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风没有放弃最后的一丝希望,哪怕手血肉模糊了又怎么样,能比得上两个人的生命宝贵吗?要知道,自已的身上背负了太多,而且,他想凯勒尔也是,看她满脸不甘心的样子,实在让林风忍不下心,看着凯勒尔和自己就这样被冻死或者饿死。
林风再次狠狠的劈着,他的手,已经血肉模糊了,但是林风没有放弃,一次不行,再来一次,再来不行,接着再来。
林风的另一只手,已经惨不忍睹的样子,在契而不舍的狠劈着,终于,船侧面上的杆杆,有些断了开来,林风一看,趁胜追击,再接再厉,终于,一根小小的木条,从船的侧面掉了下来,林风看见后,和凯勒尔欣喜若狂的欢呼了起来,林风站起身来,用此木条在船头方向戳了一个洞,然后,把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撕了一截下来,做了一个简易的帆。
这个外表看起来颇为怪异的帆船终于在风力的带动下,慢慢地往前面飘去,虽然速度不尽人意,但总比开始蜗牛爬行般的速度要好上许多。
林风这个时候,才觉得手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刚刚一时兴奋,没有查觉到,但是现在停歇了下来,才感到神经传来的痛感。
看着林风拧着眉毛,凯勒尔很心疼的表情,“很疼吧,来,我帮你吹吹,”
可是晚上,海面上冷风阵阵,凯勒尔准备帮林风吹的时候,自己的嘴巴里面,被灌入了大量的海风,咸咸的味道让凯勒尔一阵咳嗽了起来,林风看着凯勒尔红了的眼眶,对凯勒尔说来。“来,到我怀里来,抱在一起。才暖和,”
林风最为庆幸的是自己没有睡下被安娜给抓过来。要不然,自己很有可能没有多余的衣服来披在凯勒尔的身上。
感觉到凯勒尔在自己的怀里簌簌发抖,林风也感觉到冷得要命,可是,这个时候,上哪儿去寻找天堂般的岛屿呢。
凯勒尔恨恨地在林风的怀里骂着,“如果我们有命回去的话,我一定要报这个仇。我要把那个女人碎尸万段,这样子,你我受的痛苦,才会消减,要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林风开口,“安静地坐着,不要说话,节省一点体力,要不然。热量全都光了,会觉得更冷,”
凯勒尔听到林风的话后。心里一声叹息,过了半晌,抬着仰望着天上的繁星点点后,只听到凯勒尔再次说,“对不起,林风,是我错了,我不该找你来当我的保镖,这下子。连累到你了,但愿上帝开眼。能让我们俩活着回去,要不然的话。这个世界上,我感觉我亏欠了你许多,”
林风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凯勒尔凌乱的头发,“傻丫头,现在不要再说这种话,都说了,节省体力,”林风开始血肉模糊的手,现在感觉一阵阵的发烫,因为天黑,林风看不清自己的手上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他能够看见自己的手,他会被吓了跳,因为,他的手上,有一种肉眼看不见的光芒在燃烧,帮助他恢复着创面,也就是,林风的身体,现在有一种自愈的功能,但是这些,林风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
林风和凯勒尔抱在一起,怀里的凯勒尔一次又一次被林风叫醒,要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一旦睡着的话,很有可能就长睡不醒了,所以林风一次又一次把即将要睡着的凯勒尔叫醒了来,讲故事给她听,过了几分钟后,凯勒尔又没有声音了。
林风心急如焚,大声地喊着凯勒尔的名字,摇晃着她的身体,可是都没有反应,一反常态的,凯勒尔的身体,开始冷冰冰,现在整个人,深身烫得可以煮熟一个鸡蛋。
林风知道,凯勒尔发烧了,这种天寒地冻的时候,对于身体娇弱的凯勒尔来说,无疑是对她身体的一个极大的催残。
林风在脑海中搜索着发烧病人的急救手段,发烧病人,一旦发烧,要先把温暖降下来,否则大脑一旦烧坏,那就完蛋了。
林风把凯勒尔放平在船上,解开她衣服上第一粒扣子,从自己身上的衣服上扯下了一块,沾了一点冰冷的海水,敷在了她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儿之后,又给她换了一块,林风在换烫布的过程中,猛然觉得天空上方,有些不太正常,他猛然抬起了头,惊讶的发现,在远处的天边,有着五颜六色的炫丽多彩的北极光。
林风心里一阵惊动,自己猜得果然没错,那个恶毒的女人,把他们放到了北冰洋,让他们自生自灭,林风大声的喊着凯勒尔,“凯勒尔,醒醒,快点,你最喜欢的北极光,”
凯勒尔在林风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下,微微睁开眼睛,困难的抬起头,看了看林风兴奋的手指方向,“好美啊,”说完,又人事不醒了。
林风继续帮她换着额头上的布,温度一升高,马上就换另一块,船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漂泊后,天亮了,而凯勒尔心里坚强的一定要活下去的意念支持着她,竟然烧自己慢慢的退了,当然,这与林风辛苦了一个晚上,精心照顾她的成果也有关系,凯勒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前一张被放大林风关切的脸,“你怎么样?现在头还昏不昏?”
凯勒尔在林风手臂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我们到哪儿了,”周围仍然是一望无际,凯勒尔心里一顿失落,她看着林风手上的布,再看着林风两个如同熊猫的大黑眼圈,“你昨天晚上没睡?”
林风淡淡地说,“你昨天晚上发烧了,”
话音刚落,只看见凯勒尔一边抹着自己的眼睛,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