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第一次救下了柳韶姑之后,隔三差五地有人上门求药,不是头疼脑热便是跌打损伤,最后都被宁怀瑾给拒绝了。
可那些寻医问药的人简直是数不胜数烦不胜烦,直到最近她就是上街都要被人问上一句,后来实在是忍无可忍便干脆关门谢客。
近期的她十分敏感,对于进她身三步之内的人都会自动地屏蔽,甚至还口出狂言三连拒。
阿弗在前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人,果然孺子可教,在自己日渐熏陶下果然有了很大长进。
石耳一脸耷拉下来,“......”
都不听他说什么就拒绝,好歹他娘总拿好吃的给他们,就算不怎样,态度至少也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啊!是不是他娘给的吃食还不够给力啊?以后是不是要让他娘在这方面继续再接再厉?
宁怀瑾见他一脸菜色,笃定了他也是那样的想法,可是那药是自己要留着给阿弗保命用的,除非必要关头她绝对不会拱手相人,说道:“我真不是大夫。”
石耳哑然,“你怎么认为我是要来求药的?”
“难道不是?”宁怀瑾一舒了一口气,“既然不是,那我收回。”近日被烦得有些倦了,看到有人上来总是自然而然飘出这拒绝的话来。
宁怀瑾绽开笑颜,“你是有事?”
“我是...”石耳面色微红,想了想终究是开口,“其实,我真是来...”
近来师父为了蔺家的事忙前忙后,跑上跑下去了好几趟山上,可事情不旦没有什么好转,好似还越发地严重。本来这蔺少爷的手只要好好地养,就总会有康复的一日,可他自己也不会怎么搞的,把手越捯饬越严重。
那家人本来对师父影响不错,如今却看着师父时脸上的表情可谓是越来越两面。如今那蔺家老太太限师父在十天之内必要治好蔺少爷的手伤和蔺家表小姐脸上的疤痕,这时日这么短不是强人所难吗?
话未出口便又吞咽了下去,阿弗见他这模样有趣,便调笑道:“有什么不敢说的,又不是来告白。”
石耳脸更热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虽然这邻居确实是挺俊俏的....哎,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想这些....
莫说石耳脸红,这句话让宁怀瑾忽然也闹了个大红脸,不是羞的而是被气的,抬脚上去将阿弗的脸扯得东倒西歪。
“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我看是不把你吊起来晾上三两天,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是不是?”
“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么?我的脸又不是年糕,不会扯断就敢随便扯是吧?”
阿弗护着脸躲在了石耳身后,“哥哥哥哥,救我。”
宁怀瑾更气了,随便一个人都能让阿弗喊哥哥,那以后随便来个人说是她亲戚岂不说走便走了?
瞬间她看向石耳的眼神更不对劲了,这邻居,那师傅,怎么一个个的看起来都是来抢她妹妹的,而且长得都这么地不顺眼?批量复制的吧?
石耳感受到宁怀瑾看着他的眼神时似乎蕴含着满满的杀气,连忙后退了几步将身后的孩子推了出去,一推搡着阿弗一边说,“这个,孩子还小,顽皮本就是天性,你也不要骂他了,会造成心理阴影的。”
呵呵,阴影,她家阿弗是个只会给人造成阴影的。
宁怀瑾强颜欢笑地扯了个甜甜的美颜,朝阿弗伸出手,像哄小猫逗小狗那般说道:“你若是过来,我就往事随风既往不咎。”
阿弗抱着石耳的大腿,狠狠地拽着他的裤管,小脸蛋被扯得红红的,看起来就是被欺负得狠了,眼瞳里也如惊慌失措的小鹿那般盛满了对眼前这人的惧怕之意,“我不要。”
宁怀瑾看她那受惊的小模样,心底一震,莫不是真把阿弗吓傻了,忙道:“不打你了,你先过来,抱别人大腿算什么回事?关键还抱错了,做错了事也不能躲在别人后边,那样子是懦夫的所为。”
阿弗使劲晃着脑袋,“不要不要我就是不要,懦夫就懦夫,我当不成什么大英雄。”
石耳被扯着裤管心下也着急,只觉得这孩子力气大到快要将这裤子给扯断了,只能一边将自己的裤腰带抓紧,一边忙不迭地将阿弗的脑袋推出去,“听话,你哥哥不会打你的,要是敢打的话,石耳哥哥会护着你的。”
阿弗咬着下唇,闭口不言,除了晃着脑袋什么也不干。
宁怀瑾终究是叹了叹气,语气比起先前也低了好几度,“哥哥错了,打你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了,你要怎样才肯原谅哥哥?”
“你说真的?你肯认错?你能保证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不打我?”
宁怀瑾挑一挑眉,无论什么...算了...先把人哄回来再说,咳了一声道:“那还有假?我发誓,对阿弗,以后不打不骂,就算做了天大的坏事,那都是我管教不严的错,一律由我这个当哥哥的承担。”
“我就再信你一回。”阿弗眉开眼笑,揉了揉水润滑腻的脸颊,“你以后可不能再扯我脸了,本来就不好看,你再这么扯下去我岂不是得丑死?”又看向石耳道:“要不是石耳哥哥护着我,我哥哪这么快就容易放过我啊?”
石耳:“......”默默地在脑海中将方才把这孩子推搡出去的记忆删除掉。
“呵呵,阿弗说的是。阿弗回家吧?”
宁怀瑾说着便牵着阿弗的手要进屋去,阿弗忽地转过头看着石耳,“石耳哥哥,谢谢你们这些日子送我们吃的,很好吃。”因为师傅比起往日面色红润了不少。
石耳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