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一切,都是遵循等价交换原则的。
在自然科学界,这个道理是被通用的。
在格斗界,这个道理也是可以通用的。
在一般情况下,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要有一个蓄力的过程,或长或短,但是绝对不可能没有——就像某游戏中的英雄在两下平a之间,会有一个零点几秒的前摇和后摇动作一样。
无论是谁,想要攻击别人,就必须用力,或者说发力——就算是看似不用接触对手的躯干,就能将人扔出去的柔道至高技巧隅落,也必须要有个借力打力的过程。
而就像高级玩家,可以通过敏锐抓住对手这两下攻击之间的间隔,来攻击对手,消耗他的血量,为自己在对线中取得优势一样。时臣这种级数的武道高手,在和那些‘小朋友’们pk的时候,也可以敏锐的抓住对手进行蓄势的空档,抢先进行攻击,来打乱对手的节奏,从而为自己奠定胜势,甚至一举克敌。
当然,通常时臣都习惯用毫无技巧力大势沉的平砍来殴打小朋友——技巧什么的,殴打小朋友还需要用技巧吗?如果是特意花式吊打的话,说不定会用到一些。
而他要教给姬宫樱的,也就是这种被他称之为‘先至’的‘小技巧’。
这是一个并不复杂的技巧——至少对姬宫樱这种有着相当武道根底的人来说,‘先至’这个技巧并不是太复杂,时臣本身也是一个相当合格,堪堪摸到优秀门槛的老师。所以,只用了区区一两个小时——不包括前面的讲解时间,她就初步掌握了这门技巧。只要再经过稍微的练习,就可以将这门技巧融入自己战斗模式之中。
...
“你这个小家伙,还真是大方啊!这么珍贵的招式就这样被你教给一个几乎毫无关系的外人了——如果被那些敝帚自珍的‘前辈高人’知道了,恐怕会掉下一地眼镜吧?”
在桂家宽敞的客厅里,言叶的父亲,貌似惊奇地对时臣调侃道。
“首先,”坐在他对面的时臣推了一下眼镜,一脸严肃,眼神平淡,“这个技巧并不珍贵,只要境界到了,是个人都体悟出类似的技巧;其次,姬宫樱同学和我目前处于合作,或者说雇佣关系,并非伯父您所说的毫无关系。”
“即使是合作关系,你这个小家伙也大方的有点过分啊!”同样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依旧惊叹着,“如果不是身份不合适,我也想代替小姬宫和你合作,来换取你给的好处......”
“您的话,”时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即使不是合作关系,我也可以教给您的——当然,师门的那些是不可能的,我答应过老师绝不外传的。”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我今天过来,也是想告诉您,上次您和我商量的事情,我现在反悔了。”
“哦?”言叶的父亲挑了挑眉毛,脸上流露出一丝好奇,“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可以让我知道一下吗?”
“嗯,”时臣点头,表情不变,“因为我不是一个人了。”
“......是秋子?”稍微愣了一下,言叶的父亲猜测道。
“嗯。”
是秋子,但又不只是秋子——时臣在心中想道。
“所以......为了自己在意的人,你这是要收手?”言叶的父亲继续问道。
“嗯。”时臣再次点头。
“那真是可喜可贺。”虽然这样说,但言叶的父亲可没有一点可喜可贺的样子,表情玩味,微微一笑,“不过,你觉得,你收手了,泽越家便会放过你?”
“那就让他们出出气好了。”提到泽越家,时臣的脸色沉了下来,“我损害了他们的利益是事实,所以被报复一下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有家族在我背后,想来他们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举动。”
“家族......”言叶的父亲敏锐的抓住了时臣话中的重点,“你这是......浪子终于要归家吗?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认识到了自己终究无法反抗家族的意志?”
“......”时臣的眉毛皱了皱,“只是觉得继续在外面游荡下去毫无意义而已——以前出走,是为了赌一口气和表明自己的态度,现在......那口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而家族也已经明白了我的态度——即使回归,他们也无法再过于限制我的行为。”
“不会限制你想要攻击泽越家的行为?”言叶的父亲似笑非笑的问道。
“伯父大人。”时臣的语气加重,眼中也多了一丝不悦之色,“以前想要攻击泽越家,是因为我单身一人,没有任何顾虑;现在放弃,是因为我身边有了其他人,我不想因为我的任性行为给她们带来麻烦——同样,既然回归了家族,我也就不再像以前一样只是代表自己,自然也要为家族着想。所以,请不要说这种无聊的话。”
“抱歉,只是开一个小玩笑。”见他有些生气了,言叶的父亲带着一丝歉意地微笑道,“不过,我说的事情,也有可能哦!虽然你本人很有主动承担报复的责任感,但是想来你也知道,泽越家想要报复你本人的话,貌似是比较困难呢!如果他们迁怒到你身边的人,想来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这样的话,如果你父亲他们阻止你的话......你准备怎么办呢?再次和家族决裂?”
“所以......”时臣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轻声问道。
“先下手为强!”言叶的父亲郑重而又严肃地说道,不过......“——我是不会说这种伤感情的话的。”他温和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