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万东缓缓的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的头,好像有千斤重。
“那……那也就是说,万将军他们真的还没有到达云中城,难道他们真的……”岳忠有点儿不敢往下想,脸上尽数被紧张与忧虑所淹没。
谭剑,邱兴,柳志三人的神情,也是一样的灰白一片。如果万悠琪所率领的使团,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对他们而言,绝对会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耀庭,这……这可怎么办?”岳忠有些慌神儿,嗓音发颤的对万东问道。
万东对自己的姑姑万悠琪还是十分了解的,万悠琪的才华与智谋,绝不再万豪雄之下,这也是为什么,她这样年轻,又是个女生,却能担任起天都国右军大将重要职责的原因。万东也知道,万悠琪他们这一路上,绝不会太平,可他坚信,凭万悠琪的能力,定能化险为夷。
想了想,万东对岳忠说道“万将军他们虽然没有入宫拜见皇帝,可并不能说明,她们就没有到达云中城,或许其中有什么手续一时没能办妥,耽搁了也有可能。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确定万将军他们有没有到达云中城。如果确定她们没到,我会亲自率领定山卫,向天都国沿路寻找,不找到他们的下落,绝不罢休!”
听万东这样一说,岳忠他们立时便有了主心骨,心神大定。
岳忠问道“可是云中城这么大,想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我们该从何找起?”
万东不假思索的道“万将军他们是使节,按规矩,会在馆驿下榻。我们就先从馆驿找起!”
……
“吴驿长,兄弟进京多日,住在这里,承蒙您多方照顾,心中感激不尽。来,兄弟敬您一杯!”馆驿中,一桌丰盛酒席,七八人围桌而坐,细细一看,尽是地方上的高官大员,将吴驿长簇拥在上首,正把盏畅饮。
一个小小的驿长,也就不过七品官衔,这要是放在地方上,也不过就是个县令,给桌上的这些地方高官大员端茶斟酒,都不一定能排的上号儿。可是在这馆驿中,小小的吴驿长,简直就是一方诸侯,那神情,那气派,足可与那些一品大员比个高下。
这样的酒席,吴驿长分明是已经习惯了,就坐在地方高官之中,谈笑风生,毫无拘禁,应付有余。
“张大人,您这话就见外啦!您能入住在我们这馆驿之中,那是瞧得起兄弟。来,干了!”
吴驿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很是豪爽,引得桌上一众官员,纷纷叫好喝彩。这让吴驿长越发兴奋,脸上如同抹了胭脂一般,通红一片。
将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吴驿长一脚踩在凳子上,满面兴奋,拍着胸脯的道“诸位大人,别看你们的官衔都比我高,可你们的门路,可未必有我广!不瞒您说,这满朝的文武大臣,其中少说有一半,都是从地方上调上来的,他们哪个没有在我这馆驿中住过,哪个与我吴仁贵没有三分交情?”
吴仁贵话音一落,在座的官员,纷纷点头应和,一片逢迎阿谀之词,只恨不得将吴仁贵活活淹死。
一番赞誉之后,免不了又是一轮敬酒,吴仁贵也是海量,来者不拒,喝的甚是痛快。
正当吴仁贵在兴头上的时候,一个馆驿的工人,快步走了进来,对吴仁贵说道“吴驿长,外面有人要见您。”
“见我?”吴仁贵打了个酒嗝,醉眼惺忪的撇嘴问道“他是几品?”
那工人寻思了片刻,然后答道“是几个年轻人,好像……没品吧。”
“混账东西!”吴仁贵一听便火了,抬起一脚便将那工人踢出了三丈远,怒道:“你是新来的么?不知道老子的规矩?四品一下的官员,一律不见!”
吴仁贵这样一说,陪坐的官员,立即冲其竖起了大拇指,连连称赞他好牛气!
吴仁贵立时有些飘飘然,一指那工人,喝道“去!传我的命令,将那几个不知死的小子,给我乱棍打出去!***,将老子当成什么人了,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快去!”
“是,是是!”那工人挨了一脚,哪儿还敢啰嗦,咬牙切齿的便冲了出去,估计将这一脚的火气,全都记在了那几个要见吴驿长的年轻人身上。
看着那工人跑的比狗还快,吴仁贵不禁有些得意,道“这些个蠢材,你对他客气一点儿,他都不会长进。”
那工人跑出去没多久,外面便传来一阵打斗与惨叫声。那惨叫声,很是有些凄厉,直将在坐的几位大人惊的一愣一愣,问道“吴驿长,这样个打法儿,不会闹出人命来吧?”
“有可能吧。”吴仁贵一边为自己斟酒,一边随口答道。
“啊!?”见吴仁贵这样一幅平常的模样,几个大人更是面面相觑。
吴仁贵看到他们震惊的模样,立时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道“几位大人,我跟你们开玩笑呢!放心,我手下的人,都有分寸,不会闹出人命来的,顶多让他们在床上躺上个一年半载,小事小事。”
见几位大人有些心不在焉,吴仁贵笑着道“来来来,咱们继续喝,不要让几个小毛贼扫了咱们的兴致。对了,你们还记得今天有一伙冒充天都国公主和将军的骗子,到我这儿来骗吃骗喝的事吧?”
“记得,记得。”几个大人急忙点头附和。
吴仁贵哧溜一声饮了一杯美酒,随后满是恼恨的道“你们不知道,我刚将他们赶走,我就后悔了。”
一个大人急忙问道“为什么?难不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