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的第二天,项鸣揉着眼睛就被铃声吵醒,拿起手机一看,是负责前线的旅长高宿海。
“宿海,有什么事情吗?”
“司令,不好了,城内抛出不少人畜尸体。”
“没事,让他们抛,尸体还能爬起来咬人吗……等等,我马上来。”
项鸣猛然现这是原始的生物武器攻击,前朝蒙元攻城略地的时候就用这招带来肆虐的传染病,摧垮了一座又一座坚固的城池。
跑出营房外,隔了几里路,项鸣就看到了地上一具具腐烂的尸体,有些像是刚从坟地里刨出来的一样,不过现在城内已经停止了往外抛人畜尸体,看来是“存货不足”,没有那么多可以用的尸体。
项鸣不知道是哪个出的馊主意,本来计划今日在代善的配合下攻城,一举拔除建虏的根基,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遇到了这么恶心的事情也只能先处理掉。
看到一些士兵在搬运掩埋那些人畜尸体,项鸣眉头一皱,终究是晚了一步,病菌可能已经散播开了,在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所有人身上就都带上了病菌,一些体质稍弱的人可能很快就会染病,出现各种症状。
“所有人不得靠近尸体,军医来大营集合。”
项鸣通知完以后立即让所有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士兵主动隔离开,并且让朱慈烺保护好自己,不要随便乱走。
借着军医集合时间的空隙,项鸣跑去买了一大桶消毒液,顺带着买了一堆生石灰,用来处理尸体。
军医集合的度很快,项鸣刚好回来,把这些东西了下去,同时叮嘱了各位军医,要是现了有士兵出现了异常症状,立刻用红色盒子里的药处理。
目前医疗事业的展还是相当落后,项鸣考虑是不是要搞一个医学院出来,像现在的军医,仅仅是会处理一些外伤和感冒烧腹泻之类的小病,用的药都是项鸣采购来的,装在盒子里以颜色区分,比如处理外伤的药统一用绿色盒子装,磺胺和抗生素则是装在红色的盒子里,还处在一个很原始的状态,如果出现了大病,是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士兵们严阵以待,防范城内的建虏杀出来的同时开始了消毒等各种预防措施,项鸣越想越生气,是哪个家伙想出来的这么缺德的招数,攻破城墙以后非得把皮给扒了。
尸体被生石灰掺水掩埋后,项鸣觉得必须要让这些建虏知道自己的厉害,当即派出代善前去劝降。
代善走到城墙下,用项鸣给的大喇叭喊话,没想到城头上的正红旗士兵正眼都没瞧一下礼亲王,不知道是接到了上头的什么指令还是代善不行了,项鸣远远的看着这尴尬的一幕,觉得城墙上没放冷箭就算给面子了,只好让代善回来。
项鸣拍了拍代善的肩膀,略带着玩笑的语气说道:“礼亲王,你这面子不好使了啊。”
“才不是,老夫……老夫……一定是庄妃,是庄妃干的。”
一把年纪的代善把矛头指向了太后,项鸣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后世的孝庄太后,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
“你就歇着吧,看看我们的实力。”
项鸣打开了一人高的大箱子,随后一辆体积庞大的遥控车从箱内驶出,这款玩具车花了项鸣不少的钱,都快比得上一辆便宜点的二手车了,载货量也不少,是烧友的大号玩具。
遥控车稳稳的停在了项鸣身边,一旁的代善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这又是什么秘密武器?
项鸣指着旁边的两个士兵道:“把东西放进去。”
两个士兵合力把一大袋东西小心的搬了上去,不敢磕着碰着,大家都知道,这玩意遇到撞击就会炸开,平时一般用在炮弹上,威力十分恐怖。
这大袋子里装着的东西就是苦味酸,足足有一百多斤,要知道克虏伯75炮的一榴弹也不过十斤左右,而且苦味酸的威力远高于tnt,这要是在搬运的时候爆了,方圆几十米内的人畜都得遭殃,不会有一个活口留下。
项鸣也是被建虏耍的手段个气得脑袋热了,完全没考虑这样做的危险性,控制着车朝城墙冲过去。
小车在颠簸的碎石路上前进,不知道是不是项鸣运气好的原因,一路上都没什么什么意外,城内的正红旗守军并没有意识到这小小的东西有什么危险,任由这辆小车前进,遥控车就这样走完了三里路,来到了城墙脚下。
项鸣控制遥控车以最快的度冲向城墙,在车头以4o公里每小时的时接触到城墙的那一瞬,强大的惯性使得后面车斗里装着的苦味酸受到了冲击,一瞬间强大的火球炸起。
“捂住耳朵!五、四、三、二、一……”
五秒后倒计时结束,巨大的响声传到了项鸣站着的地方,这让旁边捂着耳朵的代善大感神奇,连声音什么时候到都能算到,这明人的新任辽东经略果然不简单。
随后又是一阵柔风吹过阵地,待烟尘散尽后的德胜门已经被炸出了一个大口子,砖石结构可以抵挡住十公斤的炮弹轰击,却挡不住一百多斤的炸药爆炸,项鸣心疼了花大价钱买来的遥控车,当即让炮兵先来一轮炮轰,压制敌方的调动。
盛京城内。
德胜门附近一片狼藉,建虏伤亡惨重,底层的牛录章京炸死十来个,就连梅勒章京都炸死了一个,项鸣送过去的“礼物”很好的答谢了建虏抛尸之仇。
不少正红旗的士兵被炸成了碎片,有些隔得远的被气浪冲下了城墙,摔得筋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