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乙小乙两人曾夸下海口说半个月的时间内绝对可以找出下蛊之人,可是如今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两兄弟还是没有一丝音讯,这不是欺君之罪是什么?
眼前飘过瓷瓶破碎的粉末,两兄弟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们私下里却是挤眉弄眼,彼此退让。每到紧要关头,他们总想把优先权让给另一人。
司徒绝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悠悠道:“朕在等你们的回答。”
此话一出,两人皆沉默了,大乙最先反应过来,他抖了抖大腿,诚惶诚恐道:“皇上饶命!属下并无欺瞒圣上的意思,只是那加害小主的并非凡人,而是法力在我们兄弟俩之上的妖!”
“妖?”敲桌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司徒绝挑眉望着冷汗直流的两人,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此一来,事情就难办多了。
司徒绝话音刚落,苏颜便冲了进来,因她身上有免死金牌,所以一路畅通无阻,尽管门外的侍卫拦着她,还是被她闯了进来。
苏颜怒气冲冲地踏着地上的大乙小乙两人进屋来了,屋里偏暗,可能是走得太急,苏颜一时没适应,所以差点撞了柱子。
苏颜稳了稳神,这才朝着司徒绝冲了过去,她咬牙切齿道:“陛下,算你有种!”
这种现代化的语言司徒绝自然听不明白,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曾是苏颜把蓝月带到了水深火热之中,如今蓝月出了这么大的事,而她到最后才知道,她觉得自己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
“郡主,不得无礼!”冉飞横在苏颜面前,却被苏颜的免死令牌喝了下去。
苏颜真的累了,她用尽力气放出狠话之后,语气便软了下来,“小月她怎么样了?”
“小主还未醒来。”禄海悄悄地说完这句话时,司徒绝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人可以选择忘掉一时的痛苦,却不能将这痛苦从心底抹去。
苏颜一听,当即泪水就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如果那天她不找蓝月喝酒,说不定她的病情就不会恶化,如今她只想带蓝月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于是她无比平静道:“我得把她带走。”
“朕不准。”司徒绝的声音很冷,但苏颜却毫不在乎,她正要进屋,却被司徒绝拦住了。
“朕不准。”司徒绝又重复了一边,他的语气是那么坚决、不容抗拒。
苏颜擦干眼角的泪,因为哭得伤心,所以她的眼里充满了红血丝,“即便如此,本郡主也要拼死一试!”
司徒绝的眸色忽然变得很深,里面酝酿着怒火的海涛,这是发怒的前兆,但苏颜并不害怕,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大不了再穿越回去就是了。
司徒绝气到爆表,苏颜却悠悠地笑了,她的语气很慢却充满了无限的嘲讽,“陛下,我对你真的很失望,你是个懦弱的男人,不然蓝月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司徒绝握紧了拳头,就在苏颜以为对方要揍自己一顿的时候,她的身子却被司徒绝推出了一丈开外,他背过身子冷冷道:“朕不打女人,你走吧。”
禄海小声地在一边劝慰道:“郡主,您还是离开吧。您要是带走了小主,就是害死了她啊!”
禄海说得并非毫无道理,苏颜原本激烈的情绪也被压了下去。
司徒绝不再管苏颜,而是将目光落在大乙小乙两人身上,小乙赶忙接着刚才的话说道:“属下只知道对小主下蛊的妖类似一只狐狸,但却看不清它的模样。”
“狐狸?”司徒绝皱了皱眉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按照他们刚才给的讯息,那就说明给蓝月下蛊的就是一个狐妖。
两兄弟齐齐点头,恨不得把头点下来,苏颜在一边冷觑着两兄弟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虽然这件事变得难办起来,但若真抓到了那个下蛊的狐妖,那么想要解除蓝月体内的毒虫蛊的话,就好说了。只是茫茫大地,去哪里找狐妖呢?忽然司徒绝的脑袋中闪过一只雪白的狐狸,难不成是那只狐狸干的好事?
虽然这只是推测,但总比没有目标好得多。想到这里,司徒绝整个人就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赏了两兄弟,司徒绝便派人去搜罗通体白色的狐妖,好巧不巧卫天说那日他在宫里看到一只通体雪白的狐妖,却被蓝月救下来,自此以后,便也再没有瞧见那狐妖的影子。
关于搜捕狐妖一事非常隐秘,除了参加这次搜捕大行动的几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但狐妖早已知道了自己的处境,趁着歌婉心情好的时候,它便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歌婉同意狐妖去宫外躲一躲,至于附身的人,她还没有想好,所以姑且委屈狐妖自己找一个差不多的人体呆上几天。
狐妖暗自嘀咕,既然如此,当初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事到如今反而限制了自己的自由。
当然,若不是歌婉假意掉入水中,蓝月也不会上演后来那一出,若是不上演后来那一出,蓝月也不至于陷入这种困境,**这件事的线索断了,所以司徒绝将此事的大部分责任都推到了歌婉的身上。
歌婉跪在司徒绝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她哽咽道:“臣妾并非有意,只是妹妹当时说了过激的话,臣妾一时生气才会......”
“一时生气?”司徒绝还未发话,倚着门框不肯离去的苏颜倒是发怒了,她平日那双慈眉善目此刻变得异常凶狠,苏颜倒竖着眉毛,瞪着歌婉,似乎要把对方吃掉的样子。
“既然是一时生气,你怎么不承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