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吹海的热情很高,他一再要求和秦风面谈。而秦风有他的顾虑,王吹海作为评委基本上已经板上钉钉了,选手与评委之间的互动,只要有心人一张照片,现在的网络又这么发达,一旦在网上传播,那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王吹海却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他甚至说,如果秦风能够帮助他完成一系列的失传名菜,他愿意帮秦风在评委中游说,保他一个裴轩学院客座教授名额。
秦风当时就说:“王教授,算我怕你了好不好,你一生致力于失传名菜的收集,我表示敬佩,我就是一俗人,名和利对我很重要,我不可能把光阴浪费在所谓失传名菜上头,有这份闲工夫,还不如多搞一些创新菜,您说是不是?”
&吧,我不求说服你,只希望你能给我几分钟时间……”王吹海退而求其次,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风倒也不能不给人家面子,最后只好答应在晚上酒店生意告一段落之后,双方抽时间随便说几句。
名义上是说几句,真正坐下来,把话匣子打开之后,又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秦风和王吹海的见面地点就在酒店十楼一间小包房内,时间是九点四十五分,当时秦风还没吃晚饭,因为约了王吹海,所以,他没有和炉灶间同仁一起就餐,而是随便点了一份回锅肉,一份油焖茄子,一份青椒炒鸡蛋,一份沙茶蒜香骨,外加一大碗咸肉冬瓜汤,四菜一汤,又给叫了一瓶花雕酒,算是招待这位评委。
见了面之后,王吹海没有客气,自斟自饮一口之后。才叹了口气说:“我们华夏国的传统啊,太注重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小秦啊,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好多的所谓失传名菜,其实根本就没有失传,就我走访到的人物,他们说的最多的就是,‘这道菜是老祖宗留下的老菜,不可以流传出去’……你要能够传下来也就罢了,可关键是。人有旦夕祸福,有些大师傅,还没来得及传给子孙,结果两腿一伸,自己嗝屁了不要紧,老祖宗留下来的手艺,也就这么断了,殊为可惜之至啊……”
&吧,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秦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杯喝完杯中酒,又倒了一杯,这才开始有闲暇吃菜。这顿饭,估计也是要由他来做东。没理由他花钱,王吹海享受吧。
王吹海反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罗氏燕菜?”
&大胡同排名前三的罗氏燕菜席?”秦风吃惊不小,筷子随手一扔,忍不住探过半个身子问道。
&你有点见识……”王吹海有些遗憾地说道:“想必你也知道八大胡同是什么地方。这种地方的出身,注定了这些名菜的嫡系传人耻于抛头露面……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和罗氏燕菜传人有过交集,按那位传人所说。极品血燕可遇不可求,可他就是有本事料理出与血燕口感无限接近的素燕窝……”
&说王教授,请等等,血燕的珍贵之处在于它的营养价值,口感无限接近有毛用啊……”秦风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倒是把王吹海给噎地不轻。
&可不能这么说……”王吹海词穷之下,只好大打动物保护牌,他说:“极品的血燕,是人为破坏金丝燕所筑的鸟巢,迫使燕子不得不再次吐巢,连续两次之后,第三次就连血液都吐出来……如果素燕窝可以广为流传,不就可以保护金丝燕不受采燕之人的伤害了吗?”
&教授,你还是没听懂我的意思……”
&懂,我这不是找理由来说服你嘛……”王吹海很郁闷地说道,他的动物保护理论再正义凛然,却根本敌不过高端燕窝的消费市场,再说,真正食用燕窝之人,其中的营养价值尚在其次,他们吃的是品味、格调,或者说价格,就是这么个道理。
秦风摇头不语,半晌才道:“你要我怎么做?”
王吹海本来还垂头丧气,蓦闻之下,精神为之一振,道:“很简单,燕菜冠之以风尘食神的失传名菜的名头,在这次裴轩学院杯比赛中向全国观众推广罗氏燕菜,事后,罗氏必有重酬,而我的好处,就是全套罗氏燕菜食谱……哇哈哈哈……”
&尘燕菜?”秦风苦笑着问道。
&是食神燕菜!”王吹海连忙纠正,然后又补充说:“不过,往后这‘食神燕菜’的名称使用权归对方所有……”
&考虑考虑……”
&啊,还考虑什么,他们开价一百二十万的代言费,你又不是明星,这个价格很可以了……”
&一百二十万,不便宜啊……”秦风意动不已,钱当然是个好东西,一百二十万,帮助他们罗氏燕菜洗白,顺便给自己赚点零花钱,这生意值得做。他想了想,又问道:“就这些?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要求?”
&材方面由他们罗氏提供,真正的马来西亚极品血燕……”
&等,你不是说素燕窝吗?”
&啊,他们同时还供应极品血燕,这不矛盾吧……”
&么会不矛盾?”秦风也是精神一振,他拿出了谈生意的劲头,开始与王吹海讨价还价,道:“如果是素燕窝,价格卖得再贵,也该有个上限,比如说,三十元一份的素燕窝,在我看来这个价格就很离谱了。可要是血燕呢?别说是血燕,即使是官燕,这个价格就可以乘以十,那么利润,王教授,您说,应该乘以多少?”
&等,我打个电话……”
&别打,我另提一个条件,王教授您顺便把我的条件知会给对方,谈得拢,咱们继续,谈不拢,今天这顿完了之后,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