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
或许情知眼前的少年不好糊弄,为避免受到皮肉之苦,贾老二极为配合的将白天参与虐待谢老者和玷污桃子的的两位大汉一一点出。目光所扫,望着那几位汉子脸上流露出强烈的惊恐之色,少年的双眼微微眯起。
“你们三个没有参与?”
死死盯住贾老二大腿下方汩汩冒出的鲜血上,浑身瑟瑟发抖间,见少年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他连忙摇头道:“大人,今早去谢家的事乃贾老二一手策划,跟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啊!”
似是怕少年不相信,伯管家连忙伸手指着旁边两位脸色苍白的贾家护卫,道:“他们两个可以作证,今天一大早为了准备酒席,我们就在贾家忙前忙后,从未踏出过院门。”
“对啊大人,谢家的事我们一点都不知情,全是贾老二这丧心病狂之人所为,求您绕了我们吧!”闻声,两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连忙起身跪于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
“你们难道同样痛恨这畜生?”眼看早上酒席间就数这几个人簇拥在贾老二身边最是献媚,而现在言语间非但把关系撇的干干净净,甚至不惜当面中伤,少年目光转移到贾老二身上,冷哼声。
听到这个问题,事关生命存亡,伯管家连连点头,道:“大人啊!虽说我们是在贾家做事,可从未为非作歹过。寻常时间贾老二对下面的人刻薄至极,大家少有不对,便是非打即骂,每年都得弄出几条人命。我等也是为了混口饭吃,确实身不由已。”
打开话茬后,见少年并未开口阻拦,转眼瞥见贾老二脸色铁青间却不敢多言半句,伯老者狠狠咬牙,索性豁出去的道:“老奴有个女儿。当年被贾老二强行祸害,最终不得不下嫁于他。旁边这两位老弟,一位是媳妇被贾老二曾糟蹋过,一位则是儿子在贾家做事出了点小错被打断双腿。此人执掌贾家二十年来。坏事做尽,便是死一千遍都不足以抵消犯下的孽债!”
“老匹夫,寻常时间我待你不薄,事到如今你竟敢如此落井下石?”
“嘭”
听到那恶毒的话语,贾老二再也忍不住呵斥出口,只是刚刚开口,少年便隔空砸出一拳,重重轰在其面门之上,顿时崩飞出两颗血牙。看到前者双手抱着脸颊,低头恨的咬牙切齿。却并敢还嘴,少年冷哼一声,看向伯管家,道:“你当真觉得他死一千次都不够么?”
“是!是!死一千次就算便宜了他!”接触到少年诡异的森白目光,伯管家和其旁边的两位大汉缩了缩脖子。连连点头。
“好!既然这样,那就如了你们的愿!”
少年微微扬起脑袋,手掌轻甩,将三把泛起冰冷寒芒的尖刀甩入伯管家三人怀中,冷酷的道:“你们三人分别负责一个,将他们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割够一千刀!倘若哪人在未曾挨够一千刀之前死亡。你们便得享受一样的待遇。如果成功,我赐你们不死!”
“大人,饶命啊!这...这...”那一句残忍的吩咐落下,柏管家三人脸色顷刻苍白如纸,握住怀中尖刀的手掌兀自颤抖不已。
“动手!不然我先剁了你们三个!”
“大人息怒,息怒。我们这就动...动手!”
少年一怒之下,怒目瞪圆,浑身兀自爆发出一种让人浑身如坠冰窟的寒冷气息,当即骇的伯管家三人大惊失色,连忙屁滚尿流的分别朝贾老二和另外两位身体被制住的大汉扑去。
...
月光似血。从空中柔柔洒落,细风连绵,吹拂着狼藉不堪的院落,不时传来一道道吱吱呀呀的声音,残败树木婆沙于地面上摇曳的无数阴影,再加上偶尔响起一道痛苦到极致但已虚弱不堪的惨叫声,气氛显得诡异而又渗人。
三个时辰,张浩就盘坐在贾家正厅大院的上方,听着地面上狼嚎鬼叫的惨呼声渐渐由强变弱,渐渐变的有气无力。偶尔抬眼,望着那三张如人棍般血淋淋的身躯,以及少年一眼不眨,满脸快意的神色,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心中的感受。贾老二三人罪恶深重,死不足惜,可遭遇如此惨无绝伦的死法,仍让人觉得心头颤栗不止。
最终,眼看因为失血过多,每每贾老二三人疼晕过去,少年便祭出一道神魂力刺激对方脑域,强行将之拉回现实,此时已被折磨的甚至连落刀后惨叫都是没了力气,张浩刚刚轻叹一口气,目光却被远方夜幕天际处快速接近的数十道气息所吸引。
“嗖嗖嗖”
十数个呼吸间,天边的一些小黑点跃然闪到贾家大院上空,入鼻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当首一位面容威严的华发老者脸色一变,连忙挥手止住众人的身影。
“嘶”
目光如电,透过朦胧的月光扫视到下方院落中的血腥画面,饶是以见多识广,同样经历过无数生死磨砺的华发老者也不禁狠狠抽了一口冷风,而其旁边跟来的诸多高手脸色更是一瞬间煞白。
“在下乃水航城城主,请问阁下究竟是谁?这水飘村向来民风纯朴,你为何如此残忍,对普通村民下如此毒手?”视线一扫,最终落在贾家正厅方向,望着那一道背对而立的血袍人影,虽然无法确定其具体实力,但从前者身上弥漫出的凶戾邪气能肯定,对方绝对是一位强悍的幻师。因此,老者并未轻举妄动,一言落下,对着身侧一位大汉使了个眼色,神魂传音道:“事情有变,赶回水航城,将情况通过神魂传音大阵,传回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