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斗篷男却忽然喷了一口鲜血,那妖冶的颜色在蓝月的胸前溅出一朵朵花,而蓝月怔怔地望着斗篷男,斗篷男则一脸惊愕地望着蓝月。
也许此时斗篷男的意识还存在,不过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等他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的人早已经死掉了。
而蓝月的面前却出现另一个男人,他逆着光,身影如同鬼魅,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门外的风吹得凌乱,但那外明亮。
屋里的蜡烛早被吹灭,蓝月怔怔地看着那影子向前,一时间忘了反应,而手脚都被束缚,她想要逃开,身子却动弹不得。
忽然那影子在蓝月面前停住了脚步,他长袖一挥,木门便啪的一声被关上了,而响指一打,屋里的烛台都亮了。
借着灯光,蓝月便把那人的模样看清楚了。他的长相与筠癸不相上下,而那微微泛着蓝光的眸子却带着一种诡异,但这丝毫不能影响他的美感。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蓝月看他很面熟,似是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不过还未等蓝月追想,那人便从袖中掏出手帕在蓝月的胸前细细地擦。
“如此美丽的肌肤,万万不能让鲜血玷污了才好。”追风耐心地帮蓝月擦拭胸前的鲜血,他的动作轻柔似水,不过裹胸上的鲜血却擦不掉。
“为什么假扮男人呢?”追风望着蓝月,微微勾起唇角,那若隐若现的蓝色异常漂亮,蓝月忍不住看得呆了,眼前这人应该当做一件艺术品用来珍藏才行。
追风用毛巾轻轻地擦着蓝月的脸庞,缓缓道:“我想你一定很漂亮。”
忽然蓝月的胸前一沉,她这才回过神来用余光瞟了瞟自己的胸,而当她看到这个厚脸皮的男人一脸无辜地把手放在自己胸前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拜托你把手拿开好吗?”虽是里面有裹胸遮住了春色,不过蓝月却是个贞烈的女子,她的身子除了司徒绝之外,谁都不可以看!当然,同性除外。
追风此时却把蓝月脸上的涂料擦干净,不过对方仍是一副男子模样,蓝月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的易容粉岂能用水擦干净?不过就在她得意的时候,追风紧皱的眉头却舒展开了。
他将毛巾丢在一边,然后挥袖出了房间,而蓝月在身后的呼叫却忽略不计。拜托,离开之前能不能帮她把铁链解了再说啊?真是莫名其妙!
蓝月叹了一口气,而地上早已死掉的斗篷男却瞪圆了眼睛望着她,蓝月倒也象征性的补上两句,“这可怨不得我,而且是你得罪我在先,若你索命,就找刚才杀你的人去吧。”
话音刚落,斗篷男却也乖巧地闭上眼睛,而蓝月怀中的珠子却变成了一个带尾巴的动物,迄今为止,蓝月只见过它的真身两次,一次是在忘忧岛,另一次便是现在。
却见映魂夜珠嘎嘣嘎嘣咬断了束缚蓝月的铁链,而等做完这一切,它便忽闪着小小的翅膀飞到蓝月面前,它的眼睛圆溜溜的,乌黑发亮好似一颗黑珠子,“多多来晚了,主人受惊了。”
原来它的名字叫多多啊,蓝月打量着对方圆滚滚的身子,以及那三角形的尾巴,肉嘟嘟的好可爱。
碧血青剑中可以飞出长着翅膀的黑马,映魂夜珠可以变成可爱的多多,其他的神器想必也能变出小动物来,真是期待啊。
不过就在蓝月幻想之际,门却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多多眨眼就没了影子,屋子狭小,情急之下,蓝月便纵身跃进了对面的衣柜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