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记者真过分,竟然登了这样的照片,这什么表情啊?”
轻寒气呼呼地将报纸拍在桌上,指着报纸上的照片问:“李小姐,你看,把我拍的,嘴巴咧这么大,难看死了。”
李小姐叹口气:“你胆子可真大,我现在……哎,吓死了,我都不敢去厕所了。你说,这事怎么就这么邪性啊,你也看了,那管道多窄,那人是怎么钻进去的,且钻进去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能真的只为偷窥吧?满大街的暗……”李小姐说到这,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脸上一红。
轻寒笑道:“你想说满大街暗门子什么的,想看女人花几个钱就是,对吧?”
李小姐讷讷着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啊,人家做的都好意思,咱们说出来怎么就不好意思了。”
李小姐伸手点了轻寒脑门一下:“你啊你啊,胆子真是大。哎,我想去厕所了你陪我去吧,我现在一进去就害怕。”
轻寒站起来:“好啊,我陪你去。其实没什么,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用怕,要是个活人才叫怕呢。”
这一天,女职员都结伴去厕所,倒也平安无事。下班时候,轻寒收拾了皮包准备走,就见船运经理急匆匆跑过来道:“洪小姐,洪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今晚有船到港,还得麻烦你多等一会。”
轻寒点点头:“好啊,这样吧,我先去吃个晚饭,马上回来。”
她在这洋行地位然,实际上是一种合作关系,那经理本来忐忑,听她这么一说眉开眼笑:“多谢洪小姐,你先去吃饭,我在这守着。”
轻寒随便找个小店吃了碗馄饨面就急匆匆赶回洋行。
那经理愣了一下,他是第一次要求轻寒加班,没想到她这般爽快,很是意外。
轻寒坐在自己座位等着今晚到港的船登记,那经理在码头还有别的业务,嘱咐几句便匆匆告辞。走到办公在门口犹豫下还是问道:“那个,洪小姐,你不会害怕吧?”
“害怕?”轻寒有点疑惑,看那经理指着外面走廊,立马明白过来,含笑道,“方经理放心吧,没事的,我胆子很大。”
方经理这才夹着公文包匆匆离去了。
这洋行里现在只剩下轻寒一个人,她随手拉开绿色的银行灯,找出最近的船只货物报表查看。
许是方才馄饨面有些咸了,很快轻寒就喝完一大杯绿茶,起身又去倒茶。过了一会,她又起身去女厕所。
女厕所的灯有些昏暗,轻寒走进去,就看着那灯闪了闪,哗的一声黑了。
轻寒心想,真是讨厌,万幸外面还有点路灯的亮光。她转过脸,眼睛不由瞟向昨天被拆除的那处,急忙又将眼光别过去,心里默默念叨着没事的、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
她上完厕所,拉了水箱,这时她听着在水流中有几声呜咽。
轻寒疑心自己听错了,急忙往外走,没等走到门口,就听着一声叹息。
这次她听的真真的,是一个女人的叹息声!
轻寒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头皮麻,她壮了壮胆子,喊道:“谁,是人是鬼出来,姑奶奶,姑奶奶不怕你。”
怕你,怕你。
也不知是自己的幻觉还是这厕所里真传来回音。轻寒到底是年轻小姑娘,呀的一声就跑了出去。
砰,忽然就撞到一个人身上,轻寒吓得一声尖叫,就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你想吓死我啊,这么大声音,耳朵都要震聋了。”
轻寒定眼一看:“叶……小姐。”
“寒妹子,你这是怎么了?吓到了?”
叶限朝女厕看了一眼:“这个就是昨天出事那厕所?”
轻寒浑身一抖,点点头,拉着叶限道:“走吧,走吧没什么好看的,厕所啊。”
叶限却笑眯眯地拍拍她手背:“那个,你上完厕所,洗手了吗?”
轻寒脸色一沉:“叶小姐我们走吧。”
叶限则往前一步走了进去道:“那报纸说的云山雾罩的,我还真挺好奇的,你说这人怎么钻进去的,哎,是憋死的还是进去后怎么死的?会不会骨头击碎了刺破了内脏?当时出血没有,那管道有血吗?你都看到了啊。”
叶限又问:“咦,怎么没有灯啊,这么大的洋行太小气了吧。”
轻寒听叶限唠叨半天,女厕里一点异样都没有,心想难道是自己吓唬自己,根本里面就什么都没有?
也就壮着胆子往里面探头看过去,就在这时,她有听到一声叹息。
轻寒哇地一声抓住叶限的胳膊:“叶小姐,你听,你听,有人叹气。”
叶限问:“你到底洗没洗手啊。”
轻寒吓得手都在抖:“叶小姐,不要说什么洗手,你听到没有,有人叹息啊,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嗯,这里是女厕,难道还能有男人声音不成。”
叶限不以为然,实在是未寒时前面店铺,夜里这种怪声音实在太多,就连初七那小鬼都习以为常了。
于是叶限笑道:“你应该去我们店里看看,住上几天就知道这没什么可怕的。”
话音未落,啜泣声响起。
一个女子呜呜呜的哭声在女厕回荡开来。
轻寒吓得脸色都变了、
“叶小姐,我们走,我们走。”她拉着叶限胳膊就走。
叶限则问:“你们这,有手电吗?”
轻寒一愣:“做什么?”“这里面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到,找手电看仔细点啊。”
我的老天爷,你还要看仔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