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别佐夫斯基将注意力又转到了别林斯科身上,希望籍此找到此案的突破口。
而有关这别林斯科,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要想办法证实他手中的那块怀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估暂不论他是否在骗自己,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他的这块表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块。
而据别林斯科所说,他这块表真的是拿出去修了,既然如此,那就权且相信他的话,先不去追究对与错,更何况,这修表总会有一个期限,不可能修一辈子,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真到了那时候,别林斯科总会有一个交待。
但是,话虽是这么说,但老首相不能等,他没有时间再等,他必须主动出击,解决一切疑问。
所以,列别佐夫斯基命所有办案人员将目光全都集中到别林斯科身上,注意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留意一切与他有关系的人和事。
列别佐夫斯基相信,他很快就能找到答案。
而别林斯科自己也很急,他知道列别佐夫斯基一定会盯住他不放,但最关键的是,他自己已经承诺了列别佐夫斯基,他会将怀表亲自送到其府上去给他过目,如果到时候这怀表拿不出来,他如何向首相解释,到时候,他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可是,别林斯科命人花了大力气去四处寻找,但是,最后仍然是没有那块怀表的下落,他思前想后,觉得一切恐怕还是要着落在那家当铺上想办法了。
至于那家当铺,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已经去找过了,也与当铺的主人协商过了,但人家的话说得很明白,他办理的是死当,也就是说,当铺可以自行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处理那块怀表,而最要命的是。在别林斯科的儿子将那块表当了之后,当铺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转手将其处理掉了,并因此大赚了一笔,现在他还来找人家要这块表。人家理他才怪。
如此一来,当铺那里是没指望了。
可如果当铺那里没指望,别林斯科就有麻烦了,他找不到表,怎么向列别佐夫斯基交待。他到时候不是要自掌嘴巴吗,他能说得清吗。
他忍不住又将自己的儿子臭骂了一顿。
而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他也是束手无策,就算是骂死他的儿子,那块表也赎不回来,怎么办?他想了一想,觉得还是要到当铺去了解情况,至少要搞清楚那表到底被卖给谁了,只要知道了交易方,他就有希望利用再想办法将那块表弄回来。他相信,以他的身份,只要知道了买表的主人,就不信讨不回来,大不了多付出一些代价。
于是,他找人去了当铺。
可是,结果却令他很失望,当铺的人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的要求。
他的人一去就亮明了他经济大臣的身份,希望可以迫使当铺说出是谁赎走了这块表,但当铺却很客气地将他的要求拒绝了。只是说这是当铺的规矩,他们不能透露买家的身份,否则,他们就失去了信誉。以后的生意将会很难做。
别林斯科虽然不是善茬,但当他亮明身份之后,当铺仍然婉言拒绝,这足以说明这当铺的背景很不一般,或者是买走这块怀表的背后金主身份超出寻常,否则。以他今时今日之地位,当铺又怎么会当面拒绝他呢,这不是踩他的脸吗。
由此可见,问题似乎变得越来越严重,别林斯科感觉自己好象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就连他自己都没办法掌控自己的方向。
他怕了,真的有点怕了,他怕的不是因为有人针对他,到了他现在的位置,他得罪的人还少吗,他并不怕有人针对他,他怕的是这些人从背后放冷箭,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现在最怕就是这种暗箭,而很显然,现在有人正对他放着这种暗箭。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
别林斯科有点束手无策,如果要想对策,最起码就要知道相关的人和事吧,可现在连目标在哪里都不知道,他怎么想办法,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当然,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他得面对列别佐夫斯基,而老首相可不是随便能被糊弄之人,一旦自己交不出怀表,他不敢想象由此带来的后果。
他得好好思索一番了,如何面对列别佐夫斯基。
他左思右想,犹豫了很久,最后一咬牙,断然决定,一切按照他与古塔沃夫商量的办法处理,那就是咬紧牙关都要说怀表给搞丢了,而至于为什么会丢,那就如实以告,是自己的不肖儿子拿去当铺给当了,如果首相不信的话,他可以自己去查。
而至于这之后的问题,那就让列别佐夫斯基去烦好了。
想到这一步,一切都豁然开朗,原来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这么简单,并且,这办法还真不错。
而想明白了这一点,刚才还压力加身的别林斯科感到一身轻松,他终于不用再为这事烦恼了。
这同时让他明白了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万事不必想得太多,考虑的太复杂,否则的话,那简单的事都会变得复杂起来。
而这些简单的话也很快便被传到了列别佐夫斯基的耳中,这是别林斯科给他的交待。
而列别佐夫斯基也有些意外,不过,他没有特别再去追究别林斯科所说之话的真假,因为正如别林斯科所说,这事容易辨别,一查即知。
可是,仅凭这一点,还没办法为别林斯科洗刷由怀表问题而带来的嫌疑,怀表即使没问题,那也并不能代表别林斯科在这整件事中就能完全摆脱嫌疑,只要这事一天不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