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若皱着眉,“怎么个正常法?你倒是跟我说说!”
“是,”青冥道,“据属下所知,舒侍郎的父母亲皆以病逝,家中并无兄弟姊妹。舒侍郎已经在刑部任职多年,当年科举入仕,算是比较年轻有为的。”
这么说来,还真是很正常了?
顾惜若摸了摸怀里的猫,见它不安的蜷了蜷身子,唇角忽然勾起,淡淡问道:“当初在岐城的时候,我和骆宇去了总督府,并没有见到舒旭。我问你,你可知道后来他去了哪里?”
青冥低下头,思考了下,片刻后,眉间的褶皱却是越来越深,大有拧成麻花之势。
顾惜若心中平静,也不急着催他,只是淡淡看着,手中的小狗毛发舒软而顺手,她一抚摸上,心情也跟着多了几分柔和。
忽然,青冥猛地看向她,隐在暗影里的脸看不出神色,可她却从那微妙的气息波动中感觉到了些许异样,连忙低声问道:“想起来了?”
“嗯,”青冥点点头,竭力隐藏起心头的复杂,“当日,王爷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后,便带您回去歇息,属下和骆宇则是去执行任何,不想,在从岐城城外的营地回去的路上,却遇到了舒侍郎。”
顾惜若目光一凝,抚着小狗毛发的手顿了顿,低声呢喃道:“竟然在城外?他怎么会去了城外?”
顿了顿,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他当时可有受伤?”
“没有。”这回,青冥倒是很直接的回答,“当时属下问他为何会在城外,他也只是笑着说,丢了东西,便寻到了城外。真实情况如何,属下却也无从得知。”
顾惜若悠然点头,拨开眼前的叶子,看着不远处舒旭锲而不舍的请求时,心中的疑惑顿时加大了几分,便也没来得及去顾及太多,抱着小狗从树影中走了出去,纤瘦的身影被檐下悬挂灯笼内的昏黄烛光拉得老长老长。
她的突然出现,将守着院子的四名侍卫惊了一惊,慌忙跪地行礼,“属下见过王妃。”
“嗯,起来吧,”她抱着小狗,缓步走上前,目光定定的盯在舒旭身上,见他一如既往的清朗俊逸,两根小眉毛顿时紧紧揪了起来,“这都是在做什么?王爷不在,什么事情都做得不尽力了吗?”
那四名侍卫羞愧的低下头,不敢接话。
舒旭似是对此刻略显凝滞的气氛毫无所觉,负手走到顾惜若面前,拱了拱手,恭敬道:“微臣见过王妃。深夜打扰,实在是很抱歉。可是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坚持了,一连几次都找到微臣,微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得已便带他来见王妃了。”
“带他回去。”顾惜若淡淡瞥了眼晋海玄,神色里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舒旭却是想也不想,直接将她的拒绝无视,自顾自的说道:“王妃,这小子也是个可怜的人,这几日,他在驿馆门口停留了这么久,您总不至于没看见。可你又怎么狠心呢?他都千里迢迢从岐城赶过来了,难道您还让他走回去?”
闻言,顾惜若脑子里忽然冒出两个字——有病。
若不是她多少都知晓舒旭此人的个性,从他刚才那一番话中,几乎就要认定此人是晋海玄的爹了。
她是谁,晋海玄又是谁?
她就算是同情心泛滥,也不至于都用到一个将来可能找他们复仇的人身上。
不过,舒旭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劝阻她,要求太过于明显,静心思索下来,竟让他感到十分惊愕。
若是在见过舒旭和晋海玄一起出现时,之后她或许想也不想就把晋海玄列入黑名单里,可此刻做舒旭做的如此明显,究竟是为何?
是真的傻到将他和晋海玄的关系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还是借此机会迷惑她的视线,达到某些所谓不可告人的目的?
顾惜若神色凝重的盯着舒旭,想到这个想起来就头疼的人,这些日子培养起来的好耐性也渐渐消失。想也不想就反驳道:“舒旭,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日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本妃带走,否则今日这驿馆的门,本妃让你进得来,出不去。”
舒旭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狠心肠,佯装意外的啊了一声,继而道:“可是,王妃,微臣带他走了,可来不及送他回岐城,难不成要把他留在这里?”
“你爱留着就留着,与本妃何干?”
“可是这于微臣的声誉不妥啊!旁的人若是知道了,指不定还会以为微臣……”
“你的声誉是好是坏,跟本妃有什么关系?”
“可是……”
“青冥,他若是再给我啰嗦,你就给我关门放狗!”
这话一出,舒旭下意识就噤了声,引得顾惜若警惕的回头,却又见他猛地恢复了以往的神色,语气里带着些许的让步和商量,“王妃,您看,这样如何?微臣先把他带回自己的住处,等到您何时心情好了,微臣再带他过来见您?”
顾惜若没应声,脑袋里似乎还在回想着前一刻他的异常,而后想到了什么,双眼顿时大放光彩,就连紧紧抿着的嘴唇也多了几分上扬的笑意,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抱在怀里的小狗,一个鬼点子就在脑中形成了。
她忽然走上前一步,抚了抚怀中的小狗,含笑着道:“舒侍郎,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