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地窖里,她都没有流一滴眼泪,反而还表现得十分镇定。
如今已经是劫后余生了,但孟知鱼却哭得像个孩子,一张脸上都是眼泪。
傅锦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他伸手揩掉她脸上的泪水,无奈地说道:“谁让你和我分开了?再说了,就算你想和我分开,我也不会放开你。”
孟知鱼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他,好像在分辨傅锦行到底是不是在撒谎。
“那你……那你刚才说的叫什么话呀……哪有把自己的老婆往别的男人那里推的……”
她抽噎着,也觉得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太难看了,急忙用手背胡乱地在脸上抹着。
“我不是把你往外推,我只是觉得,慕敬一的心机很重,他既然见过明锐远,却没有对他怎么样,说明存有忌惮。在这种情况下,万一我们被迫分开了,你跟着他,起码有个安全保障,懂了吗?”
傅锦行用手拨了拨孟知鱼额前的发丝,柔声说道。
说完,他轻轻地印下一吻,安抚她的不安。
“懂了。你要是早一点说清楚,我不就不会乱猜了吗?”
孟知鱼反手就敲在了傅锦行的胸膛上,还很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
“喂,小姑奶奶,明明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哭起来,还咧着嘴说,我不想和你分开,呜呜呜……”
真是恶人先告状,傅锦行索性豁出去了,捏着嗓子,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摇头晃脑,还假装挤眼泪。
“你敢丑化我!”
孟知鱼怒了,两腿一蹬,直接跳到了傅锦行的身上,盘着他的腰,双手扯住他的脸颊,狠狠地往两边撕扯着。
“我让你学我,我让你学我!”
她尖叫着,像是一头小兽。
生怕她不小心摔下去,傅锦行只好腾出两只手,托住孟知鱼的小屁股。
磨磨蹭蹭之间,两个人四周的空气温度节节攀升,就连平静的氛围都多了一丝暧昧……
就在傅锦行准备把人直接抱回卧室的时候,门铃被人按响了。
他低咒了一声,要去开门。
“先下去。”
傅锦行哑声对身上的女人说道。
“就不!咱俩的帐还没有算完呢!”
孟知鱼气咻咻地喊道,一只手还拽着他的耳朵,丝毫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危险,要不是有人来打扰,她现在已经被傅锦行给压在床上了。
“那好吧。”
傅锦行只好一边抱着她,一边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明锐远。
房门一打开,看见孟知鱼像是一只考拉一样挂在傅锦行的身上,明锐远明显一愣,耳根渐渐开始发红。
“你们……”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
傅锦行打断他:“你有什么事?”
相比之下,他的语气要比明锐远还不耐烦一点。
本来嘛,要不是这个毛头小子突然杀出来,他们已经回房,恩恩爱爱去了。
所以,也别指望傅锦行的态度有多好。
“我收到一条消息。”
明锐远举起手里的一张卡片,脸色不是很好。
“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拿给我的,说有人留在了前台,指名要给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卡片递给了傅锦行。
“我看看。”
孟知鱼伸手接过,和傅锦行两个人一起头挨着头,看着上面的字迹。
看到他们表现得这么亲密,明锐远不禁吃起醋了,他明显不高兴地把头转到了另一边。
当看不见还不行吗?
“电影院?为什么要约你在电影院见面?真以为自己是影帝,要拍《无间道》吗?”
看完之后,傅锦行死死地皱起了眉头。
他暂时还不清楚,留下信息的人究竟是不是慕敬一,但看这副架势,估计跑不了了,就是他。
“这是什么时候拿给你的?”
孟知鱼从傅锦行的身上跳下来,重新站好,看了一眼时间。
“三分钟之前吧,我一看到,就赶紧来找你们了。”
明锐远深吸一口气,看得出来,他也被吓得不轻。
很显然,慕敬一已经知道兰德被傅锦行给打晕了,也知道他们已经跑出来了,甚至就连他们是通过药店和酒吧之间的那条密道才得以逃生的细节,肯定都已经了如指掌。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隐忍着怒火,没有带人直接杀到酒店里,反而留下信息,足可见这是一个能沉得住气的男人。
也就意味着,他非常难对付。
“这家电影院在哪里,拿手机查一查。”
傅锦行开口说道。
明锐远掏出了手机,搜了一下电子地图,发现电影院离酒店并不远,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
“那只能说明一点,就是他们对这家电影院的格局十分了解,把我们引到那里,就可以瓮中捉鳖了。”
傅锦行已经猜到了,慕敬一不可能舍近求远,既然他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让他们死得惨一点,才能解恨。
“瓮中捉鳖?”
明锐远似乎不是很懂这个成语,脸上的表情有些困惑,一旁的孟知鱼快人快语:“就是把我们三个人当成甲鱼给一锅炖了!”
“你才是鱼呢!我不会送上门去让人炖!”
明锐远恨恨地说道。
他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够拽了,想不到,刚一到这里,就被那个叫慕敬一的男人给秒成了渣渣。
论张狂,明锐远还不觉得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