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叔点烟,是她小倩为数不多的能为大叔做的事情。
“我明白了,海柔儿姐姐!谢谢你!”
“谢谢!”
在爱娜的帮助下,她挣扎着硬是脱离轮椅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两女对着海柔儿深深的鞠了一躬。
“大叔!我明白了,我也想通了,你别为我担心!”
“他们......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孩儿和家庭,找上我们是他们自己找死,而且也该死!”
“是的,他们该死!”
冯小煶重复着,这句话是对着自己说的,砍掉别人脑袋的经历同样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他自我催眠的在心里默念:
“是的,他们该死!”
“我砍掉的是大竹子,喷出的血是可口的竹液!”
轻轻的扶着小倩坐到自己身边,冯小煶目露柔和爱怜的目光,轻轻的揉着她的头发。
“那现在,你们准备好帮我做手术了吗?”
“嗯!准备好了!”
一想到即将经历的疼痛,他不由得苦笑着哀叹道: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啊!”
......
拨开黑漆漆的外壳,黄灿灿的薯肉腾起一股白花花的热气,一时间薯香扑鼻。这黄薯的淀粉含量十分丰富,吃上这么一大块就足够满足一个人一天的能量所需,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叫花鸡做法的黄薯吃起来很是香甜,三两下吞下肚后几人均是赞不绝口,就连以前吃惯地球美食的小倩也对冯小煶伸出了大拇指点赞。
“大叔多吃点,吃完好.....手~术~!”小倩咬了一大口热腾腾的黄薯,薯肉滚烫,这话说得含糊不清。
“卧槽,你说的啥,吃完好上路?”
上路?谁知冯小煶一听,立马就想到牢房里死刑犯的最后一顿餐,饭碗里除了香喷喷的白米饭以外,往往还有一个大鸡腿。吃完这一顿,就要上刑场,然后一个穿长袍的白头发老头不停的往天上撒着纸钱,一边撒还一边念:“尘归尘土归土,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一个爆栗轻轻的扣在她的头上,小倩配合的假装哀嚎。
“哎呀!”
“呸呸呸!你这死丫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这一闹,气氛忽然变得其乐融融,三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讨论些关于美容和化妆方面的话题,吵闹得仿佛在上演一台大戏。一时间几人似乎忘记了刚刚过去的灾难和目前面临的困境。
没心没肺!
这是冯小煶对面前三个女人和一条狗最中肯的评价。化妆美容什么的冯小煶插不上嘴,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什么美宝莲纽约啊,什么迪奥玉兰油之类的牌子,至于小红瓶和小白瓶是用来干嘛的,他从来都没研究过。
插不上嘴,就只能盯着一边的包子。
包子面前的一块黄薯被啃得只剩下一张皮,吃完后的它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用眼神可怜巴巴的哀求着想要再来一块,而是孤零零的趴在小倩脚边,大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其实它对黄薯不怎么感兴趣,它想吃煮熟的肉,跟着主人出来的这几天一口肉都没有吃到,都馋的从嘴角直流口水。
“汪!”
一块带着香味的牛肉干在它的黑鼻子前晃了晃,熟悉的气味飘进它的鼻子后,包子一下就来了精神,欢呼雀跃的围着小倩跳来跳去,大尾巴摇得跟风扇似的,连带肥大的屁股也跟着剧烈的扭动。
“卧槽,瞧你那熊样儿!”
嘴角含笑的冯小煶小心翼翼的自己解开了左腿的丝草布绷带,绑的太久血流有些不畅,肿胀的感觉十分的明显。他随随便便的拉过几根木柴搭起一个小木堆,把伤腿翘在上面,和衣躺了下来。
他在家里的医书上看过,伤腿高过心脏后,会对肿胀的情况有所缓解。
这乱世里难得的宁静和快乐,让几个女孩儿多放松一下吧,自己也要准备想想手术需要的东西了。
没有麻醉的话......
好怕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