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温暖的洒在胡康河谷里,只睡了几个小时的唐秋离,精神抖擞的走出屋外,西多的枪炮声,已经彻底消散,这就意味着,亚历山大的几万残军,已经被完全合围在西多一线,这里的事情,算是结束了。
自缅北战役开始,二十余天的布局,到今天,终于收网,战役的进展,没有偏离自己预计的轨道,呼吸着胡康河谷清新的空气,遥望着东印度的方向,唐秋离的嘴角,露出会心的微笑。
参谋长赵玉和,跟在师长的后面,他能感觉到,师长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错,从他唇边那一抹阳光般灿烂的微笑之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二十多天,追随在师长左右,亲眼见到并亲身经历了,从战役开始到现在的每一次精心谋划,料敌先机,预先布局,赵玉和惊叹于师长那炉火纯青的战役指挥艺术,和他惊人的预见性,自己从中学到了很多的东西,跟随这样的统帅,征战四方,不失为人生的一大幸事。
阳光、晨风、激战一夜之后的宁静,空气之中,还隐约可闻的硝烟味,这一切,构成了一副奇异的画面,而自己就是这画面里,重要的一位人物,这样奇异的感觉,让他有些神游天外的飘忽之感,赵玉和正想得出神。[
唐秋离背对着他说道:“玉和,西多的战况,基本上,已经成了定局,如果不发生极其意外的情况,缅北战役的收尾之战,将会在东印度和东巴一线展开,战役结束之后,将会设立地方管理机构,有没有兴趣儿,做一位地方的军政长官那?那可是封疆大吏的位置啊!”
赵玉和心头一震,师长这是在暗示什么,未来的东印度和东巴地区的地方管理权。师长内心之中,属意于自己,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师长对即将到来的东印度之战。充满了必胜的信心,已经将那一片广袤的土地,划归自己的名下。
这个暗示很诱人,要说赵玉和不动心,那是自欺欺人,那个男人没有野心,没有一番建功立业的勃勃雄心。金戈铁马、征战沙场,搏得身前身后名,登上个人权力和名誉的顶峰,这段历史,有自己浓彩重墨的一笔,想想就令人怦然心动。
唐秋离没有听见赵玉和的回答,奇怪的回头,看见的。是他温煦的目光,平静的眼神,赵玉和微笑着回答道:“师长。玉和不是妄自菲薄,我的心思,不在治理一处地方上,师长,恐怕您的目光,也不仅仅是在东巴和东印度这一块儿吧?”
“假使在以后的时间里,没能追随师长左右,纵横驰骋于沙场,跟随您亲手开辟前所未有的伟业,玉和定会遗憾终生。师长,您不会是想换个参谋长吧?”
最后一句话,赵玉和是半开玩笑似的说出来的,唐秋离明白了他的心思,在唐秋离的内心,东印度和东巴地区的军政委员会主席一职。赵玉和是最合适的人选,他虽然只在师参谋长的位置上,做了一个月左右,但他的才能,尤其是综合管理和协调能力,已经充分显示出来。
从某一方面来说,他的综合素质,要超过常风,唐秋离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接着说道:“玉和,西多战局已定,我们也该走了,师指挥部立即前往东印度地区,同时,将师指前往该地区的情况,通报给唐副师长。”
充满着挫败感,心事重重的去找亚历山大的亚当斯,根本不知道,他最恐惧的对手,已经换了人。
一见到亚历山大司令官,亚当斯吓了一跳,司令官阁下,形容枯槁,两眼神,如果不是一身将军服在身,与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没什么区别。
亚历山大抬起头,看着一脸憔悴的亚当斯,这一瞬间,两人竟有同病相怜的感觉,相对语,两人都清楚,自己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局面,力回天、束手就擒,屈辱的向中国人,尤其是自己最痛恨的那个中国人唐秋离投降,似乎是不可解的死局。
虽然都有这样的念头,可谁都不先开口,还是亚当斯打破了沉默,说道:“司令官阁下,我们的处境十分险恶,不瞒您说,就在今天凌晨,沿着胡康河谷尾追我们的独立师部队,到达了西多,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已经被包围在西多这块狭小的区域之内。”
“突围,论往哪个方向突围,都没有了可能,我们失去了全部的坦克和炮兵,药和给养,也不足以支持长期固守,士兵的士气,已经不能够发动哪怕是一次有攻击力的突围行动,面临这样的局面,司令官阁下,我希望您能有一个最稳妥的办法,挽救我们这支部队!”
看着一脸的苦涩和茫然,完全没有了刚刚接任代理司令官时,那种意气风发模样的亚当斯中将,亚历山大的脸皮,抽动几下,呼出心中的一口浊气,说道:“亚当斯,到了现在这样糟糕的局面,是我们谁也不愿意见到的,你也不必自责。”
“也许,从我们出兵缅北的那一刻起,就落入了那个阴险狡诈的中国人圈套,内阁包括丘吉尔首相,他们都远在几万英里之外,不了解东南亚的实际情况,如果说,要追究责任,我是第一个法脱的,而你,亚当斯,毕竟是受命与危难之际,你做所的一切努力,所有的士兵和军官,都有目共睹。”
亚当斯的内心,有了很多的感动,但是,这不是他最需要听到了,如果能安全回到东印度,亚历山大刚才的这些话,足以让自己铭记一辈子,可现在,是如何解决面临的危局,因此,亚历山大的话,就有些不着边际,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