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和尚和轩辕易,以及藏经阁里的所谓真正法理,虽然一切都无懈可击,全新的佛理,探索宇宙观,人生观,粉碎现在升官发财的邪佛。但是事外却有一个漏洞,那就是碑上的往生咒,还有里面的百鬼令笛,以及那盏莲花长生灯。
百鬼令笛,顾名思义,用百鬼令笛吹奏一定的音律,会吸引方圆百里的鬼怪过来。而往生咒,刻在那里,也会吸引一些孤魂野鬼靠近,渴望得到超度。就像懂行的人,都会劝新学佛的人不要晚上诵读地藏经,因为地藏经是超度的经文,念那个晚上会吸引一些孤魂野鬼来,希望得到超度,而得不到超度的话,自然会伤害到念经的人。
所以,那个往生咒不是用来超度亡魂的,而是用来吸引亡魂的,和百鬼令笛一样。
我将笛子从袖子中掏出,摸着上面的孔,忽然想到了在雪山中,聚阴谷里听到的百鬼哀鸣,呜呜呜的,音律齐整悲哀,那里所有的亡魂居然能同时发出一个音律,说明这些都是最本质的音律,不用交,不用学。就像各大语系中对母亲的称呼也都一致偏‘a这个发音,那是因为小孩哭时发‘a’,而吸奶时闭上嘴‘m’。所以在婴儿的世界里,妈妈代表最本质的需求和依赖。
或许聚阴谷中的百鬼哀鸣声,就是百鬼令笛引鬼的诀窍所在。
我仔细回想着那个旋律,并且轻轻哼了起来,用手机录下来。录完一段后回放,虽然我没学过音律,也没有唱歌的天赋,但是回听自己的哼哼,已经可以媲美顶级大师的咏叹调了,当然,这都是因为那调调太动人。
还有那盏长生灯,虽然下面用了莲花形状,佛教标志性的东西,但是也不能掩饰它燃烧血魂的邪术本质,正如黑板,再用粉笔涂鸦,它也是黑的。还有入梦的那个,肯定不是朱士行,因为如果他已成佛,那盏长生灯不可能存在那里,而他没有成佛的话,圆寂千年,也早已投胎n+1次了。
大致捋了一些头绪,我将笔记在盆里烧掉了,正要睡一觉时,手机响了,是梁伯打来的。
“喂,梁伯。有什么事吗?”
“那些人全疯了,和尚也不见了踪迹。”电话那头,梁伯情绪有点紧张。
我懵了一会:“疯了?谁疯了?”
“那些村民,听和尚讲法的,一夜之间全疯了。”梁伯回到,紧接说道:“我简单看了一下,他们的天魂和地魂,全被收走了。现在是一些牲口的魂占了身体,我们这里的福利还不到位,一个人疯了的话,官方就会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到时候要不了几个月,那些牲口的魂就会离开身体,而那些人也都会死,不过那个时候死,已经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了。”
“次奥!”我咬着嘴唇,顿了一会后,问道:“收那么多的天魂和地魂,到底想干嘛啊?”
“这些我也还没想通,你在那边最好小心一点,对方很险恶。”梁伯叮嘱到。
我心塞,不想说话,便点了点头,一会意识到梁伯看不见我点头,便回了句:“嗯,我知道了,你也小心点。”
沉默了一会,想了想,还是不把我的事情告诉梁伯,免得他担心,并且这事,暂时谁都不能告诉。
挂掉电话后,我也睡意了。洗了个冷水脸,把南南叫醒,叮嘱了她一件事,就出门了。看了一下地图,找到217国道和314国道的交汇点,打车过去了。
在郊区一个村庄的十字路口停下,环顾四周,发现了那辆面包车,走近后,司机下车,伸出手,很客气道:“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张彪。”
“陈一刀。”简单回到。
张彪并没有多说废话,而是直接问道:“那个阿卜丽,我到派出所查了一下,没有这个人。”
“动作挺快啊。”我笑到,“对了,我想见一下老爷,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张彪埋头笑了笑:“没必要的话,就还是不要见了,大家目的都一样,就是纠正错误的信仰,让大家得到真佛的教导,全民向善,人人快乐。”
说的真伟大,那收魂怎么解释?我弩了下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好吧,我们先去找那个阿卜丽吧!”
“去哪找呢?”张彪疑惑到。
“我知道怎么引她出来。”我笑到,然后进了车子,让他开车,指着路。
我指着路,带张彪到最初遇到阿卜丽的那个水库去。车子沿着公路进到了沙漠,张彪虽然没有多问,表情也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但是刚刚我说知道怎么引阿卜丽出来时,他眼中却闪过一道异样,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好了,这里停停吧!”我对张彪到,然后取出一个布娃娃,还有一张符,在上面写了一个生辰八字,并且写上张春花三个字。
“这是?”张彪问到。
“喔,奇门中的一种法术,这是我兄弟的生辰八字,还有他的名字。我待会让这个布娃娃成为我兄弟的影像,再将这个草人浸泡到水里面去。造成要溺水的假象,阿卜丽能那么巧的在这碰到我兄弟,估计也是通过什么邪术知道他的行踪。”我简单解释到,当然,上面写的不是春哥的生辰八字。
写好后,将符贴在稻草人身上,用针固定住,然后绑了根细线,慢慢往水库里吊。
“你这样不是会真的害死你兄弟吗?”张彪颇为紧张的问到。
“不会,我会掌握时机的。”我将布娃娃吊进了水里,张彪劝说道:“我觉得这样太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