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仙人在蓝月身边走了三圈,然后用拂尘沾着石碗中的碧水轻轻地挥洒,他的表情极为投入,生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等到一切结束,云隐仙人亦是一身疲惫,他慈爱地望着熟睡的蓝月,缓缓道:“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蓝月并未听到对方的低喃,而是翻了个身子,继续睡了起来,虽然说石床很硬,但蓝月这些日子早就适应了。
日上竿头,蓝月还在抱着被子呼呼大睡,驭凤进了石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蓝月的肚子已经平了,而对方的身边却摆着一个圆溜溜的蛋,那个蛋有碗口那么大小,浑身晶莹剔透,若是一不小心,恐怕就把这圆蛋看成了玉石。
“师父!”驭凤掉头就跑,太诡异了,实在是太诡异了,这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脑袋瓜子范畴,这种前所未有的奇闻,她得让师父来给她好好分析一下。
蓝月被驭凤冒冒失失地的喊声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见金灿灿的阳光落在洞口,外面的天气似乎很好的样子,不知为何,蓝月的心情出奇的好,她的生命中有那么一个男人,可是她却想不起那个男人是谁,那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呼吸一般的存在,但她却记不起对方的容颜,只是脑中模模糊糊的有个影子,她摇了摇头,干脆不去想这个让人费心的问题。
身边躺着一个蛋。蓝月本以为是哪个鸟儿淘气,把自己当成了鸟窝,可是当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时。她便感到自己的肚子少了一块,但是当这个讯息传到大脑的时候,她才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是平的,不对啊,这不符合逻辑,蓝月原本迷糊着。此时被这个事实吓出了一脑门子冷汗,她一次次地摸着自己的肚子。站着摸,躺着摸,坐着摸,撅着屁股摸。事实是,她的肚子确实是平的,难道腹中的孩子在自己睡觉的时候飞了?
蓝月下意识地看着那颗鸟蛋,她用双手比划了一下那颗鸟蛋的大小,然后对着肚子比划了一下,没错,这颗蛋与自己肚子的隆起程度差不多,这时蓝月才想起一个她极不想承认,却除此之外没得承认的事实:难道这颗蛋。这颗蛋是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蓝月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她的运气不至于这么背吧?她以为自己生出的孩子会是白白嫩嫩、超级可爱的娃娃。娃娃会冲着自己笑,会对着自己哭,生气的时候会淘气地蹬腿,可是......蓝月傻傻地望着面前这颗蛋,她伸出食指戳了戳它,那颗蛋只是在原地来回晃悠了两下。没有表情,没有声音。更不用说对自己笑了,那一刻蓝月不知道该如何描绘自己的心情,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竟然是一颗蛋,虽然这颗蛋晶莹剔透、浑身发亮,非常好看,可是,可是这不是蓝月想要的,蓝月想要的是白胖娃娃,眼前的东西却是个白胖圆蛋,只是为什么会生出这颗蛋,她似乎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知道有那么一个男人是这颗蛋的父亲,至于那个男人的长相她却记不起来了。
若是蓝月知道自己将来生出一个白胖圆蛋出来,那她就不会冲动,不会冲动的话,也不至于让自己这么长的期望变成了失望,就在蓝月陷入懊恼纠结中不能自拔的时候,云隐仙人来了。
驭凤一边走一边向师父描绘着她当时看到的景象,一人一蛋躺在床上,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她甚至生出了一种想法,蓝月或许是鸟,跟自己一样有双翅膀。
“徒儿,醒了?”这种场景与平日没什么两样,云隐仙人会在蓝月醒来的时候,慈爱地问候一声,而蓝月则像往常一般回问师父,等她她用露水洗刷完毕之后,便会从各种水果里面挑出一种自己比较喜欢吃的水果大吃特吃,直到把这种果子吃吐了,便会换成其他的类型,每天一日三餐只有水果,它们或是奇形怪状,或是香味特别,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们终究只是水果。
只是今天,蓝月跟往常不一样,因为她觉得眼前的圆蛋很有可能是自己生出来的,这个事实让她无法接受,此时脑袋中好像有很多小人在活蹦乱跳、叽叽喳喳,搞得她一刻也安宁不下来。
“师父,估计主人受刺激了。”驭凤忍不住同情起蓝月来了,若是她有朝一日醒来发现自己生出了一个小孩子,或许也会很吃惊,只是两人不同的地方在于,若是无论驭凤生了孩子还是鸟蛋,最终都要化成人形的,而蓝月则生了一颗蛋,这颗蛋身份很神秘,谁也不知道这颗蛋里面装着什么。
蓝月这时才呆呆地转过头来望着云隐仙人道:“师父,这颗蛋......”
“这颗蛋是你的孩子。”云隐仙人摸了摸胡须,他这话一出来,蓝月的五官立马挤在了一起,那满腹的委屈和可怜似乎要通过奔腾的泪水来宣泄似的。
相反,筠癸听了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驭凤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没想到筠癸反而不服气地反驳道:“蛋可比孩子省心多了,这样的话,我们明天就可以离开忘忧岛,而蓝月也可以去万兽岛就她的夫君了,不是吗?”
夫君?对啊,蓝月脑门一亮,她怎么差点忽略了这一出?蓝月赶忙抬头问师傅:“师父,这颗蛋的父亲是谁?”
“这个......”云隐仙人昨晚帮蓝月去除了有关司徒绝的回忆,就算他说出来,蓝月也没什么印象啊。
“当然是司徒绝了,”筠癸见蓝月露出一脸好奇的模样,于是摸着下巴道,“那个,曾经蓝国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