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既枯燥无味,内心又倍受煎熬,而且,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意外,心总是悬着,怎么都放不下来.
对太平军来说,是如此,对洋人来说,也是如此.
再说的更明白一点,双方现在都是绷紧着神经在等待机会,等待自己心中认为的有利时机,等待对方一不小心出错,而时间也在等待中流逝.
布什无聊地挥舞着手中的指挥刀,在空中乱砍瞎劈,借此发泄自己旺盛的精力.
"将军,您说马歇尔将军能及时赶回来吗?"布什身旁的巴顿,小心翼翼地问道.
做为布什麾下的悍将,巴顿虽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但正所谓一物降一物,他在布什面前,那老实的就跟个龟孙子似的,要有多乖就有多乖,说的夸张一点,那就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屁都不敢随便乱放一个.
而事实上呢,在巴顿的内心深处,他是高傲的,甚至是有些目空一切.
有些时候,在没有布什的某个安静的地方,巴顿心里面时常会想,布什与马歇尔算什么东西,他们只不过是粗鲁无知的美国佬,又岂能与他这个正统的英国绅士相比较,况且,大英帝王有着日不落帝国之称,是世界的真正霸主,美国算什么,充其量也只能算是跟在老虎后面狐假虎威的小跟班,有什么了不起.,又岂能与他们伟大的大英帝国相提并论.
巴顿有时候就想不明白了,他尊敬的女王陛下怎会将八国联军驻华使节及驻华最高指挥官两个如此重要的职务交给美国人,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不过,这也只是他个人的想法罢了,他明白,也非常理解,女王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有她的道理,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都是利益使然罢了,巴顿做为忠于女王陛下的军官,只需要毫无条件地服从女王陛下的圣谕就可以了.
巴顿虽然有点瞧不上美国人,也有点看低布什与马歇尔,但他对布什的军事素养及谋略,还是深为佩服的,而且,这布什身上有一种连巴顿都无法言清的东西,可以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似乎,这布什天生就应该当将军,当领袖.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这布什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冷血狂魔,他可不管你是他的敌人,还是自己人,只要谁稍拂他的意,可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说白了,活脱脱就是暴君一个.
与这样的人想处,巴顿又岂能不处处小心.
听了巴顿的话,布什没有回头,手中的指挥刀也没有停下来,而是更加狠命地挥出几刀,然后才背对着巴顿道:"他一定会赶回来的."
巴顿虽然不太喜欢布什那种说话的狂妄劲,但他对布什的话还是深信不疑的,他可不认为区区太平军能挡得住他们装备精良,英勇善战的八国联军.
"那就好,那就好."巴顿连连点头,一个劲地道.
"巴顿,太平军那边有何动静?"布什望着太平军列阵的方向,似乎是无意思地问道.
"他们能有什么动静,一群草寇而已,只是等死罢了."巴顿不屑一顾地道.
他从来都没拿正眼看过太平军,他不觉得这样的军队有什么用,而那些宣扬太平军如何如何厉害的传言更不可信,他到不觉得太平军又真比清军强多少,清军之所在太平军面前节节败退,那并不是因为太平军有多大的能耐,而是因为清军太没用了.
"哦,巴顿,看起来你对这太平军很了解啊,要么,咱们聊聊这太平军?"布什眯起了眼睛,淡淡地道.
巴顿脸色一变,暗道不好,他刚才的话说的太随意了,布什这家伙肯定不满意,否则,布什不会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态度与他讲话.
巴顿想到这,心都提了起来,手心也出了汗.
说实话,他对太平军知道的可不多,平时对他们的了解也只是停留在道听途说之上,他并没有亲身耳听眼见,布什现在问他,那不是要他的命吗,布什已经不满意了,如果他再乱说一通,万一惹恼了这个暴君,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巴顿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是不是嘴巴太长了点.
望着巴顿一脸的难色,布什又开口了:"巴顿,怎么,不愿意?"
"不,不,不是,将军,只是,只是……"巴顿见布什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变了,吓得差点尿裤子,他急着解释,但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别装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也只是在睁眼说瞎话."布什毫不留情面地道.
巴顿听见布什直接拆穿了自己,啪的一声,吓得趴在了地上,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连连告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再也不敢瞎说了,再也不敢了…."
布什蹲下身,双眼冷冰冰地盯着不住求饶的巴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不带任何感**彩地道:"你怕了?"
"是,是,我怕了,我怕了,将军,我是真的怕了."巴顿连不迭地点头道.
他对布什,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我有那么可怕吗?"布什忽然道.
"这,这…我不知道."巴顿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要不是处在下风,他一定要在心里骂布什这家伙混蛋,这说的是人话吗,可是,在这种时候,他唯一能说出口的话就是不知道几个字.
"我看你是不敢说吧."布什似乎将巴顿都看透了去.
"不是,不是….哦,不,是,是……"巴顿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布什面色冰冷地站起身,突然飞起一脚,将巴顿踹得摔出老远,然后口中骂道:"巴顿,你给老子听好啦,老子交待给你的事,你要给老子扎扎实实的办好啰,这一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