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妈,这是小舒新添的伙计。兄弟两,大余小余,你有啥要添的尽管叫他。”牛姨勤快的招呼着来客,大概介绍了一下兄弟两和柳二英。
有几个认得柳二英的,脸上纷纷露出异色,压低了声音跟舒凝告状:“哎呀!小老板娘,你怎么乱招人呢!也不打听清楚,这女人可是个丧门星啊……”
柳二英没听见似的,热情的端菜端饭。换做以前,她倒是会愤懑伤神,现在有了盼头,完全不把那群人说的话放心头膈应自己了。
“英姐如何,我很清楚。好啦,大家别站着,都找位置坐哈!”舒凝招呼着来客,放在隔壁摊子的桌椅上都坐满了人。
卖包子的大叔面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小舒啊,你明天再进给我一百份糕点呗,今天五十份糕点,上午就卖的七七八八了,这会儿已经没了,过路的人没有不称赞的!”
舒凝点了点头,最近好像是什么使者来京的重要日子吧,来来往往的商队和镖队都多了起来,甚至还出现了不少异国面孔,听牛姨说,之前看到个金发碧眼的商人呢。不过也搞不清具体是什么情况,不然她这个财迷绝对是要算作大大的商机的。
余成和余果年纪轻,余成干起活来虽然有些不熟练,搬重物之类的却丝毫不在话下,余果虽然身板小,但是招呼起客人来也是有模有样,一开始还害羞腼腆,后来熟悉了环境便落落大方起来,清秀的脸蛋和乖巧的举动引得周围一群上了年纪的大妈母爱爆棚。
舒凝这才输了口气,她只要负责煮煮面,算算账就好了。众人忙活了一阵,终于过了客人最多的高峰期,余成余果都有些腿软,坐在长椅上咕咚咕咚的喝着水。
“来,大家都饿了吧?快吃饭吧。”舒凝热好了四套餐,又盛了好大一碗汤端出来,余果看着还在长身体,舒凝特意给他多加了两个鸡蛋。
“谢谢小姐!”余果露出一口白牙,美滋滋的啃着金黄焦香的鸡蛋,别提多开心了。他都快喝了半年的菜汤米粥了。
余成看着弟弟的笑容,就好像从前在府上那样开心,心里也暖暖的。多少给父亲了一个交代。
“大家多吃点肉,晚上还要忙活呢。”舒凝毫不忌讳的往众人碗里夹排骨。
倒是余成,看着舒凝的筷子夹着肉放进自己碗里,耳根微微红了。
众人卖到了下午,也没什么人吃午饭了,便收拾起餐车准备回去。舒凝乐不可支,她终于轻松了不少,只用当个甩手掌柜了。余成余果把桌椅收起来,毫不费力地推着餐车,柳二英、牛姨和舒凝她们拎了杂物,在后头慢悠悠走着,不一会儿便到了家。
余成和余果要留下来帮忙,舒凝想了想,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便叫余果跟牛姨回家陪牛冬冬玩,余果认得字,还识数,教教牛冬冬也不错。临走前还给了他一些小吃,不然牛冬冬那孩子太皮了,管不住。
回到家里,刘婶子却不在,舒凝到后院找了一圈,也没见人,柳二英刚打算出去问问,刘婶子便回来了。
“婶子,你去哪啦,身体刚好出去走走是没错,别走远了累着啊。”舒凝上前扶刘婶子,刘婶子摆了摆手:
“嗨呀,丫头,我哪有这么脆啊!我这不一个人闲着无聊么,就去找你牛婆婆聊了会儿天,那可不得了……”
“是什么事儿?”舒凝倒了杯水,水味淡淡的,她向来不喜欢喝泉水,没味儿,上辈子可是一天一瓶肥宅快乐水啊……可惜在这做不出来。
刘婶子神神秘秘的放低了声音,跟个老顽童似的。
原来是牛叔告诉牛婆婆的事儿。牛叔腿脚不便,一直在码头干活,主要是负责修葺渔船,在渔船上时常碰见头发和肤色怪异的西域人,也是船上的人告诉他,这盘溪国使节就要来京城面见圣上了,带了好些宝物。
“可是,最近西边和盘溪的关系不是很紧张么,怎么还来献宝……”柳二英不懂政道,有些疑惑。
“为了在我们陛下面前树立威信(装逼)呗。”舒凝泡着绿豆,检查了一下水位。这种事情就好像孔雀求偶,越是剑拔弩张的时候,越要张开翅膀跟情敌比比谁更漂亮。 盘溪和□□是大陆最大的两个国家,其余小国都依附他们生存,而盘溪实力向来在□□之下,收到的岁供和支持自然没有□□多,新任的盘溪国主是个有野心的,这才刚上任没多久,便处心积虑的想要处处压住□□,以此赢得小国的供奉。这次便寻了个花灯节的借口来送礼,实则肯定会挑起什么争端来取胜不可。
不去想这些了,王朝的水太深,舒凝可消化不了,反正只要不发生战争,便不关她的事儿。没想到舒凝这一句不管她的事,没出几天就被打脸了。
“什么???千两??你确定?”
舒凝张口结舌的站在摊头,手中勺子里的汤颤抖着灌进碗里。
镖局头头坐在椅子上猛地喝了几口绿豆汤,对着舒凝连连点头。
“可不是吗,前几天我在城墙上面看见的榜子,皇上真肯下血本啊。”
原来探子说盘溪国这次会送来一位绝色舞姬,听说颜色倾城,那舞技更是出神入化,在盘溪是每个女子嫉妒的对象,每个未婚男子的梦中情人。
于是皇上便忍不住了,召集了众臣商议对策,无非是怎么拒绝舞姬留下,因为留下了就是个眼线,其次若是拿不出可以匹敌的舞姬,便丢了泱泱大国的面子。
第二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