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眼看就要劈到陈玉成的头上,眼看着就要出现一分为二,鲜血四溅的场面,可是,就在这当口,在这危急的关头,只听噹的一声,然后只见火花四溅,战马长鸣,陈玉成与大保久利通坐下的战马都不由自主地蹬蹬蹬,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了下来.
大保久利通拉住马缰绳,接着举起手中的指挥刀看了看,发现缺了一个口,顿时满脸惊疑地看向陈玉成.
只见陈玉成稳稳地骑在马背上,古井无波的脸上透出的只是平静,是的,除了平静,就仍然是平静,死一般的平静.
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陈玉成的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柄剑,剑不长不短,不宽不窄,但却带给人一种寒气逼人的感觉,可以想象得出,这无疑是一把不出世的宝剑,陈玉成将剑握在手里,剑尖朝下,轻轻地垂在马腹边,仍是那么平静地看着大保久利通.
高手,绝对是高手,而善于用剑的高手,更是不可小觑.
大保久利通握了握手中的指挥刀,面色无比凝重地望着陈玉成,他心中明白,他今天遇到了劲敌,以前从未遇到过的劲敌,要过此关,绝非易事.
但是,再难也得过,于是,他再一次策马舞刀,朝陈玉成奔袭而来.
这一次,大保久利通手中的刀挥得更急,坐下的马跑得更快,他希望这一次的这一刀不要落空,可以直接击倒对方,最好是一击而杀.
静,在两人之间,似乎此时只能找到这样的一个字来形容,,除了不断传出的马蹄声夹裹着大保久利通震人心弦的怒吼声,陈玉成仍是冷面相对,他就如同是一座久经风雨的雕塑般静立不动,任何外界的干扰都不能打破他营造出的这种寂静.
大保久利通的刀仍是无情地斩下,似乎要将陈玉成一刀斩得粉碎,刀来的很快,但是,如同上次一样,不见陈玉成手中有任何的动作,大保久利通手中的指挥刀却已经飞向了天空,然后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接着转头向下,只听噗的一声,插入大保久利通坐下马头旁的地面,直没到柄.
大保久利通的这一击又落空了.
呆呆地望着面色平静的陈玉成,大保久利通心中生出一丝骇然,自己的这两刀,可谓是威力无匹,可是,连对方的皮毛都没有摸到便已败下阵来,这也太不真实了吧.
但是,事实胜于雄辩,他大保久利通不是陈玉成的对手.
“我输了.”大保久利通丧气地道.
虽然这个结果让大保久利通有点难以接受,但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武士,他所崇尚的武士道精神告诉他,输了就是输了,输了就要敢于面对,输了就要勇于承担.
“那就束手就擒吧.”面对低下那颗高傲头颅的大保久利通,陈玉成不无得意地道.
说这话的时候。陈玉成又恢复成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这副样子与刚才那平静如水的陈玉成,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可能.”大保久利通摇了摇头道.
他是大日本的武士,绝不可以不战而降,即使败了,也只能是死,哪能投降呢.
“那你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陈玉成叹了口气,幽幽地道.
“不到最后,一切都很难说.”大保久利通可不这样认为.
“我这就杀了你们两个,只要你们一死,那你们手下的那些人,最后不就是群龙无首,只能作鸟兽散了吗.”陈玉成很直接地道.
“你,卑鄙.”大保久利通脸色一变,道.
“论卑鄙,与你们这些日本人相比,我们是拍马都赶不上.”陈玉成又讽道.
“哼,你是非得要闹个鱼死网破吗?”大保久利通反唇相讥道.
“不错,不错,你这个小日本还知道鱼死网破这个词,有进步.”陈玉成调笑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被陈玉成又刺了一下,大保久利通很不爽,他不由烦躁地道.
空有一番智谋,在陈玉成面前,大保久利通却是有智使不出,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大草包.
“杀你们呀!”陈玉成理所当然地道.
“啊,老天爷,你救救我吧,我真是受不啦.”大保久利通抱住自己的头,惨嚎道.
他真的快让陈玉成给逼疯了.
“哈,哈,遇上我,是你们命不好.”陈玉成到也不客气,不,应该说,狂,自信.
“哼,如果你觉得吃定我们了,那你就错了,实话告诉你,即使你杀了我与吉田将军,那你也休想招降我们手下的这些忠心于天皇陛下的武士,而且。他们会更加同仇敌忋,直到战至最后一人.”大保久利通轻轻哼了一声,言语之中又变得自信起来.
他这话不假,小日本还真有可能是这样的一群流氓兵痞.
陈玉成听过此言,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大保久利通说的不假,日本人真的可能会战至一兵一卒,如果真是到了这一步,对太平军也没好处,毕竟两败俱伤之局不是陈玉成想看到的.
“哦,要不试试?”陈玉成心中虽然已有定论,但口中却不能随意就软下来.
“我劝你还是不要试的好,不过,我到是有个办法,可以做到两全其美,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大保久利通似乎恢复了一点点才智.
“说来听听.”反正听听也不会死,就当是听听故事吧,陈玉成料定大保久利通也闹不出什么花样来.
“陈将军,咱们以一天为限,你们守,我们攻。如果一天之内,我们仍是无法突出你们的包围圈,那我们就认输,如你所愿,率众投降,如何?”大保久利通道.
“此话当真?”陈玉成心中一喜,但又似乎不太相信这日本人的话,日本人向来奸滑,陈玉成不得不处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