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富叔给你安排住到我旁边的院子来,我准备一下需要的药草,明日就给你医治,我可是需要一个健康的谋士。”一宁看着李承安终于不淡定了的神情一笑道。
李承安忽地站了起来,声音有些激动的道:“小姐能医治我?”
一宁点点头自信的道:“当然,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再说你这病可比爷爷的轻多了。”
原来老侯爷的病也是小姐医好的。李承安恍然大悟,原本就已经有些松动的心思此刻却不可抑制的迸发出来。他激动又认真的道:“只要小姐能医治好承安这幅破败的身体,承安这辈子都会为小姐效力。”
一宁看着李承安半响才道:“话不要说的太满,每个人不同时期、不同境遇会有不同的yù_wàng,人的yù_wàng是会无限生长的。就比方一个人是乞丐时,他只想着有一个馒头可以充饥就好;而有一天他忽然得了一笔意外之财,他又想有一个房子可以遮风避雨就好;等他有了房子他又会想要是有一娇妻美眷就好;有了娇妻美眷后他又想要是能当一小小的官就好;当了小官他又会想封侯拜相就好。你从小就被病弱的身体所折磨,等到你的身体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的时候,身体不再是你的负担,你敢保证就没有什么以前不敢奢望的yù_wàng冒出来吗?”
李承安这回是对一宁刮目相看了,细想下,他还真觉得一宁说的话是对的,一个从不出门的深闺女子怎么会有这么高远的见解,这霍家还真是出英豪,连一个病了多年的女子也这么的才华出众。他看着一宁那黑亮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一宁是在敲警钟,也变相的告诉他要想跟随她就不要背叛。
李承安一躬身道:“刚刚在老侯爷院子里承安就说过,对功名利禄不感兴趣,从小到大因为这身体让承安经历过很多,也看清了很多,那些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所以承安唯一的愿望就是可以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小姐既然让承安跟在身旁也一定不是为了养一个吃白饭的人,那就说明承安的一技之长还是有可用之处的,这就足够了。”
一宁没有明说,李承安也变相的给了一宁一个保证。一宁欣赏的看了眼李承安道:“好,我拭目以待。”
李承安闻言松了一口气道:“小姐不会失望的。”同时对一宁又多了一份认知,那就是一宁是个比一般男子胸怀都豁达的人。
一宁叫来富朗给李承安安排了临近她的院子住下,然后她就开始忙着给李承安配药。第二日吃过早饭一宁就来到李承安住的院子。李承安没有惊讶,只是淡淡的一笑,但是那笑容里却多了一丝他生病十几年来都没有的愉悦。
一宁拿出紫夜让清逸送回来的布袋打开,对李承安道:“脱去上衣,上床背朝上躺下,我要先给你施针,疏通你的筋脉清除余毒。”
李承安脸上有些发热,他毕竟是个男子,小姐怎么就这么不避讳的让他脱去上衣呢!
一宁摆好了针,看着还愣在那儿的李承安立即明白了他的顾虑道:“就你那瘦弱的小身板有什么看头,我都没在意你一个男人还扭捏什么?”
李承安看着神态自然的一宁一愣随即自嘲的道:“是承安迂腐了。”话落很利落的脱去外袍,又脱去中衣,最后赤着上身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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