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地处偏僻的旧房子里,忽明忽暗的闪着晕黄的烛光。白惨惨的墙壁上印着几个模糊的人影。
屋内坐着五个人,除去那个浑身遮着黑色斗篷的身影看不到一丝表情,其余人等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统一,除了怨毒就是愤恨。
“你把我们都找来不会就是让我们这么干坐着等吧。”从进屋到现在足足过去一个时辰,一大伙人就这么干坐着。那主位的人既不出声,也不掀开外罩的斗篷。终于还是有人等得不耐烦了。这人就是曾经手握重兵的候大将军,如今是个被夺了兵权贬到哪个旮旯角落去的9品匈吏。
“将军如此心急何以成就大事,要耐心才是。”粗人一个,原本还仗着自己手握重兵嚣张跋扈的紧,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穷乡僻壤里苟活着。
“你有耐心,你有耐心还不是跟我一样也被贬出了京都,我都忘了问,不知钱大人如今是何官职。”娘炮一个,曾经还不是看祖荫才爬到工部侍郎一职。想他侯军男当年可是实实在在的军功打出来的镇远将军。
“你,不跟你个粗人一般见识。”前工部侍郎钱峰袖摆一挥,转了个身索性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你们两今天来可不是来吵嘴的。”
“洪大人所言极是,今天咱们会聚到一块儿大家心知肚明,别为了一点小事就伤了彼此的和气。”
“既然金侯爷都发话了,咱们哪里还敢不从的。”现下四人中属金壁辉还能撑着,至少还是一个侯爷,其余三人如今都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吏。
这四个人对楼清源可谓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不论他们如何闹,主位上的那人依旧是初进门时的模样,连换个动作都不曾。那人浑身上下被一件玄色袍子罩着,只能隐约猜测应该是名女子微微低着头。
不见她动作,亦未听她出声,只这么安静的坐着。可那股子阴沉是掩都掩不住地从四周飘散开来。顿时屋内竟安静的可怕,钱,候,洪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都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眼观鼻,心口合一端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门从外被推开,一名下人穿着的男子进来。那人快速走到主位女子身边,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语毕便即刻退下。
待那男子退下,主位上的女子才缓缓掀开罩在头上的斗篷帽。赫然印入大伙眼里的是一张老妪脸庞。脸色惨白,布满细纹,两眼无神空洞,嘴角阴沉的耷拉着。怎么看都觉得是张年过50的老脸,但看她那双伸在外面的手,猜测顶多也就三十。
“你是谁,为什么会找上我们。”胆小的洪大人抖着嗓子问道。
“我会找上你们是因为大家的仇人一样。楼清源,这个名字你们都熟悉吧,是不是和我一样连做梦都想向他报仇呢。”女子异常黯哑低沉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让听者一阵毛骨悚然。
“你怎么知道我们对楼清源恨之入骨?”侯军男候大人问了一个相当脑残的问题。
“呵,无怪乎就你们这群没脑子的还想跟楼清源斗法。我若不知道,你们何以坐在这里。”当初就是以楼清源这个饵去吊的,结果竟然还有人问她怎么知道的。这前镇远将军确实是个头脑简单的蠢货呐。
“你,老太婆讲话别这么难听。”哪里被人当面骂过没脑子的,脾气暴冲的侯军男差点跳起来。
一句老太婆让那主位上的女子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显阴沉。
金壁辉一见气氛快闹僵了,忙出来打圆场道:“大伙会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同一个仇人吗?不知您有何高见。”金壁辉也吃不准主位上的女人是谁,只得斟酌着说话。
“楼清源看似被贬黜京都,远离政治权利中心,但只要楼国公在的一天他就还有重回庙堂的机会。与其让他在回去京都,到不如趁现在将他解决了事。”原本她是不想杀他的,虽然他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罪。可刚刚下人来报,说楼清源竟然在短短2年的时间里另结新欢。这让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谅解。所以她决定还是杀了这负心的男人一解她心头之恨。自然那个卑贱的女人她也不会放过就是。
“可我听说他出来可是带了不少高手在身边,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得手的。”
“洪大人多虑了,楼清源身边的人顶多也就十来人,难道咱们几人联手连十来人都打不过么。关键是会不会有人来支援他。”这礼部的就是个胆许,还不如他这个粗人呢。
“据本侯得到的消息是楼清源与当今陛下有了隔阂才被贬黜京。”
“言下之意,楼清源是不会有后援的。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借此来利用一二。”钱峰已经有一个阴暗的想法在脑子里形成。
“楼清源为人谨慎又聪明,很多事情都能被他一一推断出来,咱们要想布下一个完美的天罗地网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每次跟楼清源交手每次都以惨败收场。这些年来他也总结了不少。虽说他平时有些胆小怕事,但他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拜楼清源所赐。
“只要能扰乱其心智还怕擒拿不住他吗?”阴沉的女嗓缓缓说着,仿佛是一个字一个字在吐。
“这主意不错,可要怎么扰乱他心智呢?”这想法也是他刚刚想到的。
“这就不饶你们费心了。我自有办法。”她知道楼清源的弱点在哪里。
“那便好,到时候咱们一起合作就不信还拿不下楼清源。”
“呵呵呵呵,各位大人就等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