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
装潢精致的宫殿内药香飘绕,老太医专注的坐于床前,稳稳的往床榻上双眸紧闭的女子身上扎着银针。
已经足足有五天了,那个女子,似乎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而今依旧躺在那张床上,气若游丝。
一袭明黄色身影背着手来回的渡着步子,时不时探头看向床榻上的女子。
床侧还挺身立着一袭藕荷色身影,男子青丝束起,剑眉如鬓,眉宇间却布满担忧之色。
轻轻拔出一根针,老太医严肃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黑色的银针显示她中毒了,中毒!而且还是连番中毒!!
体内的毒素并未散去,那本只能活下半年的身子竟然在服用胭脂红之后没有马上咽气,反而依旧还能活下半年。
莫不是胭脂红的毒远远及不上她体内所中的剧毒,所以反而没有大碍。
可是她终究还是活不过半年!
“魏太医,她,情况如何?”
一见太医收拾药具,花莫言慌忙跑上前紧张的问道。
“王妃这是中毒的迹象!”
把手中的银针裹布递给一旁的药童,老太医摇了摇头,随即拿起药童手上的锦帕,轻拭头上细密的汗珠。
“朕自然知道她已经中毒,她误饮了胭脂红,朕不是已经同你提起过?!”
花莫言目光定在老太医手上那根深黑的银针上,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问道:“那现在如何,该如何解毒?”
“王妃她早在半年前就已经身重剧毒,而且活不过半年……”
老太医说着再度无力的摇了摇头,虽说他不知为何皇上会对五王爷的妃子如此紧张,但是诊断的结果始终就是事实。
活不过半年?!
话一落,除了突然怔住的花莫言外,身子僵住的自然就是五天以来一直守在床侧的徐子夜。
念起以往,这女人的嘴永远都不饶人,可此刻她却躺在床榻上整整五天也没有动过分毫。
抬手为她轻轻的掖好锦被,花莫言那担忧的目光久久无法从她暗自发白的脸上移开。
深吸了一口气,花莫言突然看到他们初次相见的场景。
百花苑,他与溪鸢正在欢爱,而这毫不知羞的女人竟然还光明正大的偷窥。
末了还指手画脚的评论了一番。
摆手撤走了太医,花莫言无力的倒在贵妃椅上。她是花卿颜的女人,他原本的计划是想以她作为筹码要挟花卿颜。
可是,目光落在那张毫无血色却依旧精致的小脸上,花莫言不由再度叹息了一口。
她与母妃完全不同,最终她却与母妃走上了同一条路。
只要一见到这个女人,他就会想起那个被白白冤死的纳兰贵人,也正是自己的母妃。
如今,他还怎么能忍心利用她?
“皇上,王妃她的毒,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济于事了。”挎着药箱都已经走到门口的老太医,突然回首说了那么一句话。
“皇上,微臣虽然解不了,但是王妃的毒素已经控制了下来,用不了多久便能醒来。”
说罢,老太医一撩袍子,恭敬的与花莫言辞了别。
解不了的毒?
那她岂不是注定要死?而且只能活半年。
眉头紧蹙,花莫言那宛若子夜般的瞳孔微敛,那他究竟要不要将这女人送回颜王殿。
可是,万一花卿颜诬赖是他怎么办?
算了算了,还是先不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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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无比的大红色轿子上,坐了三名年轻男女。
窗外,夕阳西落、无限辉煌。
房内,
长发如歌,白衣男子怀里揣抱着一只正在吃着东西的黑色狸猫。
红衣男子则慵懒的斜靠在轿子的狐裘软塌上,单手支撑着脑袋,尽管他双眸紧闭可是眉宇间依旧有一抹化不开的担忧之色。
已经五日了,足足五日了!!
他去玉风堡,回帝都,可是,时间就一晃而过,而她苏壹壹的消息还没有查到分毫。
还有一名绿纱女子则是嘟囔着红艳的嘴唇,靠在轿子壁缘之上,眉头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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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结束,说实话偶困死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