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癸也不是好惹的货色,他一把抓住了果子,仿佛烫山芋似的扔进了大海里,他不悦地望着身后一脸得意的驭凤道:“你这个死丫头,信不信本尊把你身上的鸟毛全都拔光?”
“流氓!”驭凤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了,筠癸赶忙挪了挪屁股,似是嫌弃面前的驭凤一般。
“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驭凤笑了一起来,声音清脆如风铃,好像在唱一首悦耳的歌曲。
“不,本尊怕被你烧死。”那日筠癸不过是想取笑一下驭凤,谁知道她对着自己就是一口九味真火,自己雪白的衣服被烧了一个大洞,今日好容易才恢复过来。
“可爱的小狐狸,本王又怎么舍得烧死你呢?”驭凤冲着筠癸眨了眨眼睛,一脸俏皮的模样。
“你!”筠癸瞪了驭凤一眼,不过那双狐狸眼却是氤氲着一半怒气一半情丝,驭凤忍不住把脑袋凑了上来,一脸无辜地望着筠癸。
“本王怎么了?”
筠癸不小心把目光落在驭凤的胸前,他蓦地别过头,以掩盖那泛红的脸颊:“左一个本王,右一个本王,你不嫌烦,本尊还嫌烦呢,拜托你离本尊远点,行吗?”
“你若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了,”驭凤扁了扁嘴巴,她随即压低了声音咕哝道,“你又何尝不是左一个本尊,右一个本尊,还说我呢。”
“总之你离本尊越远越好。若不是为了蓝月,我才懒得在这里呆着呢,只要看你这只烦人的鸟。本尊的心情就差得不得了,但愿蓝月快快好起来,我们早早地离开这里才好。”筠癸扭头望着翻卷着白色浪花的海面不耐烦道。
“呜呜......”忽然筠癸听到了一阵微微的抽噎,他扭头看过去,只见驭凤偷偷地揉着眼睛,下巴还沾湿了泪滴,于是他问道。“你哭什么?该哭的人是本尊才对吧?”
“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驭凤扔掉手里的螃蟹。哭着跑远了。
筠癸同那只螃蟹大眼瞪小眼,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很烦很烦,也许是因为驭凤。也许是因为自己,总之,他很烦,心里窝了一心窝子的火气亟待发出来。
“啊!!!!”筠癸突然站起身子,冲着海面大叫了一声,只见海面翻涌起无数浪花,隐约可以听到什么爆炸的声音。
驭凤也不管那暴躁的海面和发疯的筠癸,哭着跑到森林里去了,她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忽然四周环绕着无数鸟儿,它们叽叽喳喳地在驭凤的耳边说话。
“大王,你怎么了?”
“大王。不开心了?”
“大王,思春了?”
“我听说岛上来了个美男,估计大王对他动心了吧。”
“是啊是啊,大王每次不开心都是因为他。”
其余鸟儿全都咋咋呼呼地附和起来,惹得驭凤更加心烦了,“你们都给本王闭嘴!否则。本王把你们一个个烧死!”
“不要啊,不要啊!我这辈子好容易做了鸟。再得几年,就可以修炼成人形了,不要啊!”其中一只鸟儿好似鹦鹉一般,身上的羽毛五颜六色,就数它最吵闹。
“那本王就先拿你开刀!”驭凤做了一个吐火的动作,那鹦鹉似的鸟儿赶忙飞了个没影儿。
“不要啊,不要啊!”其他的鸟儿全都乱作一团,互相撞来装去,终于也都飞走了,原地只剩下了无数飘舞的花花绿绿的羽毛。
驭凤抱着膝盖,露出一脸忧伤的神色,这辈子她还没有为哪个男子伤过心呢,那只该死的臭狐狸如此对待自己,迟早有天自己要讨回来!
白鸟受伤后,便被师父云隐仙人带到忘忧岛养伤,岛上除了一些飞禽走兽和好吃的果子,便只剩下师父和自己了,也许是一直太无聊,如今有了一个陪伴自己的男子让她感到开心,也许是她喜欢筠癸那双散漫却又好看的眸子,总之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让对方知道自己是女子,如此,如此一来......驭凤越想越伤心,干脆埋头哭了起来。
石洞中有很多好看的发光草,它们可以因一天的色彩不同而变换,所以每时每刻都让人觉得舒服,云隐仙人像往常一样在蓝月的身边撒上玉露,却不料蓝月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徒儿......”云隐仙人低低地唤了一声。
不过蓝月此时又没了动静,云隐仙人揉了揉眼睛,难道自己上了年纪,眼睛花了不成?他将盛着玉露的石臼放在一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师父......”
“徒儿,你醒了?”云隐仙人正欲出洞打坐,怎料身后出现一阵弱弱的声音,他赶忙上前关切地望着蓝月。
“真的是师父?”蓝月揉了揉模糊的眼睛,直到视线变得清晰,她才确定眼前的人正是自己云游天下的师父!
“傻徒儿,不是为师还有谁能救你?”云隐仙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蓝月竟比预想中提前两天醒了过来,让他这个做师父的感到开心。
“师父,你的胡子怎么变得这么长,这么白了?”若不是云隐仙人的胡子,蓝月早就把对方认出来了。
“这才是师父的真容啊。”云隐仙人哈哈一笑,虽说他满头白发,但是眼睛却炯炯有神,脸上亦是没有皱纹,若是染成黑发的话,一定也是个美男。
蓝月伸手捏了云隐仙人的脸颊一把,忍不住点头道:“确实很有弹性。”
“你这个臭丫头,还是那么顽劣!”云隐仙人笑骂。
“不然,师父怎肯要徒儿。”蓝月吐了吐舌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