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的要求不是很难,却也不简单,蓝月绞尽脑汁,终是没想出一个法子来。当然,在未得到白狐想要的东西之前,蓝月身上的毒虫蛊不会解掉,但白狐有自己的办法。
不知狐妖使了什么法子,反正蓝月的毒虫蛊再也没有犯过。至于其中的原因,白狐给蓝月解释了一大堆,不过蓝月总算是想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词,那就是毒虫进入了休眠期,所以才不会再犯。当然,如果在规定的时间找不到那个什么元神丹,蓝月就必死无疑了。好在白狐念在蓝月救了它两次的份上,给她延长了期限,所以蓝月也不用太着急。
尽管白狐给蓝月那么多的自由时间,但对于白狐的行为蓝月仍是不能原谅。
“你这只臭狐狸!即便你是被迫的,也不能随意祸害人命啊!”蓝月抡起拳头就落下来。
白狐赶忙闪躲,它早已形成了条件反射,所以对于蓝月的招数,白狐早就有了应对措施。
一个月下来,两人相处得还算熟络,而蓝月也渐渐发现这只白狐的可爱之处,但是每每想起白狐做得那些坏事,她还是忍不住气得咬牙切齿。
“不怪本王啦!都是那个死女人!她的嫉妒心太强了!”白狐一边抱头鼠窜,一边为自己辩解。
蓝月停住步子缓了缓呼吸,继而再次抡起拳头呵斥道:“即便是她逼迫你的,但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本王知道,可没有元神丹,本王只能依靠附身吸收阴气之外,否则就不能长久地独身存于世间。”狐妖可怜巴巴道。
其实狐妖确实够可怜的,蓝月一时起了怜悯之心,她收回拳头点头道:“好吧,其实你也怪可怜的,若不是歌婉阴差阳错的救了你,你也不会受她压迫。”
“可不是嘛,”白狐眯眯眼笑得极为奸诈,“其实本王是个有良心的妖,每年本王都会为那些被附身的人烧一炷香,算是表达一下歉意吧。”
自打白狐说了这种话,蓝月再也不拿这件事来说了,所以白狐也免得挨打了。
从歌婉怀了孕以后,她就安生了许多,所以蓝月也省去了许多麻烦。虽然她因为这件事对司徒绝生出一点隔阂,但并不能抹去她对司徒绝的感情。
司徒绝看到蓝月的气色好了许多,那颗疲惫的心也变得欣慰起来,听望梅轩的下人说,蓝月的胃口便好了,饭量也变大了,而且作息时间也越来越正常了。
兰泽也说蓝月的脉搏渐渐恢复了正常,毒虫蛊好像就那么解掉了。对此,司徒绝虽然有疑问,但也不强迫蓝月说出实话。只要她好好的,他就放心了。
为了不引起歌婉疑心,蓝月与妖狐约定的地点就在桃林深处,这一日,狐妖又把蓝月约了出来,他变戏法似的将一个小巧的口袋交给蓝月。
“这是什么?”蓝月狐疑地看了白狐一眼。
白狐挠了挠爪子,神秘兮兮道:“这口袋里装着精灵。”
蓝月当场忍不住揍了白狐一拳,只把白狐打得头冒金星,她愤怒道:“你怎么能把它们囚禁起来呢?”
“这不也是逼不得已嘛,”白狐扁了扁嘴,无比委屈道,“它们不听话,整日白吃白喝不说,还不做正经事,所以比较吃亏的还是本王好吧?”
在白狐看来,帮它找到元神丹才是正经事。蓝月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么囚禁着它们,它们能给你好脸色看吗?”
“所以嘛,你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白狐眨了眨琥珀色的眸子,幸灾乐祸道,“本王给你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我谢谢你。”蓝月翻了个白眼,怎料眨眼之间,那白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蓝月转了个身,这才看到桃林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黄袍道士,只见那道士朝着蓝月平移过来,对方的速度极快,好像脚底下流动着一片云彩。
等凑近了,蓝月才看清那道士的面容,只见他长着长长的花白胡子,满脸的褶子可以夹死不少苍蝇,但他的眼睛却非常澄澈,全身上下也就那双眼睛好看点。
那老道的打扮非常奇怪,他的头上戴着一顶打了补丁的破帽子,但身上的黄袍却干净整洁,连个褶子都找不到,上面绣着一副八卦图,这打扮有点不三不四,说不上什么感觉来。
但见那道士将拂尘摆向一边,这才礼貌地拱手作揖道:“不知姑娘可否见过一只狐狸?”
狐妖原名筠癸,它可以有形或者无形,但道士的真正意图却不是问路的。
蓝月摇了摇头道:“本宫未曾看到什么白狐。”
那老道叹了一口气,蓝月心下纳闷,于是问道:“老人家,您叹什么气啊?”
“那白狐偷了老道的夺情丹,其实本道并没有伤害它的意思,只是那夺情丹练错了时间,所以根本就没有夺情的功效,这不,老夫怕那未练成的丹药害死人,这才苦苦追寻着白狐的气息来了。”
夺情丹?蓝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所以也不知道这种丹药的功用,于是问道:“那夺情丹有什么用处吗?”
那老道颇有耐心的解释道:“夺情丹可以让服药的人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不过若是炼药过程中稍有差池,就让丹药的功能大打折扣,说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筠癸做出这种事定也是受到歌婉的压迫了,这个歌婉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坏事全都做尽了,蓝月恨恨地想着。
那老道见蓝月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还以为对方在为自己担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