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霍金斯家。
还有些苍白的霍金斯倚在床上,一脸沉郁的看着红姐:“你说什么?如雪没有离境记录?没有离开y国?但她不是回家了吗?”
她自己说是要回家的,却又没有回家,那她去哪了?这件事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霍金斯绷着脸问。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到要去核实如雪的事情,主要是几天了也没见如雪联系我,”红姐看上去很忧虑,说到这,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霍金斯,又继续说:“因为正常情况下,如雪肯定会给我个电话,问问您的身体情况的。”
“所以,我昨天想给如雪打电话,问问她回家后的情况,没想到手机一直无法接通,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才找人去查,说是根本没有如雪的离境记录。”说到这,红姐的脸上满是内疚:
“我怀疑如雪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对不起,少爷,我已经让人去查如雪的行踪了,不过现在还没有回话。”
其实这件事也不怪红姐,霍金斯醒来这件事是大家等待许久的,自然是忙翻了,而且他醒来后很虚弱,所有人的关注点都放在他身体的恢复上了,一时实在没办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霍金斯的脸沉得可怕,他直直的盯着红姐,一字一顿的说:“把我们能调动的人全部调动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给我去找夏如雪!”
红姐默默点点头,向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突然有阵风,多年接受训练的她往旁边一躲,“砰!”的一声,一个花瓶砸在了门框上,如果不是她躲得快,这花瓶绝对就砸在她身上了。
身后,霍金斯冷冷的说:“我说过‘用最快的速度’,你这个速度算吗?!”
这是第一次,霍金斯用东西砸红姐,也是第一次,用这么可怕的语气跟红姐下命令。
但红姐却一点委屈的情绪也没,如果如雪真的出了什么事,霍金斯少爷别说砸她了,杀了她事都不过分。
这么想着,她低低的应了声,迅速的离开去布置找如雪的工作了。
霍金斯铁青着脸注视着红姐迅速离开的身影,湛蓝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一丝往日的笑意,替而代之的,是死寂一般的冰寒。
这样的霍金斯,如果被人看见,一定会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他的神情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怕。
……
一大早,悦悦在餐厅见到沐小七就耷拉着脸,一副害怕责骂的样子。
“怎么了?”沐小七好笑的摸了摸他的头,看穿了他:“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悦悦垂着头,脸红了红,嗫嚅着:“我昨晚尿床了。”
“尿床?”沐小七皱起了眉,这么大了还尿床?悦悦自小习惯就养成的很好,很少尿床,3岁后更是没有听说过:“怎么回事?”
一旁的吴妈担心沐小七责怪悦悦,急忙为悦悦解释:“昨天玩的太累了,所以才会尿床,其实尿床很正常的。”
“悦悦,”沐小七想起昨晚悦悦与夜景阑玩的很开心的样子,醋意又一次涌了上来,因此语气也有些重:“以后玩闹也要有分寸,怎么能玩得那么疯,晚上起床上厕所都不知道了?”
悦悦知羞,连辩解都没。
不过,却有人发声了:“偶尔一次尿床,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一直以来,在沐小七教育孩子的时候,夜景阑鲜少发声,这次,居然破天荒的为孩子讲话了。现在的他,对悦悦的感情日益加深,看孩子受委屈就忍不住了。
悦悦立刻向夜景阑投去感激的目光。
沐小七皱了皱眉,这算什么,他们父子情深,只有她做恶人?
她想要立刻反驳,却又想起不能在悦悦面前因为教育而与别人争执,便咬了咬嘴唇,对夜景阑说:“夜少,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
这语气,明显与他聊的内容并不友善。
吴妈有些微诧异的看了沐小七一眼,又扫了一眼夜景阑,很明显,夜景阑东西还没吃完,但他却一声不吭的站了起来,跟着沐小七走了出去。
吴妈眼里的诧异更深了,这个女人现在敢在少爷面前这么嚣张?而少爷竟还给足了这女人面子?不是吧?这一点,就连以前的沐小七小姐都做不到啊……
“爸爸不会因为帮我被骂吧?”悦悦担心的问吴妈。
吴妈摇摇头:“不会的,别担心。”
吴妈说着被担心,但她的眸子却满是担心,当然,她并不担心少爷挨骂,只担心少爷会越陷越深……
沐小七带着夜景阑到了自己房间,夜景阑便悠哉的站在原地左右四下里看,沐小七将门关好,转过头靠门站着,一脸严肃的看着夜景阑,还没说话,却被他伸手将自己的面具给摘了。
“你!”面具之下,露出沐小七皱着眉头的小脸。
“以后单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用戴着面具了。”夜景阑命令。
沐小七皱眉,嘲讽:“戴面具是你让我戴的,现在又说让我摘面具,夜少还真是只手遮天啊,怎么样都由你决定?我自己的脸是不是就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夜景阑根本没理会她话里的嘲讽,反而纠正她:“没让你摘面具,只是在我面前摘掉。”
“这有区别吗?”沐小七反唇相讥。
“给一个人看和给所有人看,还是有区别的。”夜景阑一脸认真的告诉沐小七。
“……”沐小七从没见过这么会装蒜这么厚脸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