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卫天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这只白鸟的羽毛真不错,拔下来当做翎羽也合适啊。”
廖飞瞥了卫天一眼,不再言语,推开门便看到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只见桌子上躺了一个女人,而主子正俯着身子仔细地瞅着那个女人的脸庞,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徒绝并未感到尴尬,他的眸子盯着蓝月,但话却是对着门口的两人说的。
“解决了?”
听似问句,但却没有波澜起伏,好像势在必得,卫天将鸟笼子收在身后,忙不迭道:“一个也没活着。”
司徒绝直起身子对着两人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药量有些大,估计蓝月睡个两天才行,司徒绝将蓝月抱在床上,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放在手心细细地看着,烛光轻轻跃动,司徒绝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坚毅挺拔的侧脸。
蓝月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里,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精致,只见红窗檀木,鎏金香炉,精致妆台,到处都透着一股贵气。
一名粉衣女子见蓝月行了,便赶忙上前行礼:“小主,您终于醒了。”
蓝月的脑袋还是一片混沌的状态,她疑惑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问道:“我认识你吗?”
粉衣女子似是局促,但她仍旧落落大方地回道:“奴婢见小主醒来,实在开心,一时失了礼数,还望小主见谅。”
蓝月挥了挥手,算是原谅了,只见对方福了福身子道:“奴婢画梅,是小主您的贴身侍女。”
蓝月差点没晕过去,她什么时候多了个贴身侍女啊?正这么想着,一名身着蓝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过来,她同样对着蓝月施了一礼,然后恭敬道:“奴婢梅杏向小主请安。”
蓝月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记得那天晚上一不小心喝了许多,再醒来的时候怎就成了人家的主子呢?定是司徒绝搞的鬼,蓝月恨恨地想着。
“你!去把司徒绝叫来!”蓝月凶巴巴道。
被点名的画梅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个女子怎得这么大胆,竟敢直呼陛下名讳,若是让旁人听去了,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小主您说的可是当今圣上?”画梅弱弱的问了一句。
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直接将蓝月劈了过去,司徒绝竟是当今圣上?当今圣上竟是司徒绝?勿用多说,蓝月刚醒过来,再次被这个重大新闻惊得晕了过去。
等蓝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外室亮着几盏灯,柔和的光线落进屋子来,估计是白天那丫头守夜吧,不过蓝月此时没心思去管这个,她只知道蓝国主姓司徒,却没想到司徒绝竟是圣上,她当初竟然大着胆子刺杀圣上,若是追究下来,不用说等到一年之后了,她的人头现在立马落地。
蓝月的情绪没由来的一阵烦躁,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透过门缝,可以看到正在打盹的画梅,蓝月轻轻地拍了拍胸口,然后悄悄地打开窗子,嗖地一声跃了出去。
夜有些凉,蓝月后悔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有披件披风,只是很快,她便安慰自己,这样也好,正好让她清醒一下。
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蓝月还没有心理准备去面对这么大的转变,前一秒她还是一个普通的市井小民,怎么这一秒她便成了圣上的美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早就进入这个圈套里了?
“这么晚了,美人还不回屋歇息?”
突然身后响起了一阵颇为熟系的声音,蓝月回身望去,只见司徒绝站在那里同样回望着她,不同于蓝月脸上的凝重,司徒绝的表情含着一丝轻松。
蓝月觉得对方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于是她也不管对方的身份,冷哼一声就往回走。
突然,手腕一紧,蓝月垂首一看,只见司徒绝握着她的手腕,并不打算松开。
“你要做什么?我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蓝月没好气道。
司徒绝的眸色很深,不过蓝月却看不真切,毕竟对方那突兀的银色面具实在太碍眼了。
“朕怎么害你了?”司徒绝的唇角上扬,笑容特别张扬,这让郁闷的蓝月看了,忍不住狠狠地扇他几个耳光。
蓝月毫不给面子地甩开司徒绝的手道:“你做的好事你自己知道。”
“朕没有提前告知你身份,所以你生气了?”司徒绝见蓝月仍旧苦着一张脸,于是继续揣测道,“还是说,你不乐意做朕的美人?”
蓝月觉得这个司徒绝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明明是他把自己拉下水的,现在反倒装起无辜来了。
“还是说,你觉得美人衬不起你的身份,所以......”司徒绝还未说完,便被蓝月冷冷打断了。
“够了!即便你是君主,但是也不能任意摆布他人玩耍,不论美人也好,皇后也罢,我不稀罕呆在这里,尤其是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好心的奉劝你一句,最好抓紧放我回去,否则......”蓝月见司徒绝一副不为所动地样子,便觉得自己摆出条件来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望着蓝月几乎气疯的模样,司徒绝没由来的一阵开心,他冲着蓝月不急不慢道:“朕喜欢你的脾气。”
蓝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既然你喜欢脾气暴躁的,那就更好说了,天底下的女子谁不想要荣华富贵?只要你勾一勾手,她们还不得乖乖地钻进您的怀里来?”
司徒绝略一思忖道:“比起她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