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歌婉在饭菜里下了药?裘儿想到这里,忍不住嗖嗖出了一身冷汗,这种感觉好像闯了什么滔天大祸,而她却又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无助、悲伤、所有消极的情绪全都涌了上来,眼下最重要的是去确认一下娘娘回来了没有,想到这里,裘儿便顾不得头晕,光着脚丫下床去了。
“裘儿姐姐,你可醒了!”平日在裘儿身边打下手的丫头黏儿凑了过来,她既害怕又焦急道:“皇上来了望梅轩,不想至今未曾看到贤妃的影子,如今正在寝殿发火呢!”
裘儿顿时收了一道晴天霹雳,这下自己的小脑袋恐怕要挂不住了,她不知自己怎么来到寝殿,也不知道中间说了些什么,她的脑海中回荡着瓷器破碎时刺耳的响声,不过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拖到了柴房。
窗外的月光透过木门穿了过来,落在地上留下一道光亮,碗口粗的铁链子把木门栓得严严实实,裘儿垂着脑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自打青杏和守玉死后,她便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如今一道把她解决了也好,大不了死无全尸,只是她放不下蓝月,万一蓝月出了个什么意外,那她入了鬼门关也不会好过,想到这里,裘儿便对着空中的月光跪了下来,她将双手合十,对着月光虔诚地许愿:“裘儿一死,无怨无悔,只是裘儿心中牵挂着娘娘,愿上天月神显灵,千万保护娘娘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如此裘儿便也此生无憾了。”
蓝月不在的这些日子,司徒绝的脾气变得异常暴躁,若是找到歌婉或许还能问出一点线索,关键是歌婉亦是没了人影,他每日食不知味,只要一想到蓝月生死未卜,暴躁的脾气就会冲上脑门,卫天和廖飞躲在旁边远远的看着,果不其然,只听啪的一阵闷响,又一张书案被拍碎了。
司徒绝将散落在地上的奏折全都扔了出去,这中间,一边观看的两人不敢搭上一句话,他们默默地去窗外把奏折全都捡了回来,司徒绝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一句话也没说,甩头就走了,禄海像个跟屁虫似的屁颠屁颠跟在司徒绝身后,生怕主子气出个什么意外来。
卫天又默默地帮司徒绝把书案弄好,第二天,书案依旧,奏折依旧,只是人却没了,司徒绝想到这里,又忍不住乱发了一通脾气,等他离开的时候,卫天和廖飞再次屁颠颠地把窗外的奏折捡了回来,又在原处放了一个新的书案。
这日裘儿在柴房里昏昏沉沉,怎料一道刺眼的光线射了过来,她还未睁开眼睛,便被人拉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