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本来对猪肉都不太感兴趣,不过,听了秦风解说之后,却勾起了浓浓的食欲,尤其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猪肉”名号加成,更是给了她们强烈的心理暗示,一尝之下,果然与众不同,当下便也是没口子赞叹。
秦风顺便就夸奖了她们的识货,道:“是啊,更夸张的是,据说有食客在食用三天后仍对伊比利亚黑猪肉念念不忘,由此也可见,这道西班牙黑豚如何令人陶醉……”
白衣女郎放下刀叉,轻抿一口红酒,眸子熠熠生辉道:“这间餐馆我也来过几次了,却从来没有品尝到如此美味……阿风,以后有空了,你带我常来好吗?”
白衣女郎的话虽然普通,但内中的含义却绝非字面上的理解,或许,她是想要用曲折的方式表达要和秦风长期来往的意愿,当然,“来往”一词改用“交往”会更恰当。
这样子的变相表白方式让秦风颇为头疼。。他尽量用轻松的口吻说道:“来这儿的话基本上属于白吃,想想常经理每次都要破费一瓶价值上万的红酒,我的心恐怕都会为他滴血呢……”。…。
; 黑衣女郎紧绷着的脸“噗嗤”一下就化开了,她抢在白衣女郎之前插话道:“没关系啊,你出人,我和老姐出钱,菜一定要让大鼻子老外总厨亲自料理,酒就不一定要这么好的,说老实话,八二年的玛歌和2012年的长城,我真心喝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说的很有道理啊……”秦风哈哈一笑,三根手指头捏着高脚杯的长柄,啜一口红酒,然后让酒液在口腔里充分回旋。
白衣女郎与黑衣女郎却是面色古怪地对视一眼。黑衣女郎或许是用脚踢人踢习惯了,在她老姐脚上蹭了一下,打眼色示意由她开口询问。
的确。秦风身上有太多的谜团,按照他的说法,他从小就生活在偏远山村,成长过程中,在离开山村到天海工作之前,出最远的门只有老家的小县城,而且,秦风的高考分数虽然过了一本的分数线,但他却没有上大学,而是继续趴窝复读。这一切的经历,很难让人想象他能够说出一口流利的法语,当然,他品尝红酒的姿势也是极为娴熟,似乎是经常浸淫此道之中的高手,至于说附和黑衣女郎的说法,看得出来,他更多是出于礼貌。。…。
带着以上种种疑问,白衣女郎开口询问道:“阿风。我知道刨根问底是很不礼貌的。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一切……”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呢……”黑衣女郎不甘落后的插话道。
白衣女郎不满地瞪了她老妹一眼。生怕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语速加快地问道:“我很难想象偏远山区的高中会有法语教学,同样,你对西餐的认知与礼仪。超过了你所生活的环境影响……那么,我该说你身上所体现出来的不合理之处,是你与生俱来的本能吗?”
秦风默默听着。神思却不由得恍惚起来,薛佩云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给他买磁带买教科书,让智圆大师督促他学法语,是不是她老早就设想好了的,秦风长大之后要去高卢国参加金蓝带奖,能拥有一口流利的法语,在异国他乡不会因为语言劣势而影响厨艺发挥?
他深深叹了口气,缓慢摇着头说道:“我是个孤儿,任何有关我父母的话题,我都不想谈起……真的很抱歉……”…。
秦风无意识的一句话,却不知道带给了双胞胎姐妹俩多大的震撼,事实上,他所说的这番话,实际上与亲口承认他的父母非同一般没什么两样了,两者的区别只在于,愿意说与不愿说的关系。。…。
“好,我们不问就是了……”黑衣女郎匆忙抢在她老姐前头接住花痴,顺势把两手牢牢握住秦风紧捏着的拳头,她的语气出奇的温柔,也前所未有充满了关怀,凝视着秦风的双眼,轻轻说道:“答应我,等你想说的时候,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
秦风勉强一笑,拍了拍黑衣女郎的手背,道:“谢谢……”
白衣女郎甚是吃味,老妹的戏码与台词,貌似都应该是她的才对,只不过,秦风的左手被老妹团在手心里,右手又拍着老妹的手背,两只手似乎都已经不属于她,那么。。她还去抢他的什么呢?
“喂,老姐,用完晚餐咱们去嗨歌好不好?”正当白衣女郎神思恍惚之际,黑衣女郎却打着眼色在示意她什么。
“好啊……”白衣女郎下意识答道,嗨歌当然是好主意,特别是她们都喝了点酒,酒后驾驶跑车那可是大忌,她不想被交警拦下来开罚单,更不想因为酒后驾车而酿成车祸。只不过,当她答应下来之后才想起老妹使出来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个中含义似乎在告诉她,老妹其实有她嗨歌以外的想法。。…。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白衣女郎离座捋直了稍显褶皱的裙子,对黑衣女郎使了个眼色,姐妹二人在这方面有着极高的默契程度,当下,黑衣女郎也站起来,用了同样的借口,然后就这样双双离去。
秦风当然知道她们姐妹背着他商量事。而且,肯定是与他有关之事。“靠,不会是想着要把我灌醉吧?老子可是酒神附体的……”秦风失笑着连连摇头。
双胞胎姐妹俩离开了好长时间都不见她们现身,秦风真快要怀疑她们是不是掉进马桶里了,直到查理推来了餐后甜品,都不见她们出现。
查理一点都不关心两位美丽的女士,他在意的只是秦风对他厨艺的评价。这一份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