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绝点了点头,眸中虽有一丝淡淡的悲伤,不过更多的却是失落,太后就这么死去,一切来得是不是太容易了一些?毕竟他还没有为自己的母后好好报仇,他还没有让太后尝遍当年母后所受的全部酷刑。
司徒绝将蓝月揽在怀中,轻轻地揉着对方的长发,蓝月则靠在司徒绝的胸膛里,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太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悲伤?不是,无奈?也不是,总之那种感情很复杂,似乎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清楚,不论死者生前做了多少坏事,此刻让死者安息是她生来所具备的权力,毕竟从此以后,她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存在了。
“想必母后也希望自己早些解脱吧,毕竟疯癫也是一件痛苦的事。”蓝月抬头抚了抚司徒绝微微扎人的胡茬,忍不住疼惜道。
身后的几人听蓝月这么说,哭得更凶了,想必她们也是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力吧。
司徒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对着身边的令史道:“一日之后,入棺收敛。”
“臣遵命。”那文史垂首道。
司徒绝揽着蓝月的身子出去了,在经过那几人身边的时候,看都不看她们一眼,等司徒绝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们才止住了哭泣,一个个垂头蔫耳地出了门。
太后的葬礼并没有想象中的隆重,司徒绝给的理由便是国库资源紧张,再加上最近各地灾难频频,与其把金钱浪费在葬费上,倒不如把金钱送往灾区,以保证灾区温饱,省得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自此以后,司徒绝又在朝廷例法上加了一条,那便是丧费从俭,大臣虽有怨言,却也不敢反驳,毕竟如今太后早就倒下了,陆家少了一大支柱,原本支持陆家的大臣此刻都默默地倒向了司徒绝这边,一切形势都变得对司徒绝有利起来。
“娘娘,你怎么就吃那么一点啊?”裘儿忍不住责备道。
“对啊,姐姐,我发现你最近食欲越来越差了。”歌婉在一边适时道。
“我看见这些东西就没胃口。”蓝月无论如何也吃不下了,她挥挥手,下人便撤了桌子。
“杏儿,给我倒被冰茶。”蓝月说罢,半天不见青杏的身影,只见青杏正站在原地发呆,精神恍惚,蓝月亦是发觉,这几天青杏的状态很差,自己吩咐她做什么事,她经常听不到或是走神,蓝月无奈地走到青杏面前,弹了青杏一个脑瓜崩。
“在想什么呢?”蓝月假嗔道。
青杏赶忙回过神来摆了摆手,道:“没什么。”
“娘娘,刚才吩咐你倒冰茶,你没听到吗?”裘儿忍不住在一边提醒道。
青杏摸了摸脑袋,赶忙端来冰茶,替蓝月斟满,但是杯水溢了出来,对方仍是停不下动作。
蓝月握住青杏颤抖的双手,柔声道:“冰茶,满了。”
青杏赶忙停下动作,无奈手指一抖,茶壶没放端正,整壶茶水全都打翻在了蓝月刚换的裙子上,冰茶颜色黄褐,把蓝月冰蓝的裙子染成一片黑褐色。
“奴婢该死!”青杏赶忙跪在地上,用袖子帮蓝月擦裙子上的茶渍,无奈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擦不了去。
“没事。”蓝月握住了青杏的手,青杏略微惊愕地抬头望着蓝月,额头上早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晚膳过后,蓝月便寻不见青杏的影子了,她的心中蓦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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