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侯笑容满面地亲自出来招呼着,看着络绎不绝的人流,脸上的笑容越发地灿烂。半年前,长安侯砸了一千万两的银子扩建客居一品。今日可真的是排上用场了。
只要今日昭王妃的寿宴能够顺顺利利地办完,那么今后客居一品在京城的名声就会越发的声名大噪。到时候,只要是皇家贵族大大小小的宴会,都会在客居一品举办。那么就不愁白‘花’‘花’的银子不会流入到他长安侯的金库里了。
想到这里,长安侯就有大笑的冲动,但看到每张熟悉满是贵气的脸,他只能把心里的兴奋和喜悦辛苦地压抑着。不让自己的脸上‘露’出半分的得意忘形。
好不容易应酬完了那些贵宾,长安侯长吁了口气,喝着随从递过来的茶。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声。
前景如此的美好,想到每日和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为伍,长安侯心情很好地哼起了小曲。
“侯爷,外面有个叫顾清泽的公子指明要见侯爷。”一个小厮打扮的小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满脸恭敬地低垂着头禀报道。
“顾清泽?”长安侯眉头微皱,把茶杯放在桌上,满脸惊疑地看着那个小厮。
顾清泽他还有点印象,是顾家的老五。今日他找上‘门’来,会有什么事?
不容多想,长安侯连忙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走到大厅,一眼就看到一个面目清秀,风度翩翩的年轻人对着一幅出自王羲之的字画正看的入神。那脸上温和的笑容,就好像阳‘春’三月的阳光,明媚而又温暖。
听到脚步声,顾清泽慢慢地转身,在看到长安侯那满脸的惊疑时,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
“清泽拜见侯爷。”顾清泽脚步轻缓,微微行礼道。
“贤侄,不知今日找本侯有何事?”长安侯脸上‘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缓步走到顾清泽面前双眼如炬地看着他问道。
“既然侯爷如此干脆,那小侄也就开‘门’见山了。王爷,今日小侄前来客居一品,就是来收此酒楼的。”顾清泽双眼含笑地看着长安侯轻吐出声道。
“什么?顾贤侄,你是在和本侯开玩笑的吧!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噢!”长安侯万万没有想到顾清泽会说出如此胆大妄为的话来,脸‘色’微变有些不悦道。
“侯爷,你觉得清泽是这么无聊的人吗?”顾清泽脸上的笑容不变,反问道。
“本侯知道贤侄是个聪慧有见识的人,自然也知道,这个酒楼是本侯‘精’心打理‘花’费了很多心思的。偌大的京城,妄想把这个酒楼据为己有的,那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长安侯神‘色’一凛,满脸凛然地说道。
顾清泽并没有被长安侯的一番话而吓住,而是好整以暇地从长袖里拿出了一张薄薄的纸递到了长安侯的面前:“如果有世子亲笔画押的过继单,不知侯爷作何想?”
“你”长安侯心里一惊,满脸不相信地看着顾清泽。
“侯爷如果不信的话,清泽可以把过继单给侯爷过目。”顾清泽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双眼犀利地看向长安侯继续道,“这上面印有侯爷的印鉴,别人不识。相信侯爷是不会不识自家的印鉴吧!”
长安侯脸‘色’顿时一白,连忙伸出右手从顾清泽的手上拿过那张转让单。当他看到右下方那个鲜红的印鉴时,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惨败的表情,身子也不由地颤抖了起来,脚步后退了好几步,在随从的搀扶之下,才止住了身形。
“侯爷,你没事吧?”顾清泽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假意‘露’出了一个关心的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
萱儿。如果被你看到一向高高在上,从来没有给过你好脸‘色’的长安侯现在这副狼狈的神态,你肯定会开心的吧!而刚刚的这一幕,好戏也只是刚刚上场。
“我本侯没事”长安侯擦了下额头上冒出的滚大的汗珠,喘了口粗气转头对着一边的随从道,“去把世子带来。”
随从看到长安侯满脸的‘阴’蛰,连忙点头,飞快地往酒楼外面跑去。
顾清泽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惬意的笑容。自顾走到一边,找了张椅子坐下。
侯府离客居一品可是隔了两条街的距离,就算最快,也要一炷香的时间。他顾清泽到等。但不会站着等。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是按照自己所料想的发展。不出意外的话,客居一品很快就是他顾清泽的了!
长安侯不由地再次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转身看到顾清泽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恭敬。反而一副主人的神态坐在一边惬意地喝着茶时,心里有气,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悻悻地走到一边的主位上,满脸怒容地坐下。
恒儿这个不孝子,竟然背着他把客居一品给抵押给顾清泽了。虽然之前对顾清泽有些印象,但也只是个模糊的大概,今日才算是真正的接触。就刚刚的对峙来看,顾清泽这只小狐狸一直老神在在的,原来是手里有恒儿的过继单。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把客居一品让给顾清泽吗?
刚刚砸下的一千万两,怎么都是他的心头‘肉’,无论如何,他都要想法子把酒楼留下。
长安侯满腹心思,紧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对策。
顾清泽放下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