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这坟头草一样,为了我的怀恩在第下面能够安安稳稳的,我要是不叫人除掉,自己也会亲自动手除掉。”
“怀瑾更是我辛辛苦苦养大,我难道就不会心疼是吗?”
“现在你们是好好的,但以后你们的孩子,或者是你们的孙子出事了,身份被人给拿去利用,到时要杜撰出什么谣言来,你们要怎么办?”
林诩毅然决然地说道:“孩子孙子的事让他们自己操心,我若是连媳妇都找不到,还谈什么以后。”
宁全叹气,将脑袋给别到后面去,道:“屡教不改,那就只好看你的诚意了。”
说罢,指着坟头:“去拔草吧,太阳下山之前我要看到成果。”
林诩看着眼天色。
宁全道:“还有一个半时辰,太阳就下山了,你时间不多。”
阿弗看了看头顶上的日三上杆,“你算错了吧?”
宁全晃晃脑袋,指着天上,一只手指着左边,一只手指着头顶:“不会啊,一个太阳在这,一个太阳在那,我以这个为基准。”
阿弗看着林诩道:“醉酒的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听在他已经有几分松口的份上,我今天就不怼你了。”
林诩:“......”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啊?
他哪里有松口了?
草还是得拔,活还是得干。
林诩转身去拔草。
宁全则是趁着宁怀瑾不早,勾引阿弗继续喝酒。
阿弗断然拒绝,道:“我不能喝酒,我还不到十岁,一个孩子你就让他喝醉,这是不对的。”
宁全顿了顿,吞了口口水:“......我给忘了,我家怀恩好像没长大。”
“我不是你就爱怀恩。”
“哦,我知道,怀恩在地下。”
不过,宁全虽然不逼着她喝了,但又很快地改口,说道:“这是给过路的魑魅魍魉喝的,谁说是给怀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说要给怀恩喝了?”
阿弗目光往左右一抬,哼笑,压根就没有什么妖魔鬼怪,有的只是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而已。
阿弗道:“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宁全嗤声出笑,转头不搭理他了。
阿弗看着在坟头上清除杂草的林诩,忍俊不禁。
“他还真是挺听使唤的,这么好使唤的下人给我来一打,专门清扫坟头草用。”
宁全不嫌不淡地说道:“他想娶怀瑾,总得让我看到一点真心实意吧!”
阿弗表示这样没问题。
但怎么样都很想笑。
阿弗忍住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看你眼中的真心实意其实也就是折磨这位王爷而已。”
宁全哈哈地抚着心口,手拍着掌:“是啊,我也觉得挺好笑的,不过是随口一说,他就真的来了,看来,孺子可教也。”
阿弗朝林诩看去:“有志者事竟成,你一定要挺住。”
宁全:“再多熬个三年五载的,把其他臭小子给熬走了,你就,你就,老话怎么说来着?”
阿弗想了想:“媳妇熬成婆啊!”
远处跑回来的宁怀瑾:“......”
她宁愿没这一个父亲,和这个妹妹。
林诩听到阿弗喝宁全的对话,眉头故作一挑。
但还是背对着他们不回头,手抓住草,一颗一颗地清扫干净,甚至两只手将里面的泥土给扒拉出来,恨不得根系也给找出来才好。
拔出来,再灭掉,让所有的草都离着他小舅子的坟头远一点。
再挖上两个坑,一个大,一个小。
大的高约两米,小的高约一米。
趁着月黑风高时节,将这两人给扔进里面亲手埋掉好了。
这个想法真的是太完美了。
反正他俩都嗜酒,到时装成醉酒了自己跌进去的,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
林诩这样想着,于是扒拉着草,扒拉得更加卖力了。
宁全醉醺醺地终于是倒下去了,一手拽着阿弗的袖口道:“小王八蛋,你说,我到底那里对你不好了?”
阿弗纳闷:“我也没让你对我好。”
宁全:“......”
随后,宁全又迫不及待地询问:“那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好?”
于此同时,两眼泪汪汪,看起来还真是异常的可怜。
阿弗:“你也没哪里对我不好。”
宁全抽抽搭搭,语气哽咽地说道:“那你为什么迟迟不肯喊我爹?”
阿弗顿了顿,而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你不是我爹啊!”
宁全无语凝咽。“......”
宁怀瑾把那老泪纵横的人给拉走,对阿弗道:“你也别太打击他了,明知道他为了这一个问题,纠结了很久才肯拉下老脸跟你提。”
阿弗摆摆手,极其严肃地说道:“不能当我爹的,你不知道吗,我不需要爹的。”
宁怀瑾不解:“为什么?”
“想想魏帝的下场。”
宁怀瑾:“......这是个不错的借口。”
说话间,拉着宁全扔屋里睡觉去了。
阿弗叹气,“怎么就不信呢,你们真的太小看九凝山了......”
阿弗语气一顿,转头看着忽然挺直背脊的林诩。
杀兄......
既然都是杀,为什么贺兰毅就不朝这一个成日里到处在她跟前晃的人下手?
阿弗道:“你辛苦了,我以后会在宁全面前多说点你的好话的,让你不用三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