读书罢了。
……
回到家中一进家门,就看到香雪这丫头乐滋滋的在哼着小曲,脸上有股止不住的笑意,不由问道:“丫头,今天有什么事,这么高兴!”
“今天咋这么早!”香雪见到他显得十分兴奋,只是笑吟吟的拽着他往房内走去,“今天做了一桌子好菜,正等着你呢,嘻嘻……你猜猜是啥好事!”
范铭以为这丫头是想要给他什么惊喜,也就任由她拉着,到了房内,现果真是已经是摆好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异常的丰盛,就仿佛平常过年一般,范铭也不由的吓了一跳,“今天什么日子。”
“阿铭,你知道吗,今天咱们布庄开张了。”见范铭回来,莫惜容三两步就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一脸的兴奋。
“不是早就开张了么?”
顾不得解释自己的语病,忙赶着自顾说道:“昨儿个咱想的法子凑效了,布庄今天一下就两家大户人家的家眷买走十匹,今天一下就回了一半的本钱。”
“是么!”范铭也跟着高兴了起来,拉着她坐下,“快跟我说说情形。”
和他设想的一样,因为昨天卖出香水的缘故,这香布一摆出去就,就引起了许多乡绅大户中家眷的注意,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新奇事,带着香味的布,一时间摆出的样品全都被买走,而且还有成衣的裁缝店也定下了一个月的用量,最主要的是这么一来‘中和记’的名声也就这样的打响了。
说来这中和记的名字还是范铭取的,取意为中庸和顺之意,他深知在这个时代立足的原则,所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做买卖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后台撑着,做得越大风险就越大,不但是生意上的风险,而且还还可能涉及人身危险,因此平平稳稳的最是安全,再加上他的兴趣也不在生意上,能够维持小康的生活就行了。
见两人高兴,范铭也跟着多喝了两杯,香雪这次却是打死也不听他的哄骗,酒一滴也不沾,开怀之下突然想到香水容易挥的问题,道:“今后这种香布还是少卖,若是过些日子香味散尽怕是那些买主会来生事端。”
“嗯!”莫惜容点了点头,“价格同平常一样,也没有特意的提起此事,应当不会有什么麻烦。”
“这就好!”范铭放心的点了点头。
“对了,今天东街的吴掌柜着人来说有事要找你商量,请你明日过去一趟。”
“嗯,知道了!”
范铭心中没由来的一松,如今铺子打开了局面,加上香水的外销已经也隐约有了消息,吴掌柜让他过去商量估摸着应该就是这个事情,这样一来,也就是说一直一来压在身上经济压力如今终于可以缓口气了。
范铭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印证,这两天一来布庄的生意异常的火爆,由于香布的独一无二性,加上楚丘县本也不大,相互之间口述也快,鉴于人们的好奇心理,再加上价格跟一般的布庄中的价格相差无几,人们当然是更愿意买这香布。
相比起铺子的火爆,范铭的县衙生涯是更为精彩,就在卜县丞说过的当天,他们四人小组就被规划到了衙门的统一管理当中,当然,他们本身却算不上正式编制,按照各类手工行业的划分来说应该就是学徒,能不能出师还要看掌柜的安排。
身为他们四人的领头人刘押司当然也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卜县丞打得到底是什么主意,只能是小心翼翼的带着四人兢兢业业埋头苦干,原本提高不少的效率顿时间再拔高了不少。
在县衙中其他吏员那复杂的眼光中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范铭原本以为终于要松口气之时,一旁传来一阵座椅响动的声音,却是卜县丞在谢主簿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这间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