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猴子背上两个脚印形状的伤口已经干了,结了痂,不像之前那样血淋淋的,就明白张真人这招是起了效果了。
“太好了。”张真人拍了一下巴掌,“他没事了。不过出去了还是该去医院看看,毕竟我们这医疗条件太差,说不定会感染。”
想不到平时看到张真人这么邋里邋遢的,他还知道感染这回事。我立刻就给猴子吃了一颗抗生素,心里放下心来,坐在旁边休息。
大家都已经累得够呛,这样一番折腾下来,除了(身shen)体受累,还有心理上,一直提心吊胆的。不过这个凶煞并没有张真人说的那么厉害,他说话夸张的成分太大了,倒是把我们吓坏了。
我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就打起瞌睡来,只好站起来四处查看,寻找出去的方法。
在石室里走了两圈,什么都没有发现,注意力只好回到我们进来的地方。看来还是只有把楼梯上面的棺椁打开,我们才有出去的机会。
我独自走到楼梯上面,坐在台阶上想办法。楼梯顶上我们下来的地方,连个缝隙都看不见了,好像这里天生就是一个密闭的环境,根本不与外界相通一样。
冷雨和庄周也都上来看了好几次,叹了几口气,摇了摇头,又下去了。
后来猴子醒了,同样也站起来走了几圈,到楼梯上来看了看。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背后有两块很大的疤,上面没有皮肤,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据他自己描述,伤口一点都不疼,反而有些凉凉的,很舒服。
他一(屁i)股坐在我旁边,开口就问我们是不是要完了。我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再跟他解释什么,简直是浪费口舌。节约点口水能少喝口水,在这里还能多撑会儿。
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靠在石阶上睡着了。等我醒过来,发现大家有的在睡觉,有的在发呆,冷雨拿了支铅笔在地上写写画画的,已经写了好大一片,不过我在楼梯上面看不清楚。
我走下去一看,原来他在地上分析这个地方的构造。从我们进矿洞的地方开始画起,冷雨几乎描绘了一幅非常完整的地图出来。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根本不能为我们出去什么有用的帮助,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
冷雨心里也很清楚,我一走下去,他就抬起头对我无奈的笑了笑,把铅笔扔在了地上。
“我们的食物已经不多了。”他说。
我点了点头,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唯一可行的,大概是等大家休息好了,我们再到石阶上面去试试能不能把出口弄出来。
我和冷雨在下面坐了会儿,庄周和猴子都醒了过来,我们便一同上去石阶顶部,动手去推上面的石头,石头照旧还是纹丝不动,大家都垂头丧气的坐下了。
“看来我们确实要被困死在这里了。”猴子看着下面的几口玉棺道,“到时候咱们没有吃的,只能把那些西王母弄出来烤着吃了。先说好了,我们可不能自相残杀。反正都是要死的,到时候我们吃完了那些干尸,就各自了断了算了”
冷雨和庄周都没有搭猴子的话,反正猴子就是这样,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知道他常常是张嘴就乱说,而且还不挑时候。
但是猴子说烤女尸却让我一下想到,也许我们可以用酒精炉烤一下上面的岩石。岩石受(热re)也许会崩裂,那么我们就能出去了。
我把这个想法给大家说了,大家立刻很积极的把各自的小酒精炉都拿了上来,点了火就对着石头烤。
一直到我们把酒精炉里的酒精都快烧没了,石头也丝毫没有要崩裂的迹象,只是有些滚烫而已。我明白我们的这个计划泡了汤,已经失败了。大概是酒精炉的温度太低了。我们已经找不到温度更高的东西了。
大家叹了几口气,又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最后为了省电,我们都把手电关了,这个石室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黑暗之中除了我们六个人,还有好几具干尸,一些凶煞的尸体碎片,以及满地的尸骨累累。
如果实在之前,这样的(情qg)况会让我们感到不安全,甚至是恐惧,非得有点光亮不可,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被困住的这种焦虑感占据了一切,我们甚至感觉不到饥饿和干渴,只是呆呆的坐着或者躺着。
我又睡了好几觉,还是没想出办法来。
中间有一次醒过来,听到叶知秋在低声哭泣。也听到过张真人因为断腿而呻吟,不过后来冷雨好像给他吃了止痛药,他又睡了过去。
到底该怎么办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常常是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睡到后来,感觉整个脑袋发闷,沉沉的,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空气不流通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反正睡得浑(身shen)不舒服。
我明白睡觉是肯定解决不了问题的,)来,准备四处走走,活动活动,顺便再检查一下这石室到底有没有什么机关一类的。
实际上我心里很明白,这石室已经被我们几个人检查了好几遍了,但是心中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总觉得别人没自己这么仔细,万一自己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呢。
我站起来还没把手电打开,就看到下面石室的角落里有个隐隐约约的亮光,欧昂编一个黑色的人影,在做一些奇怪的动作,因为光线很暗的缘故,看不清楚是谁。
我连忙打开手电,快速走了过去,原来是猴子点了一支蜡烛,正蹲在墙角拜来拜去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