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漪兰殿内,美人王氏挥退了宫娥婢子。
一脸讨好的将茶递给上位的女子
“公主请用茶”
刘嫖接过茶杯,用嘴轻轻抿了一下茶水,算是接受了王美人的示好。
其实长公主刘嫖是有些看不上王美人的,入宫前便已为人妻的事实在皇室里算是心知肚明的秘密。
用眼角扫了一眼在旁边小心坐下的王美人,体态丰腴,肌肤白如玉脂,眼角轻轻挑起端是一脸fēng_liú。
‘这是天下男儿最爱的女色吧,难怪阿启对她的宠爱不断’
刘嫖丝毫没有心里负担的在心里诽谤自家大弟,随手将茶杯放下。
王美人见此情景,立马微微倾身过去问道“长公主今日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刘嫖撇了一眼室内,王氏会意“请公主放心,此间会话只我二人知之,断无第三人可知晓。”
刘嫖这才拿了正眼瞧王美人,朱唇轻启“既如此,那便附耳过来罢”
漪兰殿正室前一片寂静,小宫女们早已被赶到了偏殿做工。
正室门前,守着的女子是美人王氏最为倚重的心腹之人。
只见室内静默了一刻钟的时间,王美人依然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刘嫖又端起了那杯茶饮了一口,好像不知王美人外露的情绪,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
‘瞧这王美人这般行事,难怪说男人都爱这般胸大无脑之女?’刘嫖喵了一眼王美人波涛汹涌的前胸,在心里再次怀疑自家大弟的眼光。又微微纠结了一下,算了,她也在没有了别的选择,既如此,便将就一点罢。
刘嫖想起那日在太子生母栗姬宫中的事情,馆陶公主刘嫖便恨的似五脏六腑俱在燃烧,能让长公主如此愤恨之人,栗姬可谓是这汉朝第一人也 !
“公主请回罢,荣儿贵为一朝储君,这亲事应是重中之中,实不该公主在此指第的”
栗姬不屑的言语犹还在耳,馆陶公主不由的收拳紧握,她刘嫖何时受过如此屈辱。
哼,她倒是要看看,是她冲冠后宫的栗夫人厉害,还是自己这个皇帝亲姐更胜一筹。
想着阿母所言,刘嫖又放松了身体,不再去想栗姬,转而专心应对眼前之事。
王美人只高兴了半刻,便犹犹豫豫的回道“公主所说并无不妥,妾自然唯公主是从,只阿彻与娇娇之事?”
其实王美人对于能攀上馆陶公主这事是一百个愿意的,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然又想起刘嫖往日所言,今日竟不知为何改了口,便有些忐忑不安。
“无需忧心,娇娇之事是小,待日后阿彻成就大事后再论吧”刘嫖不在意的回答,想了想又道“不管日后你我二家是何关系,阿彻难道还会忘记我这个亲姑姑否”
王美人这才喜上眉梢,连道不敢忘,不敢忘。
刘嫖意满了,随即起身告辞。
亲送了刘嫖离去,回到寝宫,王美人一下瘫软了身子,身后的衣裳不知何时已被汗水染湿。
“来人,准备沐浴”
这边,刘嫖坐在撵上朝出宫方向行去,亦是十分欣喜。
依汉律,这大汉后宫中,除了太后,皇帝与皇后外所有人都只能步行。
然窦太后疼惜亲女,便给了刘嫖乘撵之权。
刘嫖坐在撵上思考着,一时不曾注意前方也是抬了一副轿撵朝这边行来。
“长公主,是皇后娘娘”身边行走的宫娥小声提醒走神的皇姐。
刘嫖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太眼望去,撵上的正是景帝的正妻,皇后薄氏。
“无妨,先过去吧”刘嫖轻轻摆了摆手,随意的说。
两行人只几息便相遇了
“阿姐,这是将要宫去了么”
薄氏坐在撵上温和的先开口询问到。
下令停撵,刘嫖并没有下去,只是坐在撵上轻轻点头回应道“是焉”
薄氏也不在意,脸上笑颜如嫣“许久不见娇娇入宫,然妾甚念,不知翁主何时进宫探望呢”
提起女儿阿娇,刘嫖倒是好了脸色,便朝薄皇后露出一个笑容“娇娇前些日子已前往平阳侯处探望阳信,短日内不能归,劳你挂心了”
薄皇后闻言倒是觉着新奇“原来如此,那待翁主归来劳烦阿姐告知娇娇,妾日前寻得一把上好的古琴,不知娇娇喜否?”
想起远行的女儿,刘嫖亦是流露出思念之情“倒是让你费心了”
薄皇后见馆陶言语间有亲近之色,十分欢喜,连连道“不妨事,不妨事”
告别了薄皇后,刘嫖回到长公主府已是晚间了。
刚里门便见家令匆匆赶过来
“见过长公主”家令恭敬的行了礼,刘嫖摆摆手,示意他起来回话。
“长公主日前所言制珠者,已经寻得,不知公主欲何时召见?”
刘嫖一听难得眼里精光一闪“哦,既如此便晚些召来花厅吧”
“诺”
刘嫖用过药膳,便在花厅见到了管家口中难寻的制珠之人。
“你二人谁是制珠之人?”看着眼前明显是一对母子的两人,饶有兴趣的问到。
只见其中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低着头恭敬的问到“回公主话,奴便是”
刘嫖却没有理会回话的妇人,而且将目光投向了妇人旁边的少年“抬起头来”
妇人与少年二人缓缓抬头,脸上俱是惊恐。
“这是你子?”看着眼前生的秀丽非凡的少年,刘嫖向妇人问到。
“回公主话,是焉”妇人不知这通天贵人是何其意,便只是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