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迁无语,听到屋外有脚步声,想必是姑姑派来侦查的人。
等屋外的人远去了,顾时迁身上也被汗水打湿,这才把她的头又放回去。
“别泡了,门外偷听的人已经走了,应该是蒙混过去了。我带你去医院。”顾时迁担心她泡的久了会感冒。
牧小柒往水里缩了缩,小手一举,“再给我五分钟,我本来没事了,可是你一摸我就……”
顾时迁:“小心脑袋进水。”
牧小柒很守时,五分钟一到,哗啦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
不知道她怎么摸到顾时迁的浴袍,可惜给穿反了,带子系不上,只能用手裹着,一走三晃的摸了出来。
“直走!”顾时迁立在门边,见她出来,拎了她的头发指引方向。
牧小柒揶揄道,“大叔,你真专业。”
“闭嘴!”顾时迁狠狠瞪她一眼,死丫头敢说自己是导盲犬。
牧小柒笑的花枝乱颤,“大叔,你的智商就是高,都知道我要说什么啦!”
顾时迁嘴角抽了一抽,不是她脑袋进水,是自己脑袋进水了,竟然陪着她一起疯。可是她刚刚那句话,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呢。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屋里只有一张床,他要在椅子上坐一夜吗?
“要不……咱们盖着被子纯聊天?”牧小柒摸到被子,然后补充道,“你躺被子外面,千万别碰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顾时迁把被子整理好,帮着牧小柒躺下,自己则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聊什么?说说你的事吧!”
“我?我的什么事?”
“什么都可以。”
牧小柒觉得顾时迁是在帮她转移注意力,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自律,这种情况下也没有轻薄自己,看来是很爱妙齐的。
负责任的男人是好男人,对他没了芥蒂,于是开口道:“那,我跟你讲讲我的家乡吧!”
顾时迁点头,帮她掖好被角。
“我是大山里的孩子,我们那里的冬天会下很大很大的雪,有时候会封山一个多月。那雪大的……你这种生活在大城市的人不懂的。”
“我知道,有部电影在山城拍的雪景。”
牧小柒一听激动了,“对对!拍电影的地方离我家的大山很近,那个电影的男主特别的帅,我就是从那部戏迷上他的。大叔,你也看电影啊!”
“你喜欢梓廉?”男人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眉心蓄着一丝不悦。
“大叔!你也知道他啊,他好帅的!”牧小柒的脸上又透出粉红,小手握着拳头放在胸口。
那一次,她回乡祭拜母亲,意外见到拍戏的梓廉。
梓廉演的男主角因为盯着大雪看的时间太久导致雪盲,眼睛上绑着缎带,虽然他穿着古装,可是远远看去,太像了。
那一瞬,她有些恍惚,那个死鬼来赴约了吗,虽然迟到了十年,可总算是来了!
她激动坏了,丢下祭品疯了一般跑过去。
等翻过山头跑到跟前的时候,摄制组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满地纷乱的脚印……
她只能傻傻地站在哪,告诉自己。
十年前,不过是一场梦。
“等你有时间,可以去我家乡玩,我给你当导游。”说到家乡,牧小柒一脸兴奋,随即脸色又慢慢变得黯然起来,“可是现在砍伐严重,大山也不像十年前那么原生态,好像生了病的老人,很……”
说到这里,牧小柒突然沉默了。
顾时迁坐在那,也不催促,狭眸凝视着她嘟起的小嘴。
牧小柒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都说年纪大了才会常常想起小时候的事,大叔,我是不是老了?”
“那我是不是快入土了?”顾时迁冷冷的接话,忽然就很想了解她,“你住在山城怎么认识郑司南的?”
牧小柒耸耸肩,“这等狗血剧情要从头说,我妈去世后,我在孤儿院待了不久就被收养,巧逢当时郑司南在山城度假……哎,反正因缘巧合,我们就认识了。后来我就傻乎乎的跟到这来了。”
讲起自己的故事,她说的很简略,可是顾时迁却看出她脸上难掩的失落。
这丫头,过的很不容易。
顾时迁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她,“傻瓜。”
牧小柒本来已经习惯了,可是被顾时迁这么一拍,顿时就觉得自己很委屈。
女人嘛,有人疼才会觉得委屈,不然你委屈死,也没人看啊。
见牧小柒默不作声了,顾时迁薄唇勾出一抹弧度,“做了牧太太,说明你没傻到底。”
牧小柒一怔,扭头对着他,“你才是傻瓜,为了妙齐骗家人结婚了……咱俩彼此彼此!”
顾时迁没再说话,目光专注的看着她,这丫头总是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奇怪。
可是小丫头那张脸……刚刚退下去的红潮怎么又开始了,而且,连脖子耳朵都红了。
牧小柒把手指塞进嘴里咬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发出羞人的声音,身体又开始躁动了,好像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噬,又疼又痒。
她的理智快要崩溃了,身边的顾时迁好像强烈的磁场,吸引着她靠过去。
短短几秒,牧小柒的呼吸就急促起来,额头大颗的汗珠滑落。
顾时迁眉头紧簇,寡淡的声音透出担忧,“又开始了?能不能忍的住?”他性感的嗓音,凑过来的呼吸,都比药物还可怕。
牧小柒猛的扯下眼前的布带,双眸泛着红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