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第四集都是对真嗣心理的重点描写,即使是使徒和eva的交战,也是为了烘托真嗣的内心。第三集标题‘不响的电话’,副标题‘转学生’,顾名思义,指代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团体中,内心的孤独,尤其是联系到他作为一个拯救了人类的英雄存在,这种孤独显得愈发深刻。”
“第四集标题‘下雨、出走之后’,副标题‘豪猪困境’。对于影视作品来说,出走与下雨是常用的一种视觉表现手法,不仅能让观众们感受到一种悲伤的气氛,也能凸显出主角心中的迷茫。”
“真嗣漫无目的的在城市里游走,红色的世界,嘈杂的声音,正是显示出他内心的迷茫——世界虽大,但何处是他家?”
“而‘豪猪困境’是说,冰封大地的冬天,一群豪猪挤在一个并不温暖的树洞里,天实在太冷了,豪猪拥挤在一起,它们要依靠对方的体温温暖自己,但靠太近了对方身上的刺刺痛了自己,它离开了,但温暖随即跟着离开,于是,豪猪频频调整彼此的距离,当一个最适合的距离出现,它们不再靠近和离开,这距离带不来伤也仍会感觉到对方的温暖,它们就这样渡过了一个温暖的冬天。”
“这是德国哲学家亚瑟?叔本华在《附录与补遗》,所提到的。在人生观上,由于受到印度教与佛教思想印象,他的观点大都持悲观主义。”
“著名心理学家、精神病医师、潜意识理论发展的里程碑式人物,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也将‘豪猪困境’引人心理学范畴。”
“我们在生活中。也经常会遇到这样一种情景。想靠近别人,想对别人示好,可是总是会伤害的自己和别人。人际交往就是在反复的接近与远离中,寻找到一个能让对方感受到温暖,却不会伤害到对方的距离。这便是心的距离。”
“距离产生美?”药华出声说了一句。
廖振英笑着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eva》的作品中,也无不透露出这种‘悲观主义’。但是《eva》本身却是向往着希望,他的故事中通过真嗣以及eva和使徒的战斗,表达出对这种悲观主义的抗争。”
“私自逃离的真嗣被nerv的安全部门抓了回来。在一片漆黑的禁闭室里,美里跟他发生了这么一段对话……”
灯光透过打开的门照射了进来,仿佛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世界分割成了黑与白。
真嗣以及墙上的nerv处在“黑”的地方,而美里处在“白”的世界。
真嗣虽然身处与“黑”,身上却被照“白”,表示他内心的向往。而美里虽然身处“白”的世界,但是却是一片黑影,因为她是nerv的人。
鲜明的黑白对比,让两人的对话也带给观众们的冲突感也更加强烈。
“在这里。美里反复询问他‘坐不坐eva’,真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想坐,但是如果他不坐的话,丽就会坐上eva。美里也终于爆发了,声音中压抑着愤怒与痛苦,她希望按照自己想做的来,而不是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似的。”
“从开始平静的对话,到最后的爆发,这里的美里可以说是改变真嗣的第三个人。真嗣就是一个悲观主义的集合体,他不懂拒绝,不懂如何表现自己的想法,他温柔也不想伤害到其他人,于是一切的痛苦都独自承受,越活越累。”…
“而美里的怒吼,则是将他拉出了黑暗,带给他光明,正如这里的视觉体现一样。”
药华不住的点头,作为一个导演,他对镜头的表现手法认识更加专业,对廖振英在这里的说法很认同。
“在真嗣即将离开的时候,东治和剑介前来给真嗣送行,在这里真嗣深藏而孤独的内心终于被人接触到,他终于被他人所理解,所认同,他感觉到了温暖。他缺少的朋友与关注,终于被填补。”
“真嗣不再沉默,埋怨别人,他正视了自己的内心。正视三个人的改变,在这里化为一个转折点,真嗣没有离开。”
“这里,最后赶来的美里,跟真嗣隔着月台,长达47秒的对望的静止镜头,用的非常精妙,这里的表现力远超漫画!”药华忍不住,插嘴了一句。
廖振英说:“对镜头我不太懂,我只能从心理上来分析。真嗣开始一直认为美里将自己当做是外人,是工具。因此在这里看到美里,内心感动,觉得自己不再孤单。而美里对真嗣的是欣慰,她看到了真嗣的成长。”
“真嗣的表情一直都是带有忧伤和迷茫,这里终于有了一丝喜悦和软化。他说‘我回来了’,美里回答‘欢迎回家’,这两普通的对话,显示两个人终于敞开了心扉,了解了彼此,接纳了彼此。”
“第五集,开始便是对丽与零号机的启动测试,零号机发生了暴走。而暴走的原因,是驾驶者心理上的不安定,里边说‘她的心情乱到令人无法相信的地步’。丽从出场开始,就给人以冷若冰霜的感觉,她根本从来就没有表现过,也根本就看不出她的内心竟然会如此纷乱。”
“而丽内心无法表现出来的纷乱,正是通过零号机的暴走来体现。因此我才在开始的时候,提出eva只是一个具现化心灵的工具,他可有可无,只要能让观众感受到角色的心灵变化,它可以变成任何东西。”
“不,不,不,我还是坚信我的观点,人心代表理性,eva代表yù_wàng。丽内心的纷乱正是理性的纷乱,混乱的理性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