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记得清楚。”
“也没有,以前在楼宅做活的时候听别人说的。”
“绿痕你先去请楼护卫来,我要好好探问一下这东郊庄子的事。”
“小姐,奴婢还得为你带路啊,不然你怎么回房去。”
“你瞧,不是能看到那院子了。”
“啊,这么快就到了啊,奴婢刚刚还弯了好几圈呢。”
“你先去请人吧。我先回房”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独自走在路上,何谨思考了很多事情。原来水仙是周炳荣的妹妹。郭氏一定要她跟来,绝不会这么简单。在看这东郊庄子里到处都是破旧颓败。郭氏明摆着是来刁难她的。这样的庄子怎么可能搜得到租子。你若强要还不是要他们的命一般。
再就是这水仙跟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难道是打算跟她大哥串通一气来给自己难堪的。这不无可能。毕竟郭氏要害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待何谨将东郊庄子的事情都抓了个头绪出来。绿痕已经将楼成带来。
“我知道楼护卫早就已经派人先来东郊庄子了,我有几个疑问需你来替我解答一二。”
“二少夫人请说。”
“东郊庄子我一路看来如此颓败不堪,是一直都这样么。”
“不是,6年前还没那么穷困潦倒。自夫人那边派管事接管以后才越发不像样。”
“你是说这周管事是国公夫人下派的。”
“也算是,这类庄子管事夫人一般是不会亲自管的,这周炳荣是水仙的亲大哥。夫人虽没亲自下派,却是知道这事的。”
“以前是大管家来收租的,东郊庄子如此贫困他收的到租子吗。”
“名义上是大管家来收的,可大管家事多不会个个都亲自来收,一般会派身边的人代收。”
“东郊庄子的事情,楼家老宅那边难道都没人知道情况吗。”
“东郊庄子在楼家只是一小处产业而已,基本是不会在意的。”
“好,那我再问你,这楼家派来打理庄子的人,素来行为何如。”
“嚣张跋扈,欺上瞒下,压迫佃户,能做得都做了。”
“相爷一直都知道的吗。”楼清源会将身边的贴身侍卫给她,说明是一直就知道东郊庄子的现况,可他为什么任由发展,从来就不阻止呢。
“知道,只是不便插手。”大少爷一直都在防着爷会抢他的爵位,东郊这些庄子都属于楼家的祖产。爷要是真插手管了,不是坐实了这名头。
“那你说,我这次该如何,要怎么做才能善了。”明知道却不能插手管,这让何谨很不痛快,怪不得进庄来,佃户们一个都没出来相迎。更是怒目相对。
“来时爷说了,就按老规矩来吧。”
听见这话,何谨心有些凉。古代的阶级制度如此严苛。楼清源或许是知道任凭发展下去会变得怎么样,可他依然没有插手管。或许这些佃户的性命在豪门大族眼里不过贱命几条罢了。楼清源从小生长在豪门大族,耳闻目染之下也袭承了这种思想。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的想想。”心头微凉让她情绪低落不少。丈夫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让她别插手管东郊庄子的事。何谨心里一番挣扎最后还是说了。
“你等等,还是派人盯着水仙,还有周炳荣等人,有什么情况就来禀告。下去吧”
第一次觉得古代平民的性命是如此不值钱。地位是如此卑微。这种现况不只是楼家这样,整个大渊的豪门贵族都是如此。自己嫁到楼家,难怪楼夫人会如此反弹。可自己的丈夫到底是什么原因非她不娶。到现在何谨还不清楚。
他如此清高的一个贵公子,为什么会年到而立还未娶亲。又为什么会这样直降身份来娶她这个平民女子。麻雀变凤凰的戏码在现代演绎了无数遍,可都只要一个下场。悲剧收场,而她不知不觉中也变成了故事的主人翁。
很多千头万绪的事情何谨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最让她在意的还是自己丈夫的事。想着想着,心里也沉甸甸的。难道是自己嫁人以后越发的悲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