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夫的心情也很复杂,这从他闻听此事之后的态度便可知一二。
其实,朱可夫也有着与斯奇科夫类似的想法,他觉得这是对西部军区的一次考验,也是对他自己的一次考验,如果这次的事情,他们西部军区能处理得当,他自己也能处理得当,那对他在皇位争夺之中所处的形势是非常有利的。
所以,有关这次事件,他们不仅要妥善处理,而且要处理的漂亮。
这对朱可夫与斯奇科夫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挑战。
而关于朱可夫问起的下一步行止,斯奇科夫不由笑了笑,道:“这也正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你以为应该怎么做?”
球自然而然地被抛到了朱可夫的手中,这一抛可称完美。
而做为朱可夫的上司,斯奇科夫的这个做法非常得体到位,一来,表明他从善如流,很愿意听取下属的意见,二来,他可以就此搞清楚朱可夫的想法,然后对自己的想法进行有必要的修正,第三,试探一下朱可夫在此事上的态度,以免得罪了这位未来的沙皇,第四,从揣度沙皇心思的角度出发,他也得重视朱可夫的意见。
总之,斯奇科夫是将前前后后的蓠笆都扎好了,无论怎么做,他都处于有利的地位。
这家伙,哪里象只是一勇之夫的将军,完全就是比老狐狸还要精明的老狐狸,的确是让人小视不得,难怪朱可夫花了这么久心思都不能笼络到这位功勋卓著的战将,这家伙的确不是省油的灯。
当然,朱可夫也不傻,对斯奇科夫的心思,他也猜出了一二,不过,毕竟他还年轻,如果要完全领悟老狐狸的意思。他似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朱可夫站起身,走向摆放在帅府中的沙盘面前,指着沙盘中的方位,胸有成竹地朝斯奇科夫道:“元帅。我以为,事关重大,恐非我们西部军区一家就可以解决,我建议以元帅和我的名义向陛下建言,双管齐下。一方面,西部军区立即进入紧急战备状态,全军随时准备打仗,与此同时,将相关情况向东,北二军区通报,请他们也做好准备,以防不测,另一方面,我们必须派出使者。前往与英法关系不睦的德意志斡旋,与之结成联盟关系,请求他们出兵牵制英法联军,如此一来,英法联军必定不敢轻举妄动,然后,我军将根据实际情况的进一步发展而采取不同的反制措施。”
他的这番话在心中已经藏了好久,也蕴酝了很久,此时信口拈来,便是滔滔不绝。大有一副临危不乱,指点江山的气概在。
斯奇科夫听了朱可夫之言,在心中暗赞了一声,显然朱可夫的话正合他的心意。经此一事,他也不由对朱可夫高看了几分,此子着实有几分才华。
“那你有没有想过,此情报是否存在不实之处,英法两国对我国进攻之事完全是空穴来风,而且。这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呢,据我所知,英法两国一直与我国关系良好,怎会突然之间就对我国发动进攻,这在事先可是完全一点征兆都没有的。”斯奇科夫指点道。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当然,他不会将自己心中对沙皇的怀疑也说出来,因为那是大不敬之罪,更何况,他不能拿整个国家的命运开玩笑,所以,他也只是对朱可夫稍做指点,至于朱可夫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他是乐观其成,然后随机应变而已。
“难道这是一则假情报?”朱可夫一脸骇然地道。
真的是有这个可能,朱可夫总觉得什么地方有问题,现斯奇科夫的一段话到是提醒了他,他觉得真有这种可能,如果这真是假情报,那他们的很多猜测反到是说得通了。
如果是假情报,这又是什么人故意为之的呢,但是,如果他们将这当做假情报来做处理,万一这他们推断有误,假情报最后又变成真的了,那他们又该怎么办。
此事是越搅越糊涂,朱可夫觉得自己的脑子好晕。
而斯奇科夫见朱可夫口里面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本想一笑了之,并连带劝劝朱可夫不要瞎说,但转头一想,不对呀,如果这情报真是假的,那怎么说。
斯奇科夫这才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这情报是假的,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内部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很阴毒,那就是人为的制造混乱,以混淆视听,从而达到其不可告人之目的。
另一种可能,斯奇科夫不敢想,这种可能虽然存在,但打死他都不敢往这个方向想,可是,他的思绪又不由自主地往这个方向上飘去。
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一向自以为大局尽在掌握之中的斯奇科夫也有些不相信起自己的判断来,他变得有点糊涂起来,也很踌躇,这个事到底应该如何处理。
他的心里面更是变得不平静起来。
可是,他的这种心情却不能在朱可夫面前表现出来。
“不可能,如果是假情报,那陛下就不会直接下旨给我们,所以,我们对此不用怀疑。”斯奇科夫摆了摆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怀疑沙皇的判断,那就是大逆不道,这种傻事,斯奇科夫绝对不会干。
“既然如此,元帅有何打算?”朱可夫道。
朱可夫同样听出了斯奇科夫话中的弦外之意,于是话锋一转,将最终于决定权又抛给了斯奇科夫。
斯奇科夫是上司,朱可夫是下属,下属向上司请示行动方略,那是再正常不过,朱可夫可是深懂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