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心愿中郦百合没有了报复刘诚这个想法,但刘诚的所做所为早被她看透,如今再看到这个虚伪的男人时,她除了怨恨之外竟只剩恶心想吐,如此一个卑鄙的小人,当初竟然坑得剧情里的原主那样惨!
百合此时说的话让刘诚脸上本来满含的笑意突然之间一滞,破损的大殿前众人神色各异了起来,就连守着一旁被刚刚的三大宗师出现时震昏死过去的大宗师刘顺也不由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目光落到刘诚身上时,眉头慢慢的就皱了起来。
“姐姐,王爷并非姐姐想像中的那样,当初王爷不肯说出身份,只是怕连累了姐姐。”在刘诚被百合逼问得尴尬的时候,孟翠翠这个温柔识大体的女人自然是要出面替他说好话的,明明心中有算计,怕自己说出了身份,说出了已有正妃的事实之后依郦家疼爱女儿的程度可能不会答应将女儿许配给他,同样便不会真正四处寻医问药替他医治眼睛的行为,刘诚拿郦家当成避难所的情况此时在孟翠翠口中说来竟成了刘诚是一个怕连累郦家而不肯说出实话的诚恳好人模样。
果然是一个锅配一个盖,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翠翠,当初你只是我花银子买回府中的丫头罢了,哪怕就是后来你如愿嫁给诚王,但如今你只是诚王的一个姬妾,并非原配又非嫡妻,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姐妹相称?”百合嫣然一笑,剧情里的孟翠翠牙尖嘴利,最后说得郦百合心痛至死,此时轮到她被人说得答不上话来,看孟翠翠青白交错的脸色,百合眼中似是都含着笑:“不过谢君昔日夺夫之恩,若非你当日将刘诚夺去,我又如何才会明白,其实在我心中,始终还是阿秀最重要,我竟然险些错过了他。”
百合说完这话时,原本一直阴沉着脸的阴秀下意识的转头低垂了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她看,目光里闪过震惊、怀疑、惊喜与一种仿佛十分复杂又异常温柔的神色来,他死死的咬紧了嘴唇,胸膛不住起伏,显然这会儿他心中情绪激动异常般。
“小合……”阴秀激动的一连吞了好几口口水,将百合的手抓得死死的,力道大得让百合感觉自己手掌都有些疼痛了起来,但百合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仰头盯着他看,嘴角边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阿秀,当日我年少无知,害你至此,我后头一直都悔得很,如果不是刘诚这个伪君子,如果不是孟翠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如果不是当年的我有眼无珠,你我本该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可如今他们二人毁你一生,害我们一世,你说这样的奸夫贱妇该不该杀?”
“该!”阴秀此时双眼涩得厉害,只觉得鼻头堵得难受,他本来想说自己如今已经配百合不上,他本来想将自己拉着百合的手抽出来,可是百合将他抓得极紧,他一时间竟然挣扎不掉,好半晌之后阴秀才有些哽咽般,眼睛里一下子湿润了起来,喉间梗住,声音有些抽泣的点头答了一个‘该’字,他本来是权倾朝野的大总管,他如今本来是已经可以与这些风靡天下,超凡脱俗的大宗师们并列存在的人物,可此时的阴秀在百合的面前却如同一个孩子般,在她如阳光般的微笑时,眼泪险些流了出来。
“可是小合,我如今……”阴秀抿了抿嘴唇,眼泪在他眼中滚动,让他一双眼睛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他嘴角边虽然带着笑意,可是表情却又有些苦涩,他想说自己已经成了废人,这辈子不可能会跟百合有自己的孩子,这辈子他甚至能给百合的除了自己的一片心再也没有其他,他想说的话有很多,可是百合却只是摇了摇他的手:“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一句话让阴秀隐忍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他也恨刘诚与孟翠翠,如果不是这两个害人精,他本来可以拥有的更多,他舍不得去怪百合,他甚至宁愿伤害自己都不愿意伤害的人,他怎么舍得去怪?更何况……
阴秀腥红的双眼朝刘诚与孟翠翠二人看了过去,眼睛中凶光闪烁,他这副模样看得刘诚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合娘,他只是一个阉人罢了,并且还把持朝政,如此奸臣贼子,人人得尔诛之,你若是愿意归顺本王,本王事成之后愿以妃位相待……”
孟翠翠此时脸色惨白得厉害,她身体微微哆嗦着,嘴里来来回回只念着两句:“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有情郎,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好一个有情郎……”
周围大宗师们表情也非常精彩,没想到今日里过来除去这个大魏国把持朝政的大太监,竟听到这么一个典故来,几人都皱着眉头,一时间不知是碍于身份,还是碍于名声地位,竟然没人再好意思朝百合等人出手偷袭了,反倒是后来的那壮汉‘呸’了一声:“还打不打了?”
这壮汉的话像是一下子又将众人给惊醒了过来,刘诚又惊又怒:
“阴秀,你也是大魏的人,你竟然将大齐的人召来帮忙,你这分明是卖国之举!”
“小合说得对,哪儿那么多废话?”本来正是温馨的时刻,百合第一次对他这样表白,刘诚却偏偏要说话打断了自己美好的心情,阴秀表情一下子冷了下去:“我是卖国,你却是想将大魏取而代之,大家都不过是一丘之貉,你又装什么好人?”
刘诚脸上露出几分狼狈之色来,眼中阴狠一闪而过,半晌之后脸颊肌肉微微抽搐,神色急速变幻间又看了百合一眼:“合娘,你可是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