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将一些不遵从他的意志的重臣清洗一番,他才能够彻底的掌控大商,建立无上妖庭,重现昔日的辉煌鼎盛,这些在帝辛的心中绝不可以被阻挡。
“杜元铣,杜家,不要怪朕辣手无情,命运如此,即便是朕也没有办法,只能如此行事!”疯狂的神色,狰狞,恐怖,尽数出现在了帝辛的面容上。
一步跨出,立身金銮殿上,帝辛双眸浮现了冰冷杀机,传下了旨意,召见太师杜元铣。
天鼓前方,杜元铣神色坚定,昔日杜家就有先祖殉道,而今他只不过是在重走先祖之路,一切都是为了大商永存。
“生而大商人,死亦大商鬼,生生灭灭,守护大商!”
这一刻,杜元铣看透了生死,看到了大商的未来,一切都是取决于君王之心。
君心一动,杀伐由心。
帝宫深沉,拾级而上,杜元铣心中涌现了一股感慨,昔日初入大商为臣,尚且是太丁在位,太丁文武双全,英姿勃发,震慑天地十方,丰神如玉,宛若神祗降临当世,高卧九重云,坐观天地变化,一切尽数在太丁大帝的掌控之中。
那时候,他不过是一方小吏,只能远远的望着太丁大帝。
帝乙登位,他也节节高升,既有杜家的支撑,更多的却是他自己的能力,帝乙极为器重他,让他诞生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心,帝乙驾崩,他痛哭三天三夜,甚至愿意以身代死。
不过他选择了活下来,辅佐新君,完成帝乙的遗愿,延续大商的国运,从那一刻起,他就将自己的全部心神,投入了大商之中,辅佐新君。
而今大商的国运,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一旦选择错误,也许将要面临的就是灭亡。
精通各种历史,杜元铣研究过大夏神朝覆灭的根源,任你繁华鼎盛,神威盖世,一旦走上了错误的道路,注定了只有毁灭之局。
遥望金銮殿,一道道光芒化作云雾,衬托出了那种高贵威严。
“不知今日山河,来日落入谁家!”
这句昔日的圣言,涌现了杜元铣的心头。
步步沉重,玉色的台阶,典雅富贵。
“杜元铣,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敲响天鼓,不知你有何居心?”九重云台,皇座巍峨,帝辛不怒自威,双眸中透射出了强势的气息,压塌了眼前的时空,凝固了阴阳,仿佛一尊古老的太古强者重现,只手遮天。
“启禀陛下,而今朝歌妖气冲天,遮掩了帝王之气,消耗了大商无尽气运,妖狐乱世,窃据深宫重位,奸邪之辈不断出世,断送了大好山河,还望陛下重拾昔日英睿,再整山河,平定西岐,踏平东鲁,效仿昔日武丁圣王,建立大商永恒不灭的根基,让大商代代昌盛,传承不绝,还望陛下明鉴!”太师杜元铣双眸凝望眼前的帝辛,话音刚落,便静静的等待着帝辛的答复,双眸充满着希翼之情。
大商历经磨难,曾经有过数次覆灭之危,却都是在商帝的引领之下,创下了无尽的辉煌巅峰,重整山河,再战天地,杜家的先祖,也曾经追随过众多商帝,甚至有的战死沙场。
“杜家,可惜了!”帝辛眼眸深处流露出一缕惋惜之色,如此忠直之士,却不能为自己所用,这是一种遗憾。
“杜元铣,你好大的胆子!前番妖道入宫,意图谋害妲己,而今你也妖言惑众,居心何在?”帝辛严眼神渐渐冰冷了下来,宛若万载寒冰,亘古不化。
“好一个杜元铣,居心叵测,妄图用星辰幻灭之道欺上瞒下,来人,把杜元铣拿下,午门斩首!”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金口玉言,空中一声龙吟,杜元铣身上的气运顿时尽数被剥离开来。
“这就是杜家的劫难吗?”杜元铣神色苍白,一身气运尽数被抽空,虽然尚有修为在身,却也无法遮掩迟暮之色。
“自从苏贵人入宫之后,君王从此不早朝,吾等秉承了先帝厚爱,得以辅佐君王,而今看来,数载忠心,化作寒冰!”杜元铣眼眸晦暗,再也看不到光彩,也不愿意强势反抗,留下千古骂名,更是为了给杜家留下一线生机,一旦他敢于反抗,朝歌城中杜家立即就会被满门诛杀,甚至连诛九族,鸡犬不留,这不是杜元铣想要看到的结果。
两位神将,身披战甲,跨入了宫殿之中,将杜元铣扣押了下来,朝着午门走去。
跨过天桥之际,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正是上大夫梅伯,三朝元老,镇压一方,龙行虎步,不同于杜元铣天生儒生之气,他的身上有着一股无上的阳刚之气,宛若浩然天罡,正直不屈,充满着斗士的精神。
“慢着,不知尔等因何扣押了杜太师,想要前往何方?”梅伯浓眉大眼,身披金色的华丽长袍,双眸流露出一股不解之色,即便是杜元铣敲响了天鼓,也不可能不经过任何审核,当场诛杀,三朝元老,大商重臣,每一位都是地位尊崇。
“杜太师冒犯天威,陛下要将之斩首午门之外!”一位金甲神将,神色平淡,沉声开口说道,帝宫之中,绝不容许任何人动手,否则就是死罪一条,即便是最尊贵的大商强者,也绝没有动手的资格。不过看来这位金甲神将心中同样是有着不解,否则也不会开口解说,给杜太师留下一线生机。
“胡闹!杜太师乃是三朝元老,为大商立下了赫赫功劳,岂能如此对待有功之臣?”梅伯面色通红,情绪有些暴怒,尽管他和杜太师也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