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一分队被人做掉了,十四师的空突营就集体高.潮了。他们信誓旦旦地要把始作俑者的屁股上印两个鞋印子,然后再揉进沙子里活埋。他们有这个能力,而且这个能力还很强。
陆航大队的直升机载着这些脸上画着迷彩,武装到了牙齿的特战精英们,红了眼地要找到已经潜入十四师腹地的“敌人”。
“苍蝇苍蝇,我需要你低空盘旋。”
“收到,眼镜蛇。可是我认为他们开着车,应该已经跑远了。”
“不可能,傻子才会开着我们的车满戈壁滩乱转,他们应该已经弃车了。我测算过他们的行进路线,按时间节点来说,他们应该就在这附近。你降低高度,我们准备索降。”
“好的,眼镜蛇,需要呼叫支援吗?”
“没必要,我们有十八个人,先看看情况再说……”
杨越躲在一块风化了的石头后面,看着那三架直升机就在一公里之外悬停,三根绳索上,不断地有人从直升机里滑降而下。张朝封趴在杨越的身后,咬了一口手里的火腿肠,然后扶着钢盔道:“这帮兔崽子,鼻子比狗都要灵。”
“吃完了吗?”杨越看见徐爽在打手势,意思是说赶紧走,这地方不能呆了。
“特么的!饭都不让人好好吃。”张朝封恨恨地骂了一句,收拾东西跟着杨越缓缓地退下了沙丘。
杨越拿着枪,叹了口气对徐爽说:“二十人左右,看上去不好惹的样子。”
“这就是人家的优势,空中骑兵机动快,视野广。他们是空地联合,我们是两条腿跑路,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蚂蚁,摁在地上被蹂躏的角色。”
“尽量避免正面接触吧。”杨越的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地图,现在他们的去路被人截断,只好绕一个大圈,提前挨着演习区域的边界来行动。但这样一来的话,就要多走七八公里的路。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只能连夜行军。
八个人背着沉重的装备和物资,徒步在广袤的戈壁滩上开始了艰难跋涉。沙漠边缘的昼夜温差极大,一到晚上就变得阴风阵阵,寒意袭人。杨越穿上了雨衣来御寒,张朝封则考虑要不要干脆把防化服穿上拉倒,那玩意绝对保暖。
“防化服还带着呢?”
“恩啦,吃饭的家伙,当然要带着。”
杨越笑了笑,“扔掉吧,背着怪累的。”
“这都是我爷爷,你让我把爷爷扔掉?你安的什么狗良心?”
“随你的便,你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伙……”
两人在队伍后面打着嘴仗,周亮停了下来,让他们跟上队伍。这茫茫的戈壁滩,掉了队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是执行任务,但可不能出人命。关键晚上的光线还不好,今天没有月亮,星星还不多,好在这鬼地方没有什么沟啊坑啊的,顶多脚拇指踢到石头上痛一阵而已。欧阳山背着步话机,累的直吐舌头。杨越赶上了他,和劝张朝封一样劝他:“丢掉,丢掉。”
“啥?”欧阳山一脸懵逼,“啥丢掉!?”
“步话机啊!”杨越道:“你背着这累赘干啥呢?”
“用来联系连长啊!”
“联系个屁啊,隔了十万八千里,你喊破喉咙他也听不见啊,听我的没错,丢掉,侦察连的背了一台就行了。”
欧阳山看了看周亮,“班副,步话机可以丢掉吗?”
周亮一头冷汗,“不行,这是连队的东西。”
“哦。”欧阳山本来还希望把背上这十二公斤扔进沙漠里,但周亮不同意,他也没办法。只好瞟了一眼杨越,往前走。
可是还没走两步,突然看见侦察连打头阵的尖兵身上一阵白烟冒起,紧接着一声枪响传来。
“敌袭!”徐爽走在队伍的中间,反应最快,几人立刻趴倒在地,只见正前方一片火光,有人占据了高点,向他们开火了。前面几个人接二连三那地被击中,代表着阵亡的白色烟雾越冒越浓。
“这么黑的天,他们怎么看见我们的?”张朝封大声问。
“他们有热成像!”杨越想也没想,这绝对是空突营的那帮家伙绕到了他们的前面,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徐爽带来的三个弟兄一眨眼间全数阵亡,足以见得对面的枪法了得。杨越随手从背包里掏出个发烟罐,拉着就扔在了自己的脚下,然后立刻拉起还趴在地上等死的欧阳山起身就跑:“跑啊!”
徐爽从前面退了下来,和周亮两人拉着穿着防化服的张朝封追着杨越跑。发烟罐一刹那间就拉出了一道浓厚的烟幕,在寒风的帮助下,立刻吹向了对面的高地。红外线和热成像在烟幕中的作用几乎降为了0,对面一下子就失去了目标。等他们冲下沙丘赶到发烟罐边上的时候,附近就只剩下了三个已经“阵亡”的十六师侦察连的士兵。
“特么的!”领头的一个中校气急败坏的把脑袋上的钢盔摔在了地上,好不容易等到了这群潜入者,本以为在空旷的戈壁滩上凭借着热成像仪的帮助能轻松消灭掉他们,结果这群人居然带了威力如此之屌的烟雾弹!?
“神特么烟雾弹,识字吗?罐子上三个那么大的字,发!烟!罐!”坐在地上的侦察连弟兄在那嘲讽,“热成像仪了不起啊?欺负我们没有啊!?开挂作弊,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天山雄狮。”
中校懒得理他,挥了挥手,上来两个人把三个尸体带走了。没一会儿,派出去追击的人也回来了。
“营长,没见到他们。”
“他们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