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正等着罗峰跳出来呢,如果他不在这种时候当出头鸟,秦风反而会大失所望的。
&们的酒楼,名为海鲜酒楼,所以,这些年来,地道的中原菜,反而都没人会做了……”秦风没有理会罗峰,照旧对着其他厨师说道:“有的人可能要问了,你怎么知道没人会做地道中原菜,空口说白话谁不会,你这么说有没有证据……呵呵,不是我看不起你们,我根本就不需要证据,热菜间的厨师都在这儿,我现在就问一句,谁敢当场再做一道白扒广肚?没错,就是今天中午梁总招待花总的那道白扒广肚。”
秦风的质问掷地有声,他敢当面看不起在场的厨师,自然有人受不了激,马上就有人举手,不服气地要当场做这道中原名菜。
&真有不怕死的!好,那我就成全你们!”秦风冷笑着开始点名,指着举手之人说道:“你,你,你,还有你,你……我先抽五位师傅,别说我欺负你们,年龄嘛,老中青都有,几乎可以涵盖我们酒楼厨师的大多数了……好了,你们请吧!”
举手被点名点到的厨师早已跃跃欲试,在秦风一声令下之后,纷纷跳到相应的打荷台前,开始处理起食材。
秦风指着其中一名举了手、但却没有被抽到的厨师,命令道:“你,到外面去帮我搬张椅子进来。”
那人明显是不服气秦风者之一,然而,总厨的命令,他却不敢不听,磨磨蹭蹭之后,到底还是把椅子搬了过来,秦风点点头,在他转身要回到原来站立位置的时候叫住他。道:“再去给杨厨师长搬一张椅子进来。”
此话一出,大家伙好像才发现现场有杨可仁的存在,那人两次被秦风戏弄,有心想要反抗,可他一接触秦风冰冷的眼神,再一次可耻地屈服了,默不作声又去外面走了一趟。
杨可仁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椅子搬来之后,堆着笑容表示了感谢,只不过。他首先感谢的是秦风,然后才感谢那位搬椅子的厨师,结果,谢了比不谢还要糟糕,又把对方气得够呛,憋红着脸闷声回到原地。
应当说,现场烹饪的师傅们,在烹饪广肚的流程方面,都显得有模有样。涨发后的广肚因其自身无甚滋味,需选用上等鲜美汤汁调制,烧扒入味,使广肚饱吸汤汁后。才能形成柔嫩软脆,醇厚浓美,光润鲜香,汤汁白亮的独特风味。这一点上,他们都极为用心,奶汤和调味品的用料都很足。但是,火候掌握方面,就显得有些参差不齐了,有的生怕烧老了,火候还不足的时候就着急地泼入芡汁扣盘,而有的人,倒是谨记不勾芡的要点,火候过了头,菜品的颜色与气味,就有些焦了。
随着五盘白扒广肚依次摆放在传菜台上,秦风又开始发言了,他说:“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下面,还有谁自认为烹饪的广肚超过他们五位师傅的,请出列。”
现场寂寂无声,在场所有人算是变相承认了,前面五位厨师代表了他们之中的最高水平。
秦风冷笑着对杨可仁说道:“厨师长,请把你包里的广肚拿给我。”
杨可仁心里一喜,知道这出戏是要进入最关键的环节了,当下不敢怠慢,把他那个看起来很寒酸的包包打开,递给秦风几大张涨发好了的广肚。
&对,这不是广肚……”很快就有人提出了异议,只不过,这种异议,听起来更像是外行人所说的外行话,秦风手里拿着的分明就是广肚,也就是看起来比酒楼自用的更洁白,也更饱满罢了。
&得对,这不是广肚,这是鱼肚嘛……”秦风面露啼笑皆非之色,面朝发声之处望去。
说话那人已经把头埋得低低不敢去看秦风,倒是罗峰又冒头说道:“他的意思不是说这不是广肚,而是说,这不是我们酒楼的广肚……”
&我们酒楼的广肚,比我手里拿得更好呢,还是大有不如?”秦风冷笑看着罗峰,忽地把头转向其他厨师,大声说道:“能够拿出来制作传统高档宴席中‘头菜’(第一道热菜)的广肚,外形与色泽需要达到蓬松软脆,洁白中透出浅黄,大家请看……”秦风手持杨可仁贡献出来的广肚,在下面绕了一圈,然后又回到原地,道:“广肚入馔[zhuan],七分在发,三分在烹,这是杨厨师长家中自备涨发好了的广肚,请问,有谁自问可以达到杨师傅的涨发功夫?”
中原菜之中的涨发技艺要求极高,可以这么说,是否掌握涨发技术,甚至可以用来衡量一名中原菜厨师,是否身怀绝技的程度。而涨发广肚的难度更高,没有十年以上站炉立灶的功夫,很难准确掌握。现场的厨师虽然不敢自夸自己具备了这项绝技,但是,基本的眼力劲还是有的,秦风手里的广肚,油发至膨松内透,松泡状似海绵,在秦风经水反复漂洗至净白之后,嗅之而无异味,恰似之前秦风所说的,外形与色泽达到了蓬松软脆,洁白中透出浅黄。
看见秦风把广肚漂洗完毕,罗峰心头生出不妙之感,他慌里慌张问道:“秦……总厨,你,难道你要……”
&错!”秦风轻笑对着所有人说道:“我也来烹制一道白扒广肚,烹饪好以后,大家可以比较一下嘛,究竟是我这个外行人做得中原菜地道,还是在场的中原厨师做得中原菜地道……”
说完之后,秦风不再废话,开始低头认真料理白扒广肚。
秦风先将将香菇、冬笋、火腿片美观地铺在竹箅子上,将片成大片的广肚按先中间,后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