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陆悠话音刚落,秦建国就忍不住喷笑。
天啊!他媳妇儿咋那么有才呢?
面对不怀好意的女人,她不吵不闹,直接用三言两语,就将人打击到尘埃里。
现在再看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她瞋目切齿,眼睛直直地盯着陆悠,好似要吃人。
“你,你竟敢说我有病?”女人面露凶光,表情狰狞。
陆悠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摇了摇:“不是我说你有病,而是你本身就有病。”
有病还不赶紧吃药?还敢跑到秦建国面前发疯?
哼,就看她那副遮遮掩掩的样子,也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正经人。
陆悠挽着秦建国的胳膊,一米六几的身高,却像是骤然有了两米八的气场,让女人一时胆怯。
“建国,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听说那种病是会传染的!”陆悠拉着秦建国,火速走远。
“啊!”女人站在原地,使劲儿地跺脚。
见家属院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女人也不敢久留。她扯了扯头上的纱巾,小心地遮着脸部,往卫生所的方向走去。
“秦建国同志,老实交代,那女人是谁?”等走远了,陆悠才停下脚步,审问秦建国。
那女人明显认识秦建国,不仅认识,也许还跟秦建国接触过。
就算秦建国不在意,他也不可能真的忘记对方是谁。
“她啊,你应该也听说过。”秦建国如实回答。
“谁?”陆悠追问,“你还真跟我提起过她?嗯?”
“媳妇儿,我真是冤枉!这人跟我没关系,她倒是跟另一个人有关系。”秦建国指了指不远处的卫生所,“杨梅,还记得她是怎么来的么?”
陆悠眼眸微转,很快就想起来,“她说她姓肖,又跟杨梅有关系,那她就是……肖队长的那个侄女?”
要说肖队长,那也真够倒霉的!
本来在东方舰队干得好好的,虽说这人没多大能力吧,但好歹也是个领导。就算他这辈子止步于此,也尽够了!
可惜,他这人运气不好,又有点看不清形势,正好在东方舰队整顿期间,跟奸细扯上了关系。
而这一切,还都是那个被他捧在手心、比对自己儿子还尽心的侄女造成的!
当初那件事,其实也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可谁让他倒霉呢,所处的位置也有点显眼,一旦沾上这种事,就不可能让他继续待在现在的位置上。
委屈吗?冤枉吗?
不委屈,也不冤枉!
所处的位置越高,就越要低调,谨慎。权利越大,责任也就越大,不可能太轻松。
可肖队长呢,他倒好,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个好侄女儿,他又有多疼爱这个侄女儿!
对侄女儿肖潇,他真的是有求必应。
肖队长还在东方舰队的时候,肖潇的行事作风,高调张扬,想干啥就干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根本没有把舰队当成军队,而是她家后花园。
显然,秦建国对肖潇,不仅没有好感,甚至带着厌恶之感。
“虽然我不知道她的目的,但是,像她这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妙。”秦建国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陆悠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好啦,看你这么上道,这次就先饶过你。”
至于肖潇到底找秦建国做什么?
陆悠和秦建国,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及。
小两口这次没有等太久,就见邢锋抱着啃手指头的红烧肉回到家属院。
也不知道邢锋到底给她吃了什么,红烧肉一副万事不愁的样子。邢锋一路走一路逗她,心情好的时候,她也偶尔做个鬼脸,回报邢锋。
“麻麻!”看到陆悠,红烧肉立刻丢下手指头,伸出两只爪子,迎向陆悠。
当然,她也看到爸爸啦!但是她还不会叫“爸爸”,就只能用“啊啊啊”代替。
接了闺女回家,陆悠在厨房炒菜,秦建国给红烧肉洗澡换衣服。
“闺女,你这是吃了啥?”轻轻摸了摸红烧肉鼓鼓的肚皮,秦建国笑道。
只要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红烧肉还是很好带的。既然红烧肉没哭,那她肯定就不饿。
难道队长给她冲了麦乳精?
红烧肉自顾自地玩着水,根本听不懂她爸在讲什么。
突然,她一头扎进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秦建国见怪不怪,也没阻止,只是数着时间,在她体力极限到达之前,将她从水里捞出来。
“啊啊!”红烧肉手舞足蹈,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兴奋和激动之情。
“宝贝,爸爸明天带你去海边玩水,好不好?”秦建国用毛巾将光溜溜的肉团子裹住,故意逗她,“海里可比这好玩多了,你想不想去?”
许是说到她感兴趣的地方,红烧肉竟然真能听懂。她先是蹙眉沉思了几秒,然后才伸出双手抱住秦建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哎哟!好闺女,再亲爸爸一下!”秦建国哈哈大笑,嘴巴都快咧到耳朵边上去了。
“猪猪!”红烧肉严肃地看着她爸,说了两个字。
啥?猪猪?闺女这是在骂他?
秦建国绝对不愿相信,他家闺女还没学会叫“爸爸”,就已经学会骂爸爸了。
“猪猪!”见秦建国没反应,红烧肉皱着小眉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猪猪!”
她伸出手,指着外面,语气特别认真:“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