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傻笑的蓝月,司徒绝和丸子感到莫名其妙,不过下一秒,蓝月却抽风似的跳下床来,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光着脚丫便去了隔壁。
伴随着一阵推门时的轰隆声,不一会儿,隔壁便传来一声尖叫。
司徒绝心下一惊,想也不想地一脚把墙壁拍了个大洞,在那灰尘扑扑之中,却见司徒绝与丸子英雄般的出现了。
可是这里很好,没什么危险,蓝月毫发无损,唯有脸上的表情有些骇人。
“她怎么会没了呢?”蓝月自言自语似的呢喃。
司徒绝虽然无奈,不过还是贴心安慰道:“说不定她觉得打扰我们太久,心里有愧,这才离开了。”
“可她刚才还在这里啊,”蓝月一脸不解,“难道是我看错了?”
“说不定呢。”司徒绝揽着蓝月的肩膀回了房间,而蓝月则回头望了望空空的床榻,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她确定刚才那女子一定在。
蓝月本想帮她熬药,对方还冲她笑了,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女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真是一件怪事。
就当是错觉吧,蓝月甩了甩头,毕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收起质疑的情绪,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知是那夜皓在暗处观摩还是他正在伺机而动,掌柜提供的那个消息绝对有用,所以为今之计只有守株待兔,至于诱饵,自然是他们两个了。
此时蓝月与司徒绝正挤在一张大通铺上,床很大很宽阔,只有他们两个,可以任意翻滚。除了这张床比较让人满意,其余的就有点简陋了,地面没有铺地板,露着的土黄地面表示他们随时可以接上地气,而这里的摆设明摆着告诉他们随时可以回到远古时代。
如果运气好的话,今晚会把那夜皓打得落花流水,若是运气差的话,顶多也只是给对方一个教训罢了。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静静地月光投射下来,空气出奇地安静,司徒绝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凡事有我,明白吗?”
蓝月点了点头,“他是个厉害角色,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所以结果是,他们等到花儿都谢了,觉都睡了,太阳都从东方升起来了,夜皓也没有出现。
每天,他们都被蓝月拉着出去卖艺,其余时间便用来洗碗,日子非常充实。
司徒绝心疼蓝月泡的发胀的手,所以也学会了洗碗,虽然速度很慢,不过好歹没有摔碎一个碗。
当然,两人每天晚上都会并排在通铺上等待夜皓的出现,不过紧张的弦绷得时间长了,总有一天会松掉。
司徒绝握着蓝月的手,蓝月靠着司徒绝的怀,画面无比温馨,而且这样的场景只让人感到纯洁不掺杂质。
就在蓝月即将睡着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呼啸,等她睁开模糊的双眼时,才发现身边的司徒绝没了身影。
蓝月的心忍不住坠了下去,她的脑中又浮现出那日的画面,女子冲她微笑,下一秒便没了踪影。难道说司徒绝也这样消失了?
不会的,司徒绝那么厉害,又怎会轻易消失呢?蓝月稳了稳心绪,耳畔的声音才变得清晰起来。她披上衣服出了院子,夜里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轮冷月悬在空中,这种感觉就像冬天。
裹了裹薄衾,而一阵暖意刚涌上心头,忽然腰身一紧,等蓝月回神的时候,四周却一片模糊,景色流星般唰唰倒退,而鼻尖传来一股冷气和淡香,似乎还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