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济东在的几天,两个人相处和谐,一直相安无事。沈语西和往常一样去上班,不知道方济东都在做什么,她每天下班的时候他都在家。
有时候还会做好晚饭等她回家,这天,沈语西一边吃饭,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问:“你的工作怎么样了?还要多少天才能好?”
方济东抬眼看她,随后漫不经心地说:“进展不算顺利,你这样问,是嫌我烦了吗?”
“没有,我随便问问。”沈语西确实有这样的心思,只是不好直接说出口、方济东在家里待的时间越久,她心里就会越慌张。因为方济东太不可控,她又学不会拒绝。
晚上睡觉的时候外面起了大风,不一会就下起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房间里本来就阴暗潮湿,这一场雨,房里更加阴冷。外面的沙发自然是没办法睡了。可他们睡在一张床上,沈语西觉得非常不妥。
俩人站在床前面面相觑,看着沈语西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方济东无奈地去外面拿了几个沙发靠垫,放在床的正中间,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跨过这几个垫子,对你图谋不轨的,你不用摆出这么委屈的样子。”
沈语西也觉得自己矫情,要说他们又不是第一次睡一张床,她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这样显得反而做作。
她默默地上了床,方济东关掉灯,房间里一片黑暗。方济东在一边躺了下来,她能听见他的呼吸声,似乎近在咫尺。她莫名地有些紧张,如果方济东要和她那个,她要不要拒绝?后来她想,如果方济东动她的话,她就翻脸,能将他赶走最好。
只是一切都是她多想了,方济东很安分,根本没有要动她的意思。想来还是自己的思想太龌龊了,或者她潜意识里根本希望方济东对她做点什么。
早上她是在方济东怀里醒来的,方济东还没有醒,双臂紧紧抱着她。她急得去推他,他迷迷糊糊醒来,暗哑着嗓子:“怎么了?还早再睡一会儿。”
“你干什么?你说你不会越过垫子的。”沈语西大声质问。
方济东清醒了一点,看了一眼两人的处境,忽然勾起嘴角笑了笑:“明明是你越过垫子,怎么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沈语西吃惊地回头看,果然那几个垫子孤零零地躺在她身后,明显是她越过界限。
沈语西暗骂自己,她是怎么做到无意识滚进方济东怀里的,想必他心里一定要笑死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沈语西冷硬地道歉,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实在是太丢脸了。
方济东好像并不满意她的道歉,淡淡地说:“一声对不起就完了,你昨天晚上可是一个劲儿地往我怀里钻,推都推不开,还对我上下其手,到处乱摸。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的。”
沈语西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咬牙说:“你胡说,你根本是在诽谤我,我才不会那样。”
“可事实摆在眼前,确实是你跨过垫子的,总不能是我强迫你的吧?”方济东咄咄逼人,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沈语西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误会你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次吧。”
“沈语西,如果今天越过垫子的是我,你是不是打算要吃了我,你刚才的态度可盛气凌人的很。你心里大概想着,终于抓到我的错处,说不定已经在想怎么赶我出去了吧。”
虽然她确实有这个想法,可她根本没有说出口,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清楚。
“我没有这样想过,你不要污蔑我。”沈语西当然要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随便你怎么说吧,但是你冤枉了我,应该怎么办?”
“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你想怎么办?”
“你没有被人误解,你当然可以说得云淡风轻,可你哪里知道我心里的难受?”为什么方济东要摆出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表情,她明明没有说什么话,好像只问了一句吧,至于吗?
“你有必要这样吗?我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非要不依不饶吗?”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方济东说完就下了床,去浴室洗漱。
“你不接受道歉拉到,我还要求着你不成。这里是我家,这是我的床,我想越过垫子就越过了。本来就是给你规定的,你不高兴赶紧搬出去,甩脸给谁看啊。”沈语西终于暴走,完全没有刚才的温柔缓和。
正要进浴室的方济东忽然停下来,转身朝沈语西走过来。
“你……你想干嘛?我好声好气跟你说来着,是你自己得理不饶人。”沈语西有些后怕,他不会跟她动手吧?早知道就忍一忍,不惹怒他了。
方济东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轻笑道:“沈语西,都过了这么多年,你的耐心还是只有这么一点。你什么时候能好好地哄哄我,像我以前哄你一样。”
方济东认真地盯着沈语西,这让她很是心虚,她咬牙道:“我为什么要哄你,你又不是我的谁。”
“哼,沈语西,我早晚会被你气死。”方济东冷冷哼一声,转身去了浴室,这下好了,方济东更生气了。她本来就不想说什么好话给他听,既然当初下了那么大决心分开,如今当然一点苗头都不能有,就算有,也要及时地扼杀掉。对,要毫不留情地扼杀掉。
她本以为她惹到了方济东,两个人已经开始互不搭理。她想,过不了几天,他一定会搬走。可是我没想到,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