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眨巴着哥,我很乖的,我没哭,我按时吃药……”
“真乖!”乌灵宇扶着小女孩的头,拿了一个糖豆喂到她口中,“奖励你一颗糖,很甜哦。”
小女孩“啊”地张圆小嘴,乌灵宇轻轻将糖豆放在小女孩的口中,她抿紧嘴唇,甜得眯起眼睛。
“甜吗?”
“嗯嗯嗯!”小女孩的头点了跟拨浪鼓似的。
“甜的话,就要乖哦。”乌灵宇将小女孩抱起,放回小床上,“要打针了。”
自从用注射的方式为病人用药后,打针这个词大家都用习惯了。
在乌灵宇的安抚鼓励下,打针的时候,小女孩一声不吭,打完针后,她的身体不由痉挛起来。
乌灵宇忙为她施了针,又喂了药丸,点了药量轻微的迷香,助小女孩睡眠。
睡眠对病人很重要,只有通过睡眠,补充好体力,才有精神对抗病魔。
……
从后院出来,夜已经深了,月光清冷。
乌太医跟在云锦绣的身后,慢她半步,小心翼翼地说道:“金少爷,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去药房有急事,不小心撞了你,今天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关切,还是那么温柔。
本来轩辕秀的话,她对乌灵宇还是有些防范的,但是刚刚在后院里,看到他那么温柔,她心里的那点防备被瓦解了。
刚刚的乌灵宇,是她见过最温柔的人。
“没事儿。”云锦绣放慢脚步,和他并肩走着,乌太医的礼仪无可挑剔,更多的,侧是自卑,如今,除了病人,没有一个人把他当人看。
乌灵宇笑笑,云锦绣又问道:“乌太医,你好像并不害怕疫病。”
乌灵宇眼神亮了亮,微微加快了脚步,跟上云锦绣,“我自由学医识药,五岁开始便亲尝百草,在师傅的指导下,尝遍百毒,练就了百病不侵的体质。”
云锦绣眸光深邃了些,关切地说道:“乌太医还是要多注意体息,”云锦绣侧头看了他一眼,他脸色苍白,异常削瘦,仿佛随时会倒下一般,“医抚营的事,忙不过来就禀报上去,朝廷自有办法解决。”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来到前院,秦婴和慕先生已经安排完了,秦婴上前来,“少爷,可以回太医院了。”
为了防止疫病感染,他们的人在医抚营留的时间较短,需要处理的事情都带到太医院去解决。
“走吧。”云锦绣点头,她看向乌灵宇,乌灵宇正整理着册子,她走到他身边,“乌太医,一起走吧。”
“好!”
一行人刚出了太医院,一辆马车上前来,马车上下来一个人,一身白衣,一支玉簪将墨发束在脑后,几缕碎发浮在额边,翩翩公子,玉树临风,他走到云锦绣的面前,带来一阵淡淡的梨花香。
云锦绣皱起眉头,来人向他作了个请的姿势,“金少,请吧。”
慕先生等人看向云锦绣,见她皱着眉头,应该是不认识的人。
庄秦正要上前阻止,来人却压低了声音,凑在云锦绣的耳边,“不会是不记得我了吧,小时候,你在大街上揍了我十次呢。”他举着起双手,十指刚刚够数,“这仇我可是要报的。”
云锦绣拧着眉,本大小姐小时候揍过的人多了去,谁知道你小时候是哪个小屁孩。
秦婴“噗嗤”地笑了出来。
来人看向秦婴,眼睛眯起,“看吧,秦婴都记得。”
秦婴当然记得,出手揍人的是她。
秦婴在云锦绣耳边低低地说了两个字,“沈唐。”
云锦绣眯起眼睛,然后“呵呵”了两声,“都说是小时候的事了,过去的就让过去吧。”她可没什么心思理小时候的事情。
来人笑得云开月现,“是啊,小时候你都横着走,被你揍过的人太多,真要计较起来,”他的声音重了些,“不是那么容易的。”
云锦绣凤眸流转,这小子出息了,有轩辕秀撑腰,她眸光里染了霜色,“你不会是想在这里跟我算账吧?”
“呵呵,”他突然谄媚地笑道:“哪敢啊,这不是来给你当车夫的嘛,请。”
沈唐是轩辕秀的人,不会平白无故来接她,她向秦婴几人点点头,秦婴说道:“少爷,我们就跟在后面。”
云锦绣看向上乌灵宇,乌灵宇抱着薄册,朝她笑笑。
云锦绣上了沈唐的马车,马车离去,秦婴几人也上了马车,前往太医院。
马车里,沈唐坐在云锦绣的对面,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盯着云锦绣看来看去。
云锦绣纠缩了下瞳孔,沈唐往前倾身,“真是女大十八遍啊,我们以前都叫你小夜叉,长大了就变成母夜叉,没想到你长大了这么好看。”
云锦绣嘴角抽了下,沈唐的父亲是翰林院的学士,是三品官员,专管四库全书,是个品阶高,俸禄高,但无实权的官职。
而她对沈唐的印象就是,不学无术,又什么都好奇的纨绔子弟,但现在,她不这么看了,轩辕秀身边的人可不是没有能力的。
她翻着从医抚营里带出来的册子,爱搭不理地说道:“你该不会是来找我叙旧的吧?”
“叙叙旧多好,培养培养感情嘛。”沈唐单手托着下巴,好看的单凤眼黑白分明,眸光呈亮。
“好啊,”云锦绣又翻了一页纸,“你跟在轩辕秀身边做什么?”
“世界那么大,我跟他出来看看。”
嘴巴还挺严,云锦绣抬起头,还没笑,脸上已明艳了几分,“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